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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衍礼:“你字太丑,我就写了一遍。”一遍也比没有强,衍礼乐呵呵的接过来,搁到自己已经抄好的那摞里。这次轮到衍凉捂着额头,一面感叹衍梧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短时间里,模仿两人的笔迹抄了三遍。一面又痛心,自己现在还真的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家寡人了。衍凉在这边痛心着,还隐隐能听到衍梧和衍桐边走边商量着。“今晚去我那里吧……”“好。”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衍桐走了,无论再怎么受打击,抄还是要抄的。终于熬到了夜半时分,衍凉也抄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拍了拍衍礼的肩膀:“你,保重吧。”说完不顾身后衍礼的哭骂声,夹着厚厚的一摞纸推门而去。此后十几天里,三人下了晚课就聚在一起抄抄写写,衍梧多半也会陪在衍桐身边。衍礼这十几天算是彻底长了记性,连带着事事都老实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评测前三日,怀妤才发了话:“就写到这里吧,回去好好准备评测,若是不过……”莫说衍桐,就是衍凉也打了个哆嗦。以前他总觉得怀妤虽说严守规矩,不爱说话,但脾气还是好的。却没想到她罚起人来,还能这么狠。转而又想到,月后的那事,若是执潇这个不靠谱的搞砸了,怀妤必然会生气,那第一个遭殃的九成九就是他们了。到那时候罚起来,肯定就没罚抄这么简单了……衍凉苦笑着,执潇衍礼,他都不知道先骂哪个才好了。“好了,去准备评测的事吧。”怀妤又说了一遍,衍凉与衍桐答应着,刚要转身就走,却又被怀妤叫住了。“你,准备的如何了?”怀妤语气如常,衍凉却总觉得有点奇怪,却还是点头说道:“回师父的话,弟子自觉还可以……卷答与实练定然无事,就是面评有些拿不准。”“面评,你不必太过紧张。”怀妤听后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想来,那人也不会难为你的,只是想看看你这些年都学到了些什么。。”衍凉未及多想,只当怀妤是寻常嘱咐,又耐心的应了,与怀妤又说了几句闲话,才离开。可当时未多想,后来他却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怀妤是在暗示他些什么,应是与面评之考官有关的。岱舆之弟子,需经锻金、盛木、凝水、御火、聚土五重评测,才可算学成。而每重评测,都需经卷答,实练,面评三部分。前两样不用说,自然就是执笔作答与下场实练,至于最后一项才是参评的弟子最怕的。面评时,需要每位参试的弟子盲选出一名师长作考官,在某处隔绝的环境中由师长根据所学随意提问,再看弟子的所答是否符合师长的要求。此事说来容易,可真正经历时却实在愁人,一来是弟子并不知自己会选到那位师长,万一是平日里相处不好的,即便师长不会有意为难弟子,可弟子上来就先怕了。二来,是师长出题时,颇为随意,但凡所学都有可能问到,实在太过宽泛。所以衍凉才会觉得,面评是最为拿不准的一项。而他对于怀妤下午暗示中的“那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执沧。他觉得八成是怀妤知道了今年执沧会参与面评,所以才稍作暗示,也算是提前安慰。可是……这样说不通啊。衍凉一会觉得是,一会觉得不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终于到了评测之日。作者有话要说:暗示什么……当然是你家师公回来了呀~第23章(二二)静安果然不出衍凉所料,卷答与实练两场他过得极为轻松。卷答是因着他在东崖上那些年里,执荼无事就喜坐在书房中,而他为了赖在执荼身边,也在书房中呆了不少时候,看了不少书。有时碰上不解的地方,便欣然去问执荼,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久而久之,离了东崖虽也有三年了,却并未抛开读书这个习惯。故而衍凉做起卷答来,也算是得心应手。至于实练,那西升功法确实是门缓功,这几年里衍凉夜夜琢磨参悟,好容易过了第三重,却又在第四重上卡了近两年。好在他对于风水等自然之灵的吐纳运用能力倒还不错,虽进展较慢,但与同龄人比起来倒也不差什么。前两项轻松而过,可到了面评前日,他想到怀妤的话还是有些心神不安,自己运气不会真的那么差被执沧抽到了吧?可面评的日子还是到了,衍凉一早醒来看到自己枕边已然放好的竹签,有些紧张的拿过来,注入一道灵力,那竹签上便慢慢显现出一行小字:“西涽峰,静安亭。”衍凉心里咯噔一下,面评地点在西涽峰上……西涽峰出去打扫伺候的外门弟子,能作面评考官的统共就执沧执绋和执潇三个人。其他怀字辈的师长,若无极特殊的情况,怎会将面评地点设在西涽峰。再加上怀妤之前那番话,衍凉几乎确定了,今日给他面评的就是掌门执沧。他倒不觉得执沧一定会难为他,但只要看着执沧他就浑身不舒服,更不知道能把题答得如何。可躲也躲不过,该去还是要去的,衍凉拖拖拉拉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收拾好自己,难得照了照镜子,至少外表上别让执沧挑出错处。这么整理了一番后,衍凉看看时辰,也知道自己实在拖不得了,匆匆忙忙地出了灵翠院。可到了面评的地点,衍凉却是一愣。远远地就看见静安小亭临水而立,一旁的梨花灿白灼灼,偶尔风过时花瓣伴着小亭四面笼罩的白色纱幔随风弥散,落入水中,引得涟漪片片。这般清雅的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执沧那个总板着脸的大掌门能选出来的,若是执绋嘛到还有些可能,但终究也不像。莫非是执沧转了性子,衍凉差点打了个哆嗦,那静安亭四面都笼了浅色的竹帘,他实在不敢想待会若是掀了竹帘看到执沧坐在里面,会是怎样个场景。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到了地方却不敢进去吧。衍凉叹了口气,几步走上前去隔着竹帘小心翼翼地向亭内作揖道:“弟子怀妤门下,衍字辈弟子衍凉,特来此参试。”隔着竹帘,两方都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衍凉有心透过帘间的缝隙偷看里面坐的是谁,但实在是一点都看不清楚,只能作罢。“进来吧。”就这么轻轻地一声,却让衍凉定在原地,久久不知做何动作。那声音他不会听错,也不会认错,这三年的梦回中,便是未能梦到那人的面容,却也不知梦到过多少次他的声音。衍凉的手有些抖,却还是用力掀开了那面竹帘,郁郁的檀香气扑面而来,执荼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两人之间隔了一张矮矮的桌案,几册堆成摞的书卷。他依旧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