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水壶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正巧对上阿阮四处寻找的目光,她清楚的看到夫郎视线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许多,眼尾都染上笑意。魏悯心里酸软,将水壶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边,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柔声问道:“哪里还难受?”阿阮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示意自己口渴。魏悯刚才出去烧了壶热水,怕的就是阿阮醒来没水喝。热水兑上凉水后,魏悯先抿了一口,觉得不温不热后才端给阿阮。他一天一夜没吃饭,嘴唇早就干的发白起皮,唇瓣若是碰到热水,估计会疼。魏悯将阿阮从床上半搂着抱起来,让他背靠在自己身上,拉过被子将他盖严实,这才端着碗喂他喝水。阿阮先是小口抿了两下,湿润了唇瓣后,才大口喝起来。温水将空荡荡的胃唤醒,阿阮顿时觉得有些饿了。他伸手去推魏悯端水的手腕,低头却看见自己雪白的一截胳膊露在外面,他又看了眼胸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事:他身上竟然未.着.寸缕……虽然两人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次,可阿阮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将胳膊缩回去,拉过被子裹住自己。阿阮眼神偷瞄着魏悯,心想自己都病成这样了,妻主怎得还脱他衣服……魏悯瞧见阿阮的小动作,又想到他低烧的原因,心里像是被人狠揪了一把似得,垂眸解释道:“你昨晚出了一身的汗,我给你擦过身子后你又嫌热,我这才没给你穿衣服。”阿阮抿唇,原来是这样。魏悯手轻轻碰了碰阿阮额头上磕伤的地方,问他,“你这是怎么弄的?又是怎么淋的雨?”阿阮僻重就轻的跟魏悯比划了一下自己淋雨的原因,对于腰酸头晕才摔倒的事,倒是含糊过去了。魏悯现在多少能看懂些简单的手语,见阿阮没具体说摔倒的事,她也没再深问。大夫再次过来的时候,阿阮已经穿好衣服半躺在床上了。“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夫见阿阮烧全退了,眼里也染了喜色,说道:“倒是个命好的。”烧成这样都能挺过来。“人退烧就没事了。他身子有些虚,这次大病一场多少又动了元气,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行。”大夫当着两人的面说完这事之后,又将魏悯单独叫了出来。大夫觉得这是人家小两口的私.密事,本不该由自己这个外人多嘴,可屋里的人又是自己看过的病人,不嘱咐两句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医德。“你夫郎可能小时候亏了身子,底子比一般男儿家要差些,又偏瘦,你们同房时你尽量克制些,莫要索取的过多,免得他承受不了。”大夫说话也挺直,不顾魏悯羞愧的神色,又说出一句令她脸色由红转白愣在原地的话,“容我多说一句,你夫郎现在这个身子不容易受孕,暂时也不适合怀孕,不然孩子可能榨干他的底子,到时候极有可能一尸两命。”魏悯觉得一股寒意随着大夫的话,从自己脚底板窜到了头顶,明明三伏天,却觉得浑身发冷,寒意入骨。魏悯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轻握,哑声问道:“那以后身子调养好了呢?还能不能怀孕?到时候孩子会不会害了他?”大夫正在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听见魏悯问出这三句话倒是愣了一下,抬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忽然笑道:“你这人倒是有趣,跟别人不一样。”“别家妻主若是听了我这番话,问的都是要怎么样才能怀孕,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了,你倒是先问我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对你夫郎会不会有影响。”大夫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说道:“至少两年内不能要孩子。好好调养身子,两年后可以再考虑孩子的事。如果你夫郎身子调养的好了,那就和常人无异。”魏悯这才微微缓了口气,后退一步,抬手朝大夫行了个恭敬的晚辈礼,“我有事要请教您,还请您尽数告知。”魏悯问的不是别事,而是男女行房的日子,哪几天是不行的。送走大夫之后,魏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里屋。阿阮还倚靠在床头等她,见她回来不由得抬手问道:——大夫还说了什么?魏悯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沿边,抬手将阿阮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半真半假的说道:“大夫说你太瘦,让我想办法给你补补身体。”阿阮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摇头:——我只是看着瘦,其实身子可好了。魏悯看着阿阮比划的手,又想起大夫刚才的话,心里一疼,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垂眸,轻嗯了一声。阿阮病来的急,去的也快,退烧后没两天就下床了。魏悯这几天都在家里陪他也没回书院,阿阮想了想,趁着吃饭时,抬手问她:——你什么时候回书院?告了这么些天的假,夫子会不会责罚你?魏悯也正想跟他说这事呢,“我不准备住书院了,等明早就回去把东西带回来,以后住家里。”阿阮一愣,从书院到青禾村,来回得两个时辰的脚程,每日如此那也太辛苦了。魏悯盛了碗粥放到阿阮面前,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一样,垂眸说道:“这次太凶险了……你自己在家,我放心不下。”这次若不是大姐谨慎让阿洛过来看一眼,阿阮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只要想想这个可能,魏悯都能吓出一身冷汗,一阵的后怕。阿阮抿了抿唇,心里透出一丝丝的甜,但想想这样妻主太辛苦了,又止不住的皱起眉头。他咬了咬嘴唇,抬手比划道:——那我明个给妻主做双更合脚的鞋。说完忙低头喝粥。阿阮其实更倾向于魏悯住在家里的,所以听她这么说,心里虽然担心妻主辛苦,可却没阻止她对自己好。魏悯轻笑出声,倾斜着身子凑到阿阮耳边小声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我?”阿阮脸通红,假装自己没听到。……魏悯第二天就回了书院,将家里的情况跟卫夫子说了一下,表明自己打算回家住。卫夫子眉头皱着,脸上有些不赞同,“温香软玉在怀,没多少人可以抵挡住这种诱惑。离乡试还有两个月,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不可以懈怠。”卫夫子更希望魏悯留在书院里,省的回去和夫郎腻歪在一起,把功课都丢了。魏悯态度坚决,别的事还好说,可这件事不行。她不敢再把阿阮一个人留在家里。卫夫子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允了魏悯回去住。魏悯尤记得大夫的话,那天跟阿阮说他太瘦了需要补补也不是假的。可家里平时存的钱这次都给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