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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走一面用自带的毛巾擦头发,贺庭政皮肤白,是怎么晒太阳都晒不黑的那种东方人的牛奶肌。他想起贺庭政的mama郭美心,也是一样的白美人,因为是葡中混血,轮廓西化,五官深邃,眼睛漂亮得像宝石似的,皮肤白得像一块上好的奶酪。而贺庭政完全就继承到了他母亲的优点,他眼睛也像个宝石。江宇典对着这么个好看的人,一直就是舍不得打舍不得……好吧,虽然他常常都要骂贺庭政,但相比之下,他对贺庭政的骂词都很文雅,而且是出于关怀。他没有上床,因为他看见那盘给他切好的水果丁,酒店条件简陋,没法给他做夜宵,贺庭政就只能给他买了点水果。江宇典坐着把水果吃了,还给贺庭政留了点,接着重新去漱了次口,这才躺到床上去。被窝是暖和的,因为贺庭政用他的体温为自己暖了床。他以前就常常这么做了,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床上,把他的床用体温捂暖了,再下来。有时候会赖着不走,江宇典也就随他去。对于贺庭政抱他,他从很早开始就不抗拒了。他在床上躺了没两分钟,贺庭政也洗漱好,爬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轻车熟路地从他的身后拥住他,识情识趣地把灯全都关了。贺庭政在黑暗里抱着他说:“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江宇典闭着眼道:“滚回去。”“不滚。”他黏糊糊地贴上来,脑袋在他的后颈窝拱着。江宇典就没说什么了。贺庭政的确很温暖,他的身体温暖,他的内心也是温暖的,他就像个小太阳,整个人比阳光还要温暖人心。第二天,整个节目组跟着老人家在学校门口、地铁站、夜市接连摆了摊。第三天上午,江宇典和裴思邈还去专门拜访了黄兴路某位老字号师傅,学了人家的独门秘方——当然真正的独门秘方是不会在媒体上公开的,不过只是摆个路边摊而已,也绰绰有余了。下午的时候节目组一行人赶到了医院。医院为老人家做了检查,准备替她做手术了。老人家自行掏钱付了手术费用,医院恐怕也是为了在媒体上谋个好名声,便说为了公益事业、所以减免她的医药费。老奶奶不同意,说:“医院不是做慈善的!今天不收我的钱,明天不收别人的钱,你们医院是不是要垮了?”院方哭笑不得,收了手术费用,把人推进了手术室,问节目组要怎么办?裴思邈用手肘撞了江宇典一下,俯身在他耳边说:“你不是说你解决吗?怎么解决的?大女儿来不来?”江宇典却丝毫没有忧虑:“手术几个小时呢,你等着看。”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裴思邈也是暗自嘀咕,怎么变得不一样了啊……和以前不一样了啊……那小哭包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还会哭吗?还怕疼吗?他脑子也是被驴踢了,为了确认江宇典是不是变了个人,他卯足了劲儿,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把——江宇典让他掐了,第一反应是把扛着摄像机正在拍他们的周摄像给推开,顺手把他的摄像机盖子盖上,并对他说了句:“这段别拍。”接着回身就踹了裴思邈一脚——裴思邈一下让他踹翻在地,他懵逼地望着江宇典泪眼朦胧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宇典冷冷地笑了下,微微弯腰,面无表情手抓着他的领子,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楼梯口去。剩下的站在原地的摄像、导演、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我看见裴思邈掐他了?”“然后江宇典哭着踹翻他了?”“然后……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走了?”“拍吗……?”“……算了别拍了,他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估计打闹着玩,别拍了,剪出去被有心人造谣就不好了。”医院的楼梯都没人用的,人很少。江宇典把他拖到墙角,几脚上去,踹他肚子、腿,一边踹一边说:“我等会儿给你挂个号,看医生啊,反正录制差不多也结束了,您住几天院吧?”裴思邈哎哟地大叫:“别打了,我不就是掐了你一下吗,我想看看你还能不能哭了,哎哟——别,雨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别是摔的——啊!”江宇典拿他当出气筒似的,但没有真正地伤害他,就是有些疼罢了。他几下就停了,裴思邈个戏精还在大喊:“你太无情了,哎哟——你要把我给踹死了,死了——”他孤零零地演着戏,江宇典摸出一包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推开楼梯间的门出去。他回到了节目组堆里,跟拍导演不知怎么有点怕他似的,问:“雨点啊……这,摄像机可以开了吗?”“开吧。”他继续面无表情地擦眼泪。“……那裴裴没事儿吧?”“我没事儿……”裴思邈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过来,穿的厚,也没往脸上招呼,看着是没什么问题的。重新开了机,过了会儿,老奶奶的大女儿小婉,终于出现在节目组的视野里了。她是一个人来的,一看这么多人还有摄像机,只愣了一秒,有点犹豫的样子。可是很快,她就坚定地朝节目组这边走过来了。随后,老奶奶从手术室被医生推了出来,眼睛上蒙着纱布,她看不见人,但听得见大女儿哽咽的一声:“妈。”医院收取的医药费,将退给老人家的大女儿小婉,由小婉再将这份好意转交给她的母亲。如果今天她没有来,这期节目播出后,可能许多人会在网上谴责她——但她来了就不同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来的,至少在观众眼里,这是一个完美的、□□般的结局。任务完成的不算完满,但也算完成了隐藏任务。最后大家纷纷回到广电中心,七位成员一位嘉宾全都集合到一起,节目组做了个官方结束词,评定了一二三四名,最后给江宇典这个寿星送上了蛋糕和生日祝福。其实原本从早上开始,就准备了祝福与一些小惊喜的,结果江宇典好几天没理罗弛,罗弛一气之下,叫节目组取消那些惊喜环节。什么惊喜,做梦去吧!罗弛取消的理由还挺冠冕堂皇:“这次主题有些凝重,祝福就留到晚上来吧。”生日歌唱完了,三层的大蛋糕就切了上面一层,每人瓜分一点,赞助商的鸡尾酒和酸奶再次出场,录制到此结束。剩下的蛋糕也没浪费,工作人员瓜分了,罗弛单独把江宇典叫出来,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去。江宇典把手机录音打开,跟着他上去。罗弛压着火气,双手合拢放在腹部,问他:“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江宇典是个诚实的人,对他说:“得罪倒没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