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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四个信息,都是新年快乐。我觉得纳闷,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洛小七瞬间就接通了,“哈哈,我还说发够六个祝福你才会醒呢。秦先生,你是睡醒了呢还是没有睡呢?”“嗯,还没睡呢,为什么要发够六个祝福呢?”“要祝你新的一年里六六大顺嘛,一小时发一个,发到六点钟。”她顿了下,又道,“嘿嘿,这是姑姑告诉我的,她说在新的一年里可以用这种方式为一个人许愿,那个人被祝福的人在这一年里会一帆风顺。我觉得你最好,就给你许了。”“……谢谢。”我忽然鼻头一酸,嗓子有些哽咽了。在我最落寞的时候,居然会收到洛小七这样的一份祝福。那么也就是说,她一整夜没睡,就为了在每个准点给我发信息祝福。这丫头,唉!“人家的命都是你给的,还说什么谢谢呢。”她在电话那头笑道,脆生生的嗓音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动听。我忍不住道,“小七,你的声音真美。”“真的吗?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嗯!”洛小七顿了下,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脆生生到不行。其实电话里唱歌听起来并不太好听,可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心境下,她的歌声仿佛粘剂,把我受伤流血的心慢慢粘合了。往后的很多个新年夜里,我都会想起洛小七在凌晨给我唱歌的情景,心里会特别的暖,这是后话。许久,电话里没了声音,而我还在沉浸在其中回味无穷。洛小七这歌声,是我新年里收到的最好礼物。“秦先生,我唱得好不好听?”好半天,洛小七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特别好听小七,谢谢你在年夜里给了我这么一份独特的礼物,也谢谢你在新年为我许下的愿。”其实“谢谢”两个字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但我能说出的也就这两个字而已。她闻罢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我隔着这信号电波都能想出她笑容可掬的样子。她那张脸,纯净得令人不敢染指。我们俩聊了很久,大都是我在听洛小七讲话,她语速很快,但从不结巴,吐词很清晰。以我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看,这丫头其实有很多潜力没有爆发出来,但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人一些惊喜。她跟我说小时候的事情,但挑的都是美好的事情,而不好的东西她只字未提,包括她死去的弟弟。这样的女孩很懂事,却也最令人心疼。最令我感动的是,她说着说着还不忘在整点给我发信息祝福,一直到六点,她深深打了个哈欠道,“唔,六个祝福发完了,秦先生,新年要快乐哦,人家好困要去睡一会儿。”“去睡吧,也祝你新年快乐!”其实我有些不舍得挂电话,因为她的声音是我这伤心的年夜里唯一的慰藉。但听她哈欠连连,我就不忍心再打扰她了,道了声“早安”就挂电话了。收起电话,我又在斜靠在了沙发上,想起洛小七这傻傻的举动,竟忍不住苦笑了下。像我这样的人,若真能风平浪静一年那肯定要么死了,要么在牢狱之中了,绝无第三种可能。但她这小小愿望还是让我十分感动,在某一天她需要帮助,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我在别墅里呆到了八点多钟,人还是倦了,就准备回四合院休息。刚上车,秦语就打电话来了,把我吓了一跳,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三叔,出事了。”刚接通,秦语就急急道,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一怔,“什么事?”“我哥发现那名单不见了,正在发怒。嫂子似乎见过那份名单,居然凭着记忆把那些密码写了下来,刚才我看到阿飞从宅子里走了出去,看起来很开心。”“什么?欢颜把名单写了下来?”我不信,我不信她会这样对我。我觉得,她纵使恨我,但看我费尽心思把名单毁掉,也一定不会落井下石的。我们两个不管怎么样,也还算有一份超乎友谊的情。我不信,绝不信!“嫂子说她之前偷看过那份名单,所以看哥那么生气,就把名单给背了出来。三叔,允昊是不是在你身边做事情,如果曝光他是不是会很惨?”“我……”我要如何回答秦语呢,我做的事情死上千百次都不够,而允昊虽然没有直接介入我的生意,但他是唯一能控制系统的人,那边的人要立罪,何患无辞呢?“三叔,你想想办法啊,我不要他有事,我不要他坐牢。”秦语见我语塞急了,当即就哭了出来,听得我心里烦躁至极。我万万没想到欢颜竟然会为秦漠飞把名单背出来,她真就那么想把我送进监狱么?她很清楚我若被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她毫不犹豫。欢颜,欢颜啊,我是那样的爱你,你却如此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让你不惜把我置于死地?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默默把电话挂了,没再理会秦语,我比她心里更乱,不是因为欢颜背出了名单,而是因为她对我的态度。这比一把利刀戳到我心头还要疼,还要血淋淋。我把车开到了东海边,这会儿海边风起云涌的,海浪不断击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砰啪,砰啪”的撞击声。我走下了岸边的台阶,爬上了崎岖嶙峋的礁石。站在这里迎着风浪,感受着被冰凉刺骨的海水浸透的滋味。这滋味很难受,冻得我瑟瑟发抖,却压不住欢颜带给我的伤痛。“为什么欢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也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咆哮,海浪吞噬了我的声音,无人晓得我心头的悲凉。我不明白欢颜怎么会忽然间变得这样狠,我以为我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我不知道吼了些什么,吼得嗓子都哑了才罢休。浪花把我整个人全部浸透,我像一只落汤鸡,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离去,仍旧坐在礁石上,迎着这冻人心骨的海浪。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崩溃过,哪怕是病入膏肓的时候也不曾这样绝望。我一心想着活下来就能多看看自己深爱的女人,哪怕是陪着她一起变老也好。然而她连这机会都不给我,她恨不能我被那边的人处死。我们确实道不同,我也确实该死,然而我始终认为,害死我的人不会是我最深爱的女人。可能是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欢颜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过于心不忍的问题。她认定是对的事情,她就要去做。此时此刻的我,就像被打断脊骨的流浪狗,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我就坐在礁石上,渴望着哪一层巨浪能把我卷走,我绝不会反抗。“三爷,你怎么在这里?”正想着,身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