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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疑心病严重的瘟神总算是走了。“不会再来了,她明天就回家去了。”贺庭政蹲下来,跪坐在他身旁,气球被他弄得飘起来,在地上轻飘飘地弹动。他拂开跑到江宇典身上去的几颗气球,低声道:“大哥,气球都是你吹的啊?怎么不买个充气筒……嘴巴疼不疼?”“吹个气球就疼了啊?你当我多娇气……”他话没说完,贺庭政头上戴着的帽子就忽地砸了下来,一下砸他脑门上,他“啊”地叫了一声疼,骂了一句脏话便愤怒抄起手边上的气球就往贺庭政头上砸。贺庭政低笑起来。他感受到气球轻柔地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俯下身去,嘴唇啄了啄他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道:“大哥……我今天生日,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江宇典没好气道:“那我气球是白吹了?”“没有白吹。”贺庭政温柔而坚定的把他压进了松软似雪的地毯里,脸庞凑上去,一点点咬着江宇典的嘴唇,并且低声地说,“我来给你做充气筒吧?”他先在充气筒上套了一个气球,再把江宇典的身体当做是气球,一点一点地打进去,为他充满气体,让小小一个的气球,变得饱满鼓囊起来。这个气球让充气筒充了许多气体,胀得厉害,最后不堪重负爆炸了。这气球如同装满了水般,哗啦一下流出来。这声巨响吓得一旁百无聊赖的萨摩耶跳了起来,“汪”地叫了一声。重新套了一颗气球,这次气球刚充好气,没有捏紧就飞了出去,冲出去的瞬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啵——”声。江宇典抽泣似的叫出声,脸上湿润一片。天黑了,气球被折腾完了,贺庭政感觉自己此前生命里所有的生日都过完了。他想抱哭得眼睛通红的江宇典起来,可江宇典却因为肺活量巨大儿像个没事人一般自己站了起来,他捡起一条内裤穿上,洗了手,将饭桌上今天没有吃完的蛋糕重新打开来。蛋糕是为贺庭政买的,贺庭政却只吃了一小块,在饭桌上的时候,江宇典并未大吃特吃,这会儿家里没有了碍事了人,他根本就不讲究,捏着勺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嘴角全是白色奶油。贺庭政坐在他身旁,他趴在餐桌上,伸手在江宇典嘴角抹了下,再放到自己嘴里去。江宇典瞥他一眼,问道:“你洗手没有?”“没有。”“你的手没味道?”“有,”贺庭政诚实地点头,依旧含笑注视他,“是你的味道。”江宇典面无表情地拿手在奶油蛋糕上挑了一块,抹到他的脸上、额头上去。他拍拍贺庭政的脸蛋,吩咐他道:“上楼去洗手、洗脸,顺便漱口。”贺庭政单是看着他,而不动作。江宇典说:“你听话,我吃完再上楼去。”等贺庭政上了楼,江宇典也停下了进食,他在厨房的洗手台洗干净了手和脸,甚至还从地毯上捡起一串气球来,这才不急不缓地上楼去。房间里传来什么声响,是音响传出来的声音,是曾经的江宇的声音。而房间里的屏幕还是亮着的,贺庭政站在那屏幕面前愣愣地看着,见江宇典进来,他才颤声问:“什么时候……录的?”这是一段珍贵的影像,江宇典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的。视频里,是曾经还年少时的贺庭政,与一只尚未长大的金毛。那时候的贺庭政,刚刚来他家不久,大概才半年时间。贺华强三番五次联系贺庭政,让贺庭政回家,他也不肯。他甚至让人来带走贺庭政,贺庭政却打电话跟他吵。贺华强万般无奈之下,就拜托江宇:“他不肯回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他高兴吗?”那时候贺华强,并不知道贺庭政对江宇是那种感情,还以为单纯只是年轻人不服管教,离家出走。他不乐意、也不高兴贺庭政跟江宇接触,他知道江宇是什么样的人,怕他带坏贺庭政。可随即,江宇发过来的一条视频告诉他,贺庭政过得很快乐。第80章那时候他和贺华强都以为,贺庭政会很快回家,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八年过去了……他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始终没有离开过。在那八年里,江宇自己没有留下过任何影像,只有贺庭政那里留有一些偷偷拍的照片。而关于贺庭政的照片与影像,也非常少,这段放给他看的,是江宇在屋内打开窗户拍的。画面很稳,不时有窗帘布遮下来,遮住镜头,继而被他的手打开。视频不长,放完了又回放,江宇的画外音说:“他在跟狗玩。”旋即一只手伸出来,推开一点窗户,再把窗帘也拉开了一些。那个时候的贺庭政,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阳光下的他,身上全是青春的嚣张和靓丽,他穿着短袖,皮肤雪白而干净,人很高大,头发比耳朵长一些,看着非常柔软。那时候因为江宇的腿脚问题,是没人陪贺庭政玩的,他花了很大的心力去照顾江宇,同时和金毛做玩伴,在生活中给自己找一点小乐趣。他其实不知道,每次自己在院子里跟茉莉玩的时候,江宇是都会看着他的。贺庭政目光注视着屏幕,又扭头注视着江宇典。江宇典走到他身边,贺庭政低头深深凝视着他,江宇典就抬手摸了摸他光滑如同牛奶般的脸,目光掠过他锁骨那里露出来的一点黑色纹身,柔声道:“虽然三十三了,但岁月待你不薄,你的外表你的心,都更像是二十岁。”他语气饱含认真地说:“你在我心里,一直是这副模样的。”“……阿政,二十岁生日快乐。”江宇典目光静谧而温柔地望着他道,带着些许慈爱,“以后每一年,你我都是同龄人。”贺庭政抓住他的手,觉得这一个祝福是他听过最好的祝福了。他的那颗心在胸腔里跳得又轻又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低低地道:“大哥,你亲亲我吧……”江宇典拍了拍他的背道:“给你买了那么多玩具你也不玩,非要把生日过成婚礼。老子这个新郎官,可抱不起你。”贺庭政眉开眼笑起来,他仿佛头上盖着红盖头似的,眼睛明亮似火,脸也一片绯红,是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他整个人陷入结婚般的高兴里,凝视着江宇典道:“那我的新郎官,你亲亲我吧……”江宇典“哎”地应了一声,旋即双手勾着贺庭政的后颈,他把贺庭政的整个脑袋都勾下来了一些,但他想要亲到贺庭政,仍旧得踮起脚来,仰头去亲他。江宇典的春节假期,到六号就算正式结束了。从七号开始,他就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