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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潺潺,溪水清凉透澈,月盘高挂於天,月晕扩散在周围,更增添了一股蒙胧的美,徐风吹拂,树林传来阵阵枝叶摩擦的沙沙声,猫头鹰咕咕的单调声响也因为四周传来的声响而不再单调,与远方传来的萧声交杂相融,编织成了动人心弦的乐曲。司马槿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搁在嘴边的是那只总不离身的萧,他顺着心中的乐章藉由艳红的唇瓣缓缓的传递了出去。曲终,一道黑影也顺势挡住了司马槿向外望去的视线,抬头,入眼的是如同阳光般耀眼的赤色。看着对方,司马槿露出了浅笑,他温声道:「好久不见了,訾。」「小公子真是好兴致,如此良夜怎会没有佳人陪伴?」訾轻声笑道。「你不正巧来了吗?难道这也是缘分吗?」想起之前离别时他所说的话和这里的地形,司马槿忍不住轻笑出声。「小公子你使坏!谁教坏你了?」听出他话中有话訾半眯着眼将自己的上身倚在他身上问道。发觉自己与他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宽度,司马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想往後退。见状,訾轻笑了几声,又更加贴近他,似在调戏般的用自己的下身压住对方的行动,乓当一声,两人就这麽跌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訾用自己的手护住对方的头,一双眼似笑非笑的印出对方涨红的脸孔,笑意更浓了。「别……」司马槿发出了小声的制止声,但听来却软弱无力。「小公子真有趣,像个小姑娘似的。你没和别人接过吻吧?」说完,訾眨了眨眼,笑意浓烈。闻言,司马槿的脸红得像颗刚成熟的红苹果,不知所措的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人,尤其是在对方掀开自己面纱时,不由得为怔,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双唇便被人攫去。良久,訾才退开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势将呆愣中的司马槿拉起来,拍了拍他的头失笑道:「傻了?」「你、你……」司马槿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一脸闲适的男子。「小公子真可爱。」訾轻笑道听到他的笑声,司马槿的脸更加红了,但发觉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忍不住嗔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让訾不由得一愣,随即别过脸来,不敢看向对方。过了许久,訾才开口道:「小公子不闹你了,我来这里只是找个人,所以暂且告辞了,下次……」他顿时止住了话,欲言又止。「有缘还会再相遇的,对吧?」司马槿笑了笑,将对方未完的话接续下去。「是啊!有缘分的话……」訾摸了摸他依旧泛红的脸,凑近他的耳边道:「小公子脸红的样子真想咬一口……」听到他近似於调戏的话语,司马槿登时愣在了原地,身上的温度在对方离开後不断的加温,直到回过神,就寝时,依旧辗转难眠。鸡鸣啼叫三声,天刚破晓,东边泛起了肚白,清晨的露珠悬挂在嫩叶上,娇媚可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由树木散发出来的树香味,轻轻的薄雾将山谷萦绕於一片朦胧之中。「唔……睡得真舒服……」凤挪伸着腰,神情慵懒的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主子早!」凤挪一看见从前方走来的人影便大喊道,但却得来对方有气无力的回应。「早安……」司马槿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道。「主子?昨晚没睡好?」他看着对方眼下的黑眼圈疑惑的问道。「嗯,再……想些事……」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司马槿忍不住又红了脸,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早晨的雾遮掩住了他绯红的双颊。「主子要去补眠吗?午膳时属下在去叫你。」凤挪关心的提议道。闻言,司马槿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道:「也好……」说着,司马槿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走向了来时的方向。推开房门,司马槿立刻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已没再多去想昨晚所发生的事了。在他睡着後没多久,望走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滑落的棉被拉上,然後静静的离开,一如来时。※※※入冬,暖阳。榷天山上的梅树开得绚烂异常,株株花繁叶茂,花瓣正面皓白,背面紫红,迎风摇曳,将阳光折射成了银白色的碎光,白云缠绕的阳光,忽影忽现。梅树似佳人盛装打扮,或迎风,或照雪,错落有致,不时有几片花瓣飘落,将山上的风光点缀得越发艳丽动人。「今天真温暖。」司马槿看着窗外的暖阳笑道。「真好……」汝澐天忍不住感慨道。「汝兄你老是不动一动身子,小心会变肥。」凤挪看着一脸悠然的汝澐天不禁笑道。「什麽话,我可是在忙着观察万物,多动动脑才不会早一步得了老人痴呆,免得到了风烛残年就只能倚仗仆人过活,所以对我而言动脑的重要性多过於动身。」汝澐天微微一笑大义凛然的说。「是、是、是,咱们汝大神医想做什麽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法干预。」凤挪耸了耸肩对於他所说得大道理完全呈现左耳进、右耳出,见此情景司马槿忍不住轻笑了几声。「小家伙没礼貌,怎麽可以笑话长辈呢!」汝澐天不满的嘟嚷道。「是,晚辈失敬了。」像是受到了感染,司马槿也滑稽的装模作样作揖道。见状,汝澐天满意的点头,完全忽视在一旁叹气摇头的凤挪和满脸无奈的望。「对了!你们什麽时候准备启程?」汝澐天问道。「明早。」「这麽快……」汝澐天无声的喃道。司马槿从他的口语看出他想说得话心中一动由衷的道:「我每个月都会捎信给汝兄的,还望汝兄别嫌我烦。」闻言,汝澐天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冬日午时的空气带着暖洋洋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梅花香飘荡在空中,汝澐天挂着浅笑安静地坐在亭栏上看着忙进忙出的主仆三人,自从待在榷天山上後,他已甚少与人接触,他已经记不得上次与这麽多人互动是什麽时候了,更遑论是朝夕相处,是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他已经记不得了,他不是没想过要下山去,但他不能,也不愿,其中的理由牵扯太多,只知道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