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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鬓发散落在他颈侧,碎碎的,有些痒,他却甘之如饴。耳鬓厮磨,大概就是这样吧。马车微微一震,她嘤咛着往他怀里钻。动作扯动了衣领,露出了一丝空隙,引人遐想。他深吸一口气,替她把领口理好,手离开时没忍住,悄悄碰了碰那片肌肤。指腹传来的感受让他心神一荡。身下尚未平复下来的地方又开始叫嚣。薛崇苦笑了声。他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马车刚出现在庵后门口,沉寒就领着一群人走了出来。萧言停住马,低声朝后道:“郎君,江家的人。”沉寒快步走到马车前,一语不发就要去掀帘子,萧言捉住她的手,警告地看着她。沉寒看他一眼,咬着牙喊道:“女郎!”睡得迷迷糊糊地江意水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女郎,女郎……”外面的喊声不停,江意水唔了声,气鼓鼓地睁开眼睛,一抬头,就撞到了薛崇的下巴。两人皆是一声闷哼。薛崇顾不得自己,先去看她。她杏眼含着两汪泪,委委屈屈地一蹙眉,薛崇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撞疼了是不是?”他替她揉着额头,柔声问。江意水摇了摇头,含糊道:“没事。”抱着礼尚往来的心态,她也给他揉了揉下巴,“你也不疼。”薛崇喉头一紧,却也没缩回去,享受着甜蜜的折磨。“女郎。”又是一声。江意水停下手,“糟糕,是沉寒。”她一脸惊慌失措。薛崇安抚地替她捋了捋鬓角,“别担心,都交给我。”他当先掀帘走出去,神态自若地下了车,朝沉寒她们作了一揖,“几位久侯了。”动作客气有礼,可沉寒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嘲讽。她冷笑,“奴不敢当薛郎君这一拜,请薛郎君让我家女郎出来。”江意水小小地伸出个头,讨好地喊道:“沉寒,我在这呢。”她云鬓微乱,脸颊又带着刚睡醒的晕红,这副模样,实在令人浮想联翩。沉寒瞪了薛崇一眼,朝后伸手,后头人递来一件猩猩红斗篷。她拿着斗篷走到马车边,自然有人递来脚踏。“女郎,请下吧。”她的语气一如往常。可眉角带着的那点怒火却瞒不了人。江意水缩了缩脖子,自认理亏,乖乖地下了马车。沉寒剥下她身上碍眼的男式大氅,一把扔到一旁,把斗篷给她罩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结,这才回身道:“薛郎君君子之命名扬天下,怎么做的却是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这里虽是后门,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沉寒也不愿多言,只道:“明人不说暗话,薛郎君日后请谨记男女大防,否则江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拉着江意水就走,剩下的婢子们排成一列在后头断后。江意水担忧地回头看了薛崇一眼,后者遥遥冲她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没有生气。也是,他脾气那么好,一定不会生气的。江意水想明白了,放心地跟着沉寒走了。她一走,薛崇身上的威压立刻就释放出来了。萧言冷汗涔涔地行礼,“郎君,要不要奴……”“不必。”薛崇打断他的话,手指摩挲着,沉吟道:“让他们先把昨日的人审了,口供呈给我。另外让人把选秀的声势闹大些,最好弄得满城风雨。”“奴明白。”他深揖一下,立刻去办事了。薛崇伫立在那,望着远处的晨雾,心思百转。过了一会,他才提着兔子灯回到房里。进门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咻。桌上的烛火被人点燃。烛光下,一张成熟俊美的脸呈现出来。那人斜了他一眼,大马金刀地坐在位子上,喜怒莫辩地说了一句:“回来了。”薛崇把灯放到一旁的桌上,作揖道:“见过皇上。”黎帝嗯了一声,“去陪江家那个小姑娘了?”薛崇回是。黎帝身子前倾,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朕说过的话吗?”☆、第19章难逃黎帝哼笑一声,“你不记得,朕来提醒你,江家的女人,是一定要进宫的。”他站起身,两个同样高大的身形站在一起,屋里顿时紧张起来。“是你,还是太子,你自己选。”黎帝说完这句话,就推门出去了,独留下薛崇,对着那只玉兔灯,手慢慢蜷缩起来。良久,他闭上眼,再睁开时,便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薛小君了。江意水一夜未归,沉寒她们也不敢睡。好容易人找回来了,伺候她温水沐浴,烘干了头发,江意水乖乖巧巧地道:“你们都回去歇一会吧,我也睡一会觉。”沉寒欲言又止。江意水陪着笑撒娇:“好沉寒,我累了,叫我睡一会吧,好不好嘛。”她这么说,沉寒还能说不不成?只得福了福身,带着人下去了。杏花庵客房里摆着的竹床早就被沉寒她们换成了镶嚼银茸贵妃长榻,上铺着江意水最爱的茜色软缎被,妍丽的颜色最能衬得肌肤欺霜赛雪。温暖的阳光懒洋洋地穿过湘妃竹帘,照在她身上,眉眼仿佛镀了层光,柔柔地照进人心里。她扶着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嘴角悄悄泛起一个甜蜜的笑。谁说她傻,聪明起来,再厉害的人都被她骗了过去。一觉沉沉,睡到太阳落山。中间用午膳时沉寒来叫过几回,见她睡得香甜,便由得她去了,只是心里又把薛崇骂了几遍。去江家报信的人回来时,江意水刚好用完晚膳,让沉寒陪着在院子里散步。那婢子一进门,就被沉寒喊了过来。“奴婢见过女郎,女郎万福。”江意水看着近前的人,有些犹豫,她心里大约明白会听到什么样的话了。低头蹭着地不肯问话,菱唇微微撅了起来。沉寒叹口气,直接问道:“夫人说什么了?”婢子恭顺地道:“夫人请女郎明日回府。”沉寒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会去兰姑那领赏去。”婢子无声退下了。沉寒觑着她的脸色,慢慢道:“夫人的意思,女郎想必都明白了。事关女郎,奴婢人微言轻,不敢擅专,可夫人是您的母亲,她的话,您总该听着才是。有什么,咱们回了府里再说不迟。便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这般……”她有心说私定终身,可又觉得不妥。自家女langxin思纯真,说不定还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