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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并不耽误甚么事。”陆少棋听他这样说,就说:“那我就不去了。你中午回来,我们去凯林吃新式菜。”傅玉声笑了一下,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柔声说道,“好。”陆少棋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孟青,仍旧回楼上去了。孟青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对傅玉声说:“三爷,走吧。我们快去快回,路上也要开好一阵子的。”傅玉声便同他走了出去。等上了车,司机带着孟青和傅玉声两个人,出了法租界,并不曾开去码头边,直直的开去慈云寺旁的春明茶社。两人坐了下来,吃了杯茶,孟青就开口说道,“三爷,我今天找您,并不是为着码头上的事。其实是为了郑玲丽的事。我怕红花说得不大清楚,所以我来见您,是要同您解释一番,免得您心里误会了什么。”傅玉声不料他这样开门见山,反倒愣了一下,半晌才说:“孟老板,这件事实在要多谢你和红花出力,我要谢还来不及呢,何曾有甚么误会?这原本就是我的荒唐事,却要两位替我cao劳,寻他回来。我这边屋子都赁好了,乳娘也请好了,只等着孩子接过来。昨晚也是迟了,所以不曾回话,今天正要同她再商量一番的,却不料您就来了。”孟青沉默了一下,才说:“三爷不要疑心,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我想依照三爷眼下的情形,若要接他回去,只怕是非常的为难吧。就算放在外面,这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若是传出去,只怕更难听呢。到底于三爷的名声有碍,不如索性瞒起来,放在我这里。他也就比玉瑛大半岁吧,两个人做个伴,也是件两全其美的事。”傅玉声听他这套话说得厉害,与骆红花的话如出一辙,心里就明白了。这主意怕是孟青拿定了的,骆红花心里未必当真情愿,只是为了要顺着他的意,所以这样尽力的张罗。傅玉声便说,“孟老板,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说这些自然是为了我好。可他既然是傅家的骨血,就没有让他流落在外的道理。况且你同红花,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弄得面子上不好看呢?她才生了女儿不久,你就娶了个姨太太,原本就教她有些为难了。若是再领了这么一个孩子回去,你教外人怎么看她呢?再说了,这桩糊涂事是我自己做下的,我便是再不中用,也没有让孟老板替我养儿子的道理。”孟青脸色有些难看,突然屏着气说道:“三爷何必说这些?红花的名声好不好,也不是这一两天了。我若是在意,当初也不会娶她。这些与三爷其实没什么干系。只是这个孩子,我情愿替三爷养他,难道三爷也不肯答应吗?”傅玉声不料正说到他的痛处,心里便有些懊悔,又见他说得这样不容回绝,只好明白的说道:“孟老板,是我说错了话。但这件事实在不该你来替我抹平,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接回来的。”第153章孟青眼底一暗,将茶盏往前一退,突然沉声说道:“三爷,这件事若是一定要讲理,那么我倒有两句话来说。他是红花从育婴堂抱回来的孩子,的确是郑玲丽的不错,相片也是给你看了一看,他却未必就是你的骨血。我可怜他,愿意养活他,其实与您半点干系也没有。我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同三爷知会一声罢了。三爷想要带他走,那怕是不能了。”他顿了顿,仿佛还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斟酌了片刻,口气却和缓了些,只说,“他的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做廷玉。他既然随我姓孟,我自然会将他视若已出,并不会亏待他一星半点。我想三爷念着往日的情面,顾全些我的脸面,总不会为了这种事就声张起来。况且以三爷这样的身份,少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并不算什么。三爷你说是不是?”孟青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傅玉声,仿佛要等他一句回话,可那咄咄逼人的神态里,分明是不容他说半个不字的。傅玉声听了他这样一番话,脸色纸一般的白,一时间糊涂得厉害,却也气愤得厉害,想,他为什么这样同我说话?何必这样字字讥讽,句句诛心?难道是怪我那时同他一刀两断,太过狠心吗?他心里气恼,却还是勉强的说道:“或许他未必是我的骨血,可是我同郑玲丽也曾很是要好过一段日子,难道我这一点事情还不能替她做吗?”孟青沉着脸看他,说:“三爷,先不说你对她到底有几分情意,她在你心里,只怕还不如陆公子的一根手指头吧!再说了,郑玲丽只怕也不要你替她做些什么呢!若是红花去得晚了些,这孩子只怕都没命了。你即便当真要把他接回去,难道于他有什么好处吗?不过是吃穿用度上,比别人富裕些罢了。可他出身这样,在傅家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我的钱是来路不正,三爷看不上,我也无话可说,可若要供他吃穿念书,都不是难事。进了我孟家的门,红花和凤萍也不会看低他半分,三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说到这里,怒意也翻涌上来,几乎克制不住,连手也颤抖得厉害,吸了口气,也不等他回话,就抓起了帽子,同他道别道:“三爷,我们今天话就说到这里吧。我先走一步,司机就在门外,请他送您回去,不要让人等久了。”说完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去了。傅玉声气得脸色发青,不明白他因何这样,竟然丝毫的不肯相让。他一言不发的坐了许久,等心绪稍稍镇定了些,这才喊人来会账。却被告知另一位先生已经付过帐了。他浑浑噩噩的走出茶社,也不去坐那司机的汽车,反而掉转了头,胸中带着一股怒意,径自的往前走着,等到清醒过来,这发觉自己不知走去了哪里,只好又站定了,招手喊了一辆黄包车。车夫问他要去哪里,傅玉声也知道自己气得厉害了,现下这个样子,若是回去了,只怕不知道要惹出甚么事来,想了半晌,才说出了一处地址,让他拉去了何应敏那里。何应敏虽然颇有些惧内的名声,却私下里娶了一个舞女回来。只因为他夫人气势厉害,所以也不敢让人知道,借着傅玉声的名义置了一处房,金屋藏娇,并不告人。有时白日里也不去银行,只来这里同如夫人厮混。傅玉声也曾来过一次罢了,见识过何应敏被那个舞女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便也当做一件有趣的事,经常的笑他。这一次前来,果然也碰到他们两人都在家中。何应敏见他神色不同往日,也是大吃一惊,问他究竟出了何事。这种事也没什么体面的,傅玉声自然无法直言相告,只推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