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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毒手荼靡,果真是狠辣的货色!若是萧珩武功还在时,恐怕和这毒手荼靡不相上下,顶多也会撑上个五五之波,但他显然因为某种柳秋色还没空问的原因失去了精湛的内力,杜若这一掌狠辣已及,当场就刷白了萧珩那张总是没有情绪的脸色。「照我说的。」一样的话语从萧珩口中吐出来,听那声音,端的是气若游丝,令人难以想像是出自武功盖世的玄仙教主之口。柳秋色「啧」了一声,此刻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否则恐怕今日便要葬身此地。「一……」萧珩的气音轻轻在柳秋色的耳边响起,那双冷沉沉的瞳仁里映照着杜若天女散花般的银针。「二。」柳秋色的长剑斜斜劈过,好不容易逼开了杜若咄咄逼人的攻击。杜若冷笑一声,那双晶莹温润的水灵眼珠里面藏有凌厉的怨毒,和他天仙似的外表产生了强烈的冲突感。他的袖摆飞舞,突然间似乎形体幻化为无数个,天罗地网般的攻击朝柳邱色罩来!「三!」柳秋色听萧珩的数数,常见也在同一刻发动了攻势。师门里剑法当中最强的「回天」,毫不留情朝杜若攻了上去!杜若的针和掌,还是没有办法避开这招异常精妙的「回天」。一半是他本身招式上的缺陷,一半是他身受重伤在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他看见「回天」起手势的时候,浑身无可避免地顿了一下,失却了先机,於是便受制於人。眼看,柳秋色的剑就要再次穿过杜若胸口那片狰狞的血迹。砰!「!」近距离的火光暴乱,柳秋色的双目瞬间失去了视觉,只感觉到白光无限,声响轰隆隆在耳道里轰鸣,卷起的热气将他和萧珩同时往後震开。他凭藉着长年习武的反应力,半空里扭转身子,抓牢萧珩,藉着热风的推送往远处急奔。离杜若越远越安全。一边跑,一边哼了一声:「放那种东西,应该至少先知会我一声。」萧珩没有说话,柳秋色没得到他的回应,长眉一蹙:「……你该不会想连我一起炸了。」「那倒是没有。」萧珩的声音仍然很虚弱,似乎杜若在他背上印下的那一掌,对於现在的他来说负担太重,恐怕造成了筋脉严重的损伤。柳秋色知道情况不对,脚下不停,却分神向萧珩望去一眼:「你可支持得住?」不问倒好,这一问,萧珩居然就在他面前呕出了一口鲜红色的血!柳秋色大惊,他自己被杜若伤了那许多下,现在也是内伤沉重、筋脉成淤的景况,而且不知那大毒王是否在银针上喂了什麽剧毒,此时此刻,要他分出内息来帮助萧珩脱离险境,似乎难上加难。别说他自己不怎麽乐意,就是他高兴,他的内息也支撑不了两个人的伤势。更何况他实在不乐意,不乐意到极点了。无奈之下他停下了飞奔的脚步,以他的轻功,奔了这麽些个功夫,已经离杜若所在之地很远了,估摸着那恶煞该也被那颗火弹伤得七七八八,要短时间追上来,除非是大罗金仙下凡才有办法。把那白生了一张高贵脸孔的活死人放在树下的草地上,柳秋色自己内息翻涌,偏过头哇一声洒了一口血在草地上,喘息稍稳,才转过来关心那个白吊着一口气,半只脚早就踏进棺材的魔头。「萧珩。」柳秋色唤了一声,仔细观察萧珩得脸色,似乎泛着青白,更显得那张脸没有生气,也有些不祥。「欸……萧珩?你还有气没有?……该不会就这麽死了吧?」还是没有回应,看那发际冒着的冷汗,似乎很是难受。「萧珩!」柳秋色想想,还是自己伸手摸向萧珩的额头。不摸也就罢了,这一摸,竟然发现萧珩的冷汗下是guntang的额头。柳秋色忽然想到什麽,也不多说,伸手就把萧珩身上单衣左右扯开,袒露出平坦的胸膛!果然如此。小麦色的肌肤上,就在心口的位置,有一个暗红色怵目惊心的掌印。乍看之下是瘀血,但是萧珩可是被打在後心,瘀血怎麽淤也瘀不到前头来!柳秋色的眉头都要打结了!自己什麽运气不好,不过来个燕王府就能遇到这武功全失的死人脸,那也还罢了,毒手荼靡那煞星作什麽来瞎搅和?这下好了,毒手荼靡那掌上显然有毒,有什麽毒?不知道。柳秋色不是学医的,自然不知道毒手荼靡专门搞怪的厉害毒药。这下好了,萧珩中了厉害的毒药,自己救不来还是小事儿;但自己也被杜若阴了不只一掌,要是那毒发作起来,可不是麻烦至极!想到这里,柳秋色整张漂亮的脸,实在不得不扭在一起。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杜若是什麽面慈心善的好人,既然都让江湖上人个个闻风丧胆了,那他的毒药想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自己什麽运气不好,不过来个燕王府就能遇到这武功全失的死人脸,那也还罢了,毒手荼靡那煞星作什麽来瞎搅和?这下好了,毒手荼靡那掌上显然有毒,有什麽毒?不知道。柳秋色不是学医的,自然不知道毒手荼靡专门搞怪的厉害毒药。这下好了,萧珩中了厉害的毒药,自己救不来还是小事儿;但自己也被杜若阴了不只一掌,要是那毒发作起来,可不是麻烦至极!想到这里,柳秋色整张漂亮的脸,实在不得不扭在一起。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杜若是什麽面慈心善的好人,既然都让江湖上人个个闻风丧胆了,那他的毒药想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该怎麽办?奉剑门远在天山,恐怕到了那里人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含香楼是在江南,但他要怎麽跟风逸华解释自己跟这家伙的因缘?这两处又未必有能解杜若之毒的解药,说到底,实在是没有去处。愁肠百结,形容的就是这番景况。自己干什麽没事要还这死人脸天杀的人情?想到这里,柳秋色就郁卒,一郁卒,就愤愤踢了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萧珩两脚,发泄情绪。要不是这家伙,今天哪里来那麽多事?越想越气,越气越捺不住性子,几乎就要撇下这人让他自生自灭去;但转念一想,铁头似的脑袋还是死死抓住承诺那麽回事,不知道是正派出生的良好道德还是恶习,就是无法放下不管。既然无法放下不管,只好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