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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小心!”话音刚落,许凌风转身将夏颜儿扑倒在地,倒下去的瞬间,她看清楚了一把原本射向她的飞刀失去目标后急速飞向原本站在她身边的许浅月。后背重重磕在地上的石板上,疼的她一阵眩晕,顾不上疼痛,她向许浅月看去,刚刚她似乎看见了白衣一闪而过?映入眼帘的是上官云臣,飞刀精准的插在他的右胸口,许浅月毫发无伤的站在他身后,一脸惊慌。一丝艳红从上官云臣紧抿的嘴角流下,他摇摇晃晃,随着一声压抑的咳嗽,失去力气般半跪在地,夏颜儿不顾一切推开压在身上的许凌风,手脚并用爬向他,许浅月一个箭步拦在她前面扶住他。夏颜儿一愣,看着许浅月和上官云臣,心里一阵刺痛,她僵硬的回头,才发现许凌风躺在地上,旧伤复发,早已昏过去了。她满心愧疚奔过去,跪坐在地抱住他,大声呼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此时,许浅月焦急道:“表哥,你之前的伤还没好,用笛音消耗了大量内力,如今又为我受了伤,我……”上官云臣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头似乎要爆裂开来,耳朵嗡鸣,模糊的视线中,扶住自己的许浅月嘴唇张合似乎在和自己说什么,不远处夏颜儿似乎抱着许凌风,似乎来了几个人抬走了许凌风,她似乎回头看了这边一眼,不,似乎没有,她跟着那些人走了,没有回头。心里莫名觉得烦躁,想要逃离,闭了闭眼,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他缓缓站起,推开许浅月,一步步走下台阶。“表哥!你要去哪里?你伤的很重!”耳边传来许浅月的声音,和嗡鸣交织在一起,有些飘渺,听不真切。要离开这里,他心里告诉自己,运气用轻功飞了出去,不知要飞多久,不知飞向哪里。他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在逍遥阁面对正邪九大门派抱着必死的决心。右胸插着一把飞刀,可是一阵疼意却从左胸传来,十分酸涩。力气似乎用完了,他努力控制住身形落到地上,恰好有一棵树,他扶住树没有摔倒,拔去胸口的飞刀,点xue止住血。不远处有一座石拱桥,他踉踉跄跄走过去,飞身到桥洞内,仰面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夕阳爬上山头,给各种形态的云朵镀上了嫣红,天边越聚越多的乌云,宣告着菊月雨季已经来临。逍遥阁内,经过一番救治,许凌风渐渐苏醒,睁眼看见夏颜儿一身白色女装坐在床前,她目光没有焦距,愣愣的出神。“颜儿,你有没有受伤?”许凌风挣扎着坐起来,一脸关切。“凌风你醒了。”她回过神来,“多亏了你,我没事。”“没事就好,现在焚华在你那里,人心险恶,千万要小心。不如在逍遥阁住下来,你在我身边,我比较安心。”“凌风,”她叹了口气:“你现在要好好养伤,不要再顾虑我了,我住在侯府,不会有事的。”许凌风神色一黯,声音带着失落:“是我多虑了,住在侯府,有上官云臣在,你怎么会有事……”听他提到上官云臣,夏颜儿不再言语,上官云臣受了伤,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有许浅月在,应该不会有事。看着沉思的她,许凌风忽然觉得,在不经意间,他已经错过了她。“咚咚”响起了两声礼貌的敲门声,许青绍温文尔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儿伤势可好些了?阁主找颜儿有话要交代。”夏颜儿嘱咐许凌风几句,起身离开,开门看见许青绍一身青衣长衫,挑着灯笼立在外面,风吹起他长长的青色发带,他在风中笑的温文尔雅,肩上散落着落叶,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天色些许昏暗,他细心的为怕黑的她点上了灯笼,她有些恍惚,有些悸动,脑海里浮现出两句话:君子温如玉,暖如风,一纸墨扇笑看人生;有士淡如水,泊名利,百艺齐聚与世无争。看见夏颜儿见到自己时的神色变化,许青绍嘴角微扬,一声得意的轻笑,柔声道:“走吧。”她回过神,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旁,向许云岩卧室走去。乌云叫嚣着吞噬了最后的阳光,天地间渐渐阴沉下来。空气中吹来阵阵凉风,细细的雨丝飘洒,在屋檐上留下斑斑泪痕。逍遥阁数里外的石拱桥桥洞里,陷入昏迷的上官云臣面色苍白,如同婴儿,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沉沉的睡着。许云岩披着外衫面色苍白的坐在桌前,夏颜儿进了屋,许青绍关了门,把寒风堵在门外。“许前辈。”许云岩示意她坐下,开口:“老夫这辈子太过固执,如今时日无多,儿孙绕膝已是奢求。在死前能助你解开弘儿的心结,也算是以前老夫没有尽到外祖父责任,对他的一点补偿吧。”夏颜儿从许青绍口中知道,许云岩身中剧毒,遭到暗算受了内伤,他自知年岁已高,难逃此劫,虽然许青绍用内力强行逼出他体内大部分毒素,也只是能多挺一阵。“许前辈正气凌然,必然洪福齐天。”她说出这句话,眼眶泛红。“洪福齐天老夫是熬不到了,”许云岩不以为意的爽朗一笑:“老夫在世几十载,为人处事自觉无愧于心,唯独对不住墨娘和弘儿。”说到这里,许云岩叹息一声,陷入回忆……第25章第二十四章血色过往二十一年前,许云岩正因成为焚华剑主而名扬天下,膝下两子一女,老大许青荣资质平平帮助许云岩打理逍遥阁,老二许墨娘正值十七年华意气风发,排行老幺的许青绍年仅四岁与jiejie甚是亲近。许墨娘自持修为独到,心高气傲,紫衣怒马,肆意江湖。一日,她正把一个小偷儿打得皮开rou绽,一个面若冠玉,眉如飞剑的男人出现夺了她手中的鞭子。“蝼蚁尚且偷生,姑娘何苦置人于死地?”严肃的男声,充满责备。“他是个小偷!”“他虽有罪,罪不至死。他若悬崖勒马,也可光耀门楣。”男子的话她无可反驳,鞭打小偷只不是任性撒气而已,众目睽睽,她只觉得颜面无光,蛮横道:“我不管,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你若要救他,我便杀了你!”说罢,挥鞭向男子攻去,男子面色从容,一一避开她的招式,却未还手。她大怒,纠缠着男子不放,一路从城里打到郊外河边的大柳树下。终究是个小姑娘,她手臂酸麻,心里觉得委屈,鞭子一扔,蹲下抱膝大哭起来。男子一愣,站在她身后,等她哭完,默默的递上一方素色手帕。许墨娘毫不客气的接过手帕,报复似的擦上鼻涕扔还给男子。男子没有察觉一般,放入怀中。“喂!你师傅是谁?”女子十分霸道的语气,男子没有动怒,道:“我没有师傅。”“骗人!没有师傅你怎么会那么厉害?”话音一落,许墨娘又不服气的补充道:“不要得意,你只是比我厉害一点点,我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