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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泡影。“早。”姜雪月勉强镇定,微笑招呼,眼神却泄露了自己的失落。云闲盯着她,目光深邃如夜,姜雪月在他平静的审视下无所遁形。终于,一声轻叹:“我不是他,也不喜欢被人当做替代品。”她羞愧万分。云闲淡笑,面容有些冷,却仍好奇问道:“我很想知道刚才你为何会错认了?”“你想听实话吗?”云闲不语。“你们俩真的很像,无论是背影还是笛音……”姜雪月神色恍惚。云闲挑眉,怔愣许久,不怒反笑,“我在无忧谷那么多年,听你这么一说,倒很好奇去见见这位梨花仙了,”话锋一转,“不过,我想我和他终归是不同的,不是吗?”姜雪月无语反驳。云闲瞧她神色,笑着摇摇头,自顾往回走。姜雪月立在远处,看着他一瘸一拐桀骜孤独的背影,心里渐渐疑惑起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云闲有些排斥甚至厌恶水凌寒。刚回屋,黄芪便哭丧着脸道:“月jiejie,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啦?”姜雪月焦急问。黄芪还待诉苦,屋里的云闲突然走出来道:“饭菜好了,进来吃吧。”姜雪月回头瞧一眼黄芪,后者一脸不情愿赴死状。她轻叹。走进屋内,果然不出所料,几碟黑黢黢的菜摆在桌上,惟有汤清透分明还隐约可辨。不过……时下那汤,着实算不上汤,不过是白水里边儿悠悠晃晃飘着一两片菜叶。两个人同时皱起眉头。“怎么?不满意?”云闲站在对面,将情形看得清楚。“没有,”姜雪月笑着解释,不理会黄芪的小动作,硬拉着他坐下了,“想不到你做了那么多菜,正好有些饿了,原谅我先下筷。”黄芪未及阻止,便瞪大眼睛盯着她把一坨菜放进了口中。然后……这菜……好苦好淡!姜雪月刚放进嘴里便后悔万分,强忍吐出的冲动硬吞了下去。回头看黄芪一脸见鬼的样子,不由暗暗咋舌。这小子,大概是吃怕了他师傅做的饭菜,过去自己不会做只能将就,现在有人来了刚好换口味。“这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把吃掉这些东西和得罪云闲比较下来,终是开了口,“咱们还是重新做一份吧。”好啊好啊!黄芪眉开眼笑,可顾念到师傅,又不敢高兴得太过,只含蓄点了下头。云闲倒是一脸无关紧要,干干脆脆推了碗筷,一副坐享其成的样子。师傅啊,你不生气?黄芪以眼神询问。云闲挑眉,我为何生气?有人心甘情愿的做饭替自己换口味,难道不好么?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厨艺。哦。黄芪恍然大悟。云闲懒得鄙视徒弟,转头看墙角忙碌背影,不知寻思何事,唇角竟不由自主染上笑意。原先厌烦外人进入,不过现在看来,无忧谷多个人忙忙碌碌,其实也不赖。“好了。”姜雪月笑着端来两菜一汤,脸上除了汗珠未染半点尘灰,足见孰能生巧,下功颇深。黄芪欢欣鼓舞,撑得肚皮圆圆,云闲这次倒只浅尝辄止。“做的很不错。”云闲浅笑道,眉眼朦胧清贵。姜雪月看得恍惚,只低头道:“是吗?谢谢。”不知为何,她又差点将他错认。云闲微有不快,转而道:“你跟我来。”说着他便出了厨房,穿过院子拐进一间小屋。姜雪月不明所以,紧随其后。这间屋子是做书房用,架子上多是药草古籍字帖书画,昨天她亦帮忙收拾打扫过,因此并不陌生。可来这儿干什么呢?难道云闲要给她药草书籍回去钻研?却见云闲来到书桌,弯腰从桌角抽出一本破书,转而递于她。姜雪月满心疑惑。云闲笑道:“你可以掀开看看。”姜雪月依言翻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那字老道遒劲,笔笔如苍山古松,老道遒劲、跃然纸上、摄人心魂。姜雪月震撼不已,抬头无言。云闲却毫不在意解释道:“这破书当了许多年的踮脚书,对我而言毫无用处,送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云闲,你这书从何而来?”姜雪月简直难以置信,她竟不知世上除了,还有一本与之配套的心诀。云闲轻叹:“此书本为雾水山所有,几十年前雾水曾出了个雪灵宫jian细,暗中盗取秘籍,这本书几经周折意外落入我师傅手中,师傅因此着魔修炼而死,此书遂转到我手中。听说后来那弟子被处了刑,雾水又未说秘籍被偷,而我亦不愿出谷,由此遗落此地。”姜雪月听了大概,不禁感慨良多。与并称正派秘籍之首,原本便觊觎者众多。雾水山若是放话秘籍被偷了一本,岂不叫人生出歹心,江湖明争暗斗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人心可怕,历来如此。趋利是本能,谁也躲不了。想必师傅他们也十分清楚,所以守口如瓶。“谢谢你,云闲。”姜雪月郑重接过,心中感激。云闲含笑:“这本书对我无用,不过顺便给你。天意注定你来取它,该好好利用才是,不要有什么负担。”他这样说,无非是鼓励自己练心诀,不要因为雾水山而放弃,她如何不懂。更何况有了这本心诀,杀死叶魇不就更有把握了吗?整个白天,除过做饭,姜雪月窝在油桐树下一动不动,心诀并不长,看一遍便背得滚瓜烂熟,余下的,不过只是领悟。穿针引线,风过无浪;气分二股,虚实有张;神凝阴阳,九天翱翔;无中生有,有中归无;剑转为气,划水有痕;鸿毛泰山,重轻两改;微末之处,偷天换日。二句一诀,每诀一页,除过几副应景画再无其它。内容杂乱无章,瞧来不过是凝神练气方法罢了。盯了几个时辰,她依旧摸不着头脑。和剑法对不上,单练又没效果……究竟哪里出错了?“还在想么?”轻柔的声音打断沉思。姜雪月一惊,匆忙回神。却见云闲有些歉意地盯着她,开口解释道:“最后一天前后须施针两次,时辰已到,不得不叫你。方才,可是吓到了?”“没有。”姜雪月否认道,刚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控制不住便往前栽,云闲原本要扶,可今日却是没坐椅子,腿脚不便连带着一起倒在树下。落英缤纷,芳草萋萋,胸前柔软的身子透着少女应有的芳香,散乱的游丝撩人心弦。云闲刹那失神,很快却又回神欲推开胸前人,然而还未实施姜雪月便先一步撑起身子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