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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黑亮的发丝调皮的扫着吴仇手背。吴仇疑惑低头,只见姜雪月圆溜溜的大眼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他,吴仇不禁“扑哧”一笑,抬头望山继续讲道:“雾水山逐渐壮大,各门派开始有意干涉雾水山,一时间派内为心术不正的弟子掌控,祖师花费了大量精力清除门派恶瘤,第二年便集众弟子合力将雾水山五方封印隐匿,雾水山就此消藏于世。虽有外人依旧可以寻到雾水山便,但它终究不再为大多俗世所扰,亦不必搅入门派纷争。雾水山本就云雾飘渺,更兼有奇花异卉、珍稀鸟禽,一年四季美丽如诗如画,如今又藏在世间,实为人间仙境。到如今掌门逆师伯又将雾水山剑法心术发扬光大,逆师伯本人又为众派之首,雾水山更成为众人心中向往的圣地。”姜雪月听着听着不禁蹙起长眉“雾水山不是厌恶尘世,讨厌门派纷争吗?逆掌门又怎么会成为众派之首?”“雾水山终归属于尘世,又怎会一概的不管不问?当年祖师一味避世,功法再无长进,他只以为是自己内心不够真诚明透,便建聆音殿后院静修数十载,严令弟子不得靠近聆音殿所有门派要事尽皆交付大弟子。祖师如此力求上进,最终功法也未有半分提高,他苦寻原因到最后离世时方才领悟其中原由:入世中避世,方为上道,不能入世你又何谈避世之说?世间悲欢离合尽皆尝遍才可以懂得人之可贵,才可以体悟到万物生生不息、纳天地灵气的生存法则。祖师悔不当初,因此告诫后辈弟子切记入世之道,不可一味避世不入凡尘,历代掌门也严守此训。”“哦,原来这样啊。”姜雪月一脸恍然,“那逆掌门便是遵着祖师训诫,入世而练啰?”吴仇又是捻眉一笑,他没有回答姜雪月,只伸手摸了摸姜雪月头,“雪月,这几日可曾记起什么?”姜雪月沉默思索半天,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不知为何每每她想去想、去回忆,脑袋总会抗拒着她不愿去想过去。其实,姜雪月自己本身就不在乎过去,更不用提父母是谁家住何处了。“吴仇师兄,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姜雪月敲了敲自己额头,“我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像被偷走了一样,一想过去头就晕得厉害。”“哦,那没关系,想不起来便不去想了,顺其自然便好,终归有一天你的记忆会回来的。”吴仇笑着安慰姜雪月,温柔透透澈的眼睛里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东西。过去的记忆有一天真的会回来吗?姜雪月透过玲珑殿门看那静立的清风树,被雾气笼罩下的清风树是那么的朦胧神秘,看不清也摸不透,一如她失去的记忆。也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原本活泼好动的她此刻是多么的哀戚忧伤。“师姐?”月凌纱轻轻唤了一声。“啊!什么?”姜雪月朦胧的回过神来。月凌纱叉着腰一脸气愤,“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又发呆了好久,而且神情还郁郁的,我刚说的话你肯定一句也没听进去!”“对不起,凌纱。”姜雪月冲月凌纱抱歉一笑,慢慢收拾好情绪,“对了,凌纱,师傅走时吩咐我们去练剑呢!走吧!”月凌纱顿时跳脚,“别啊,师姐。难道你真要听掌门师伯的话乖乖去练剑?你可孩虚弱着呢!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去捉弄二师兄,我们不好好把握?二师兄可又在后山偷懒哦!”“二师兄又再偷懒?”“嗯嗯嗯”月凌纱连连点头。姜雪月顿时气血上涌,“好你个二师兄,平时尽叫我们勤学苦练,自己倒好,一个人悄悄偷懒,看我怎么整你!”月凌纱转身捂嘴轻笑,心里不住的偷着乐呵:二师兄,可别怪我,这下你有好果子吃啰!未待月凌纱反应,姜雪月拖着她就往后山跑。“啊,师姐,你慢点!师姐!胳膊快扯断了!”杀猪般的恳求声渐远玲珑殿。此时————所谓的二师兄何忧正惬意的躺在后山一块大石头上,左手虚晃着一把长剑,右手拿了个大酒壶望嘴里直灌酒。青色衣衫褪至臂膀,大敞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胸膛;色如春晓之花,眉似柳叶裁成;黑亮的发丝如锦如缎随意铺撒在石头上,缠绵纠结在一起却不显凌乱;高挺的鼻梁下殷红的唇角漏出些许酒水,顺着秀美的脖颈沿着胸膛流进半敞的青色衣衫。妩媚自带一股风流,潇洒中却多分柔情,他更像是遗落凡间的魅鬼,勾魂摄魄。当姜雪月和月凌纱来到后山时看见的便是这萎靡的画面,二人不禁目瞪口呆。果然是妖孽啊!姜雪月不禁腹诽。而月凌纱擦了擦嘴边口水,转头悄悄询问姜雪月,“怎么办,师姐?”姜雪月凑近月凌纱咬牙道:“还能怎么办?此等妖孽此时不除更待何时?难道你心软了?”说着她低头紧紧盯着脸泛红晕的月凌纱。月凌纱在姜雪月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她颤抖着声音犹豫保证道:“怎么会?师姐,我怎么会心软!”姜雪月慢慢收回目光,略略得意,“那便好,照原计划行事。”第10章飞花剑出“怎么样,二位师妹商量出何计策?师兄我可静等二位。”何忧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微眯的双眼好似染了三月桃花。月凌纱听着吴仇那阴阳怪气的腔调,看着吴仇一脸古怪好笑、悠哉悠哉的神色,原本有些犹犹豫豫被他美貌迷惑的心此刻却半点挣扎也无,她不禁动怒的一手直指面前这面含醉意、惑倒众生的妖孽,“何忧,好啊你!竟然......呜呜......”她话还没说完嘴便被一双纤手捂住,无奈只能发出呜咽之声,月凌纱疑惑的望向姜雪月。姜雪月冲月凌纱略略摇头,用眼神警告着自己的师妹。月凌纱会意,不觉羞愧的低下了头,明白了自己刚才太过莽撞。姜雪月见月凌纱已知其意,也就放下心来。月师妹与二师兄同为风师叔门下弟子,二人素日不和、水火难容由来已久,个中缘因无非是因为二师兄常年压迫月师妹替他洗衣打酒什么的,月师妹碍于其师兄身份不得不听从二师兄吩咐,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摄于二师兄的yin威。如此日积月累,两人斗嘴越来越频发,反抗与压迫的激烈对逐也愈演愈烈。姜雪月入山后素与月凌纱交好,自然知道这二人水火不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是情有可原。月凌纱半天低头不语,姜雪月随即抱剑向何忧行礼道歉道:“二师兄,多有得罪,凌纱她今日遇事不太如意,心情不好,她并非是刻意对二师兄不敬的,望师兄原谅。”“哦,是吗?”何忧抬眸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