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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寒,二是心病所致,心中纠结,乏累,都会提前引发寒毒,越频繁就越……”他越说越惹人难受,四公主脸色都不太好看了,恨不得堵住这个太医的嘴,倒是九皇子更直接一些。“你别说了!仙女哥哥不会有事的!他冲过来就凑到了许青珂的身边,胖手握住许青珂的手腕。“仙女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王朴被他推开了手,一时也是尴尬,返回去摸住了九皇子的手,道:“哎呦,殿下,您是孩童,本身身体也羸弱,可千万别砰许大人的身体,别过了寒气。”这话说得虽是在理,可听着就有些让人有些不舒坦,四公主飞快看了神色寡淡的许青珂一眼,敲她面上古井无波,心中便是心疼几分。“王太医,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没听说过寒毒还会过人的……”蜀王也知道这王朴是瞎说,其实就是太医们的通病,最不想碰皇子们,因每次皇子出事或者夭折,最受难的还是他们这些太医。——不管皇子是自然病死还是……被人害死。蜀王转头看向许青珂,瞧到她并不为此恼怒,倒是看着九皇子……眉眼有几分温和。他愣了下,眼底暗了几分,说:“王朴你这话的确不对,小九虽是寡人亲子,但许爱卿也是寡人倚重的重臣,性命甚重,没有高低之分,罚你一月亲随许爱卿,替她医治寒毒,若无进展,寡人拿你是问!”王朴就像是一个祸从口出倒霉催的太医一样无奈下跪磕头求饶又跪恩。但君上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委委屈屈跟着许青珂走了。私底下么,蜀王肯定也是让他关注许青珂以后一个月调查青海等地的事情……明面上也是真的关心许青珂安慰。马车上,王朴替许青珂捏了手上脉xue,道:“刚刚我可吓死了,还以为公子您真的又发作寒毒了,哪知道您是假装的。”年纪老了不经吓,也不知公子能不能懂。但这种话他又不敢说。毕竟他这个老头的身体都比许青珂来得健康。“刚刚也是真的不太想喝那酒了……反胃。”许青珂淡淡道。也不知说的是酒,还是面对的人。王朴不说话了,默了下,说:“您是觉得九殿下的身体不太正常才让属下把脉,刚刚属下也的确看了……”许青珂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如何?”“九殿下恐怕被下药好多年了,那痴障并不是天生。”许青珂颔首,“这个我看出来了。”第一眼就有所怀疑了。“现在呢?他似乎……胖得有些不合常理。”嫌弃一个小孩儿胖么?许青珂自然不会是那么刻薄的人。“有些补药吃多了,自然就胖了,可吃多了补药,可不只是胖了这么简单。”王朴压低了声音,低低道:“恐是有人要杀九殿下了。”——————第136章云——————九皇子霍允恩是被天下人公认最没有威胁力的皇子,哪怕他不是还处于幼年,就凭着痴障也足以让其余想争夺皇位的皇子将他无视。哪怕嫉妒这个得宠的傻子九弟,也不会对他动手,因为杀死一个傻子弟弟,于天下人而言是要遭天谴的罪名,背着这样的罪名,就算得到了皇位,也会不稳——天下其他藩王有足够的理由兴兵起义来讨伐他。所以一般有脑子的皇子都不会对九皇子动手,就算是太子也一向只对霍云延不理不睬,从没下手过。所以呢……不是皇子。是谁?许青珂都用不着看王朴意味深长的眼,她的指尖微微曲起,“宫中有资格调度这么多补药而不被后妃们嫉妒编排的也就两个人而已。”王朴低头。“的确再没有别人,不过还真的让人意外,那个人没有必要害九皇子啊。”许青珂不置可否:“女人跟女人之间的事儿,男子一般不懂。”王朴当时表情有些古怪,好像一下子想不通似的。“不对啊,可公子你不也是……”许青珂何等心智,自然看懂了他的纠结——公子你也是女子,怎就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介于男子跟女子之间。”许青珂一本正经,风雅绝色,且瞧着王朴表情变化中补了一个词儿:“宦官?”自黑似的。王朴当时就吓坏了,悻悻说:“哪能啊,公子这般人物,世间任何男子女子都不能匹敌……不过最近宫中风向是有些奇怪啊。”奇怪?许青珂不是神,虽安排了不少眼线,但个人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也不如王朴在太医院对宫廷的洞察力。她以眼神询问,王朴就说:“最近宫中好像多了几个容貌不俗的小太监,我瞧着都觉得不太妥当,但来头又好像没什么特别,也安安稳稳的……”也许是巧合。许青珂眸色略暗,淡淡道:“净身过?”哎呦,这世间哪个女子能这么淡定得问这种问题。王朴深以为自家的公子乃人家真龙凤也。“我瞧他们那白白弱弱的模样就知道净身过,是真阉人。”“那就留意他们最后会在谁的跟前出现最多。”王朴颔首,知道谁是目标,也就好推敲谁是始作俑者了。毕竟也得有动机不是。宫中不太平,许青珂带着王朴出宫,路上挺热闹,王朴最近一直困在太医院,虽然能出宫,但忙到没有时间,他本质又是一个乖张的老头儿,于是眼珠子可瞧着街上这些玩意儿不肯离开了。到底是君王恩典派来的御用太医,名头大啊,她这个四品小官厚待几分也没错,所以许下马购物……王朴心生欢喜,翘了小胡须进了旁边琳琅满目的杂货店,许青珂对这些东西素来没什么兴致,便只在边上看些蔬果,看着看着,她看到有一个镂雕的铃铛小球儿,不是特别好看,但技法还算精炼,卖小球儿的也是一个老妇人,有不少妇人带着孩童看,但一篮子的小球儿其实没怎么卖出去。价格高?还是什么?容貌有些老妇人仿佛有些颓丧今日又没卖出几个小球儿,但嘴里还在喊:“姑娘,姑娘,一个才五文钱,这铃铛可好听了,这雕刻也是极好的,老婆子用心雕的……”可她这么热情喊着,那些本拗不住孩童而前来看的妇人们反而避如蛇蝎,她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又默默收了回来,低头继续看着摊子。仿佛不恼,不闹,只有一种哀息。一种斯文的沉默。但她低头整理的时候,忽感觉眼前阳光被稍稍遮挡,接着看着一双干净端雅的足履,垂落的袍子靛青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