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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毛病,他是绝计不会帮她的。既然她可以看着那马死,那就让那匹马死了得了,横竖坏的是她何满的名声,又不是他周深的,相反世人多会偏帮他。但周深就是做不出来,他完全沉浸在被何满看透心思的羞恼中。何满看他这故作高深的模样,便是冷冷一笑,也不多说,朝他福了一礼,转身便走。周深强压下心里的气怒,沉稳的开口:“何姑娘稍待。”何满压根不理他。面对着这傲气又刁蛮的小姑娘,周深竟气不起来,知道自己算是得罪她了,恐怕一时不好哄转,一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追上来道:“何姑娘——”何满回身挑衅的道:“你不是不认得我吗?”周深变脸迅速,笑意盎然的道:“呵,何姑娘都杀上周某家门了,周某岂敢再不识时务。”何满见他屈服了,倒是一怔,随即回神,也不欲跟他多计较,只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想见周大人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既然周大人忙,何满也不敢打扰,还请周大人把令牌交给在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也免得在下伤了周大人的眼。”“何姑娘何必生气,是周某怠慢,在下向姑娘赔罪。难得何姑娘贵脚踏了贱地,不如进去稍坐?在下新得的今春新茶,还请何姑娘赏脸。”何满不由的呵了一声,像看西洋景似的看周深。周深挑眉问:“怎么,何姑娘不愿意?”“哪能呢?能当周大人款待,何满实是荣幸之至。”知道周深大概有话说,何满也就没客气,不就是喝杯茶吗?想当年她什么不要脸的事没做过?可从来没讨好过他,如今能从他这儿找磨回来一点儿是一点儿。想到这儿何满含笑道:“不过我要喝周大人亲手沏的茶。”周深一怔,随即道:“是在下的福分。”他可真会说话。何满撇了撇嘴,跟着他进了花厅。周深吩咐人去准备,当真烧了水亲自替何满烹茶,何满看他一脸严肃认真,不仅没有一点儿屈辱的模样,倒仿佛像做着什么大事,十分专注。他坐姿端正,即使身着便服,也有铁血铿锵之气,更兼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虽是武将,却皮肤细腻,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富家公子。周深把茶递过去,一抬头见何满神色安宁,若有所思,不由笑道:“何姑娘在看什么?”“你。”何满坦然道。“在下有什么可看的?”“你生得好看啊。”周深倒噎了一下,道:“何姑娘似乎对相貌出色的人情有独衷。”可不是么,不管是赵桐兄弟,还是周深,亦或是她曾经的男宠,哪个都是千挑万选,皮相出众之人。何满翻了个白眼,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行吗?”周深失笑道:“在下哪敢说不成?何况在下应该还庆幸生了一副能入何姑娘法眼的容貌。只是这话由何姑娘说出来,总显得不伦不类,爱美应该是男人的专利吧?”“所以说世间不公平,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就不成,但凡与众不同就成了异类,恨不得人人诛之,可我偏不信这个邪。”“怎么个不信法?男人要三妻四妾,难不成为了赌气,你便要三夫四侍?”一句话就把何满给堵住了。她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想法,且曾经确实做到了,只是周深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难保他不是在拿话套自己。何满不吭声了,只低头喝茶,还不忘夸周深一句:“周大人的茶艺不错,这茶挺香。不知都谁有幸能品到周大人亲自沏的茶?”“得何姑娘一句赞美,在下深感荣幸,我是个粗人,平日里舞刀弄剑还成,至于弹琴品茗等风雅事,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何满放下茶杯,道:“那是你的事,我不耐烦跟人打太极绕圈子,若是周大人只是请何满喝杯茶,我已经喝过了,多谢,告辞。”周深宽容的笑笑,道:“何姑娘不必着急,周某总不至于肆意妄为到敢软禁何姑娘的地步。”你怕什么?何满一扬眉:他敢?周深一扬手,自有侍卫送上羊脂白玉小药瓶,道:“底下人下手没轻没重,伤了何姑娘的千金玉体,周某实在抱歉。”何满这才觉出疼来,伸手一摸,指腹间全是腥红的血,她嘶了一声,脸色剧变。周深还只当她是个不要命的,可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和寻常小姑娘无异。他伸手道:“容周某替何姑娘上药?”何满恨得把桌上的热烫茶水都泼他头上,可脖颈疼得她又差点儿哭出来,咬着嘴唇,撇嘴想哭。周深不由得满是歉意。何满却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娇声喝道:“用不着你假好心。但凡你要真觉得歉疚,当初就不该让人拦我。”周深无耐:“我也不想,是何姑娘口口声声说不想看见我,周某敢不从命?可何姑娘都杀上\/门来了,周某只好避而不见,以偿何姑娘心愿。原想何姑娘会知难而退,哪知……”他低笑一声:“哪知何姑娘……会如此较劲?”又明褒暗贬,骂她蠢。气得何满拂袖而去。☆、第46章、浑蛋周深追出来:“何姑娘,留步。”留什么留?留下来让他讽刺吗?周容紧走几步,一把拽住何满手腕:“何姑娘——”哪知何满身量单薄,他用力过猛,何满倒摔回来,正撞到他的胸脯。何满一捂鼻子,气得跺脚,嗡声嗡气的道:“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我的鼻梁骨都要被你撞折了。”“这……好吧,是周某唐突,那,容我瞧瞧可是真的撞折了?”“不用……”何满重重一脚踢到周深小腿上。周深灵巧的躲过,何满站立不稳,差一点儿摔倒,也就是周深尚未撒手,又扶了她一下,这才松开,正人君子般的道:“何姑娘此来为何?”对,令牌。何满立刻换了温柔的语气,伸出白嫩的小手,道:“多谢周大人,拿来吧。”周满摇头失笑:“何姑娘,你这也……”他只能将令牌掏出来,放到何满手心。何满得偿所愿,这就抽手要走,却被周满攥住手腕,她不满的扬眉:“周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周深将羊脂小药瓶一并放到她手心,重重一压,这才又拢住她的拳手,做出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道:“何姑娘慢走。”何满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令牌和伤药,再抬眼望进周深的眼睛深处,动了动唇角,说了声“多谢”,这才转身走了。她知道周深在后头一直望着自己,可何满没回头。周深是什么样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