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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尊一想他还真有此意,觉得被人看破了心思应该恼羞成怒,便挥挥手让人把言官拖下去,就在门外宰了。真死了个人,这早朝便静了下来。“还有谁想指着朕鼻子骂的,站出来……”温尊眼睛扫着底下的众臣淡淡道,“要是觉得骂得不过瘾,那就坐到朕的位置上来骂朕就是,朕也想看看,这江山到底是谁家祖宗的基业。”长哀帝为救灾确实提拔了不少人来当官,用了不少举荐之人,也有的是所谓心怀万民,不畏一死的臣子,平哀帝此言一出,有人听出皇帝话的意思来了,不过还是胆气十足趴伏在地哭喊,“皇上,您不能当那少年誉皇啊。”誉皇也是前朝的一个滥杀无辜最后夭折于宫中的小皇帝,最后其王叔登位,死时还不到十五岁,这个在后世的史书里喜欢杀人的小皇帝得了一个暴虐的名声,不过在温尊看来,他死得不窝囊,至少他虽然没把他看不顺眼的全杀了,但怎么说应该也是杀了一半了。不像他父皇,没什么人用,所以能用的都用上了,现在朝廷这莨莠不齐的,只有三分本事的都敢把自己当能臣看。“嗯,朕不当。”温尊其实不介意当第二个少年誉皇,他更不介意不得好死,所以一挥手,朝他父皇的老侍从一点头,让人把人拖出去杀了之后就温和地与百臣道,“朕想当也没法当,朕宫里也是有藏书阁的,知道当年誉皇想杀人,每天都想杀几个,但也就杀了几个小官小吏的还要被人威胁着换掉他,你们知道为何……”外面杀着人,可能生死之际,那言官在鬼哭狼嚎,金銮殿里,温尊依旧不紧不慢地张着嘴,声音温吞,所有的人都得尖着耳朵听,生怕听少了一个字,“当年是誉皇没用,折子是臣下批的,龙印是太监盖的兵权也都在他王叔手里握着,圣旨都是下书省那群该割舌头的写的,但朕这,折子是朕批的,龙印是朕盖的,兵权也在朕的手里,朕的圣旨朕还没写,不过诸位别急,你们以后谁若是收到圣旨了,那肯定是朕一手写的,不过说来当年誉皇什么都没有还敢杀想代他行皇帝之权的几个人,朕还真挺佩服他的……”温尊说到这翘了翘嘴角,外面的哀嚎声这时也止了。他没有笑意地翘了下嘴角,再慢慢朝他底下的朝臣们看去时,见他们都低下了头,温尊的眼神更漠然了,“到朕这,你们就更可以放心了,谁要是敢让朕做点朕不喜欢的,别说杀几个,杀光满朝朕也无所谓,朕父皇陵墓里正缺人,你们谁想试试,就都往前迈半步就是,朕最喜欢成全人了。”说着他挥了下手,身边的带刀侍卫朝门边的侍卫点点头,外面刹那就踏进了众百位身披盔甲的武将,把金銮殿的百官围了个圆。“说说,你们还有谁想让朕当那誉皇的?”温尊扶着椅子下了殿阶,他没心跟这些臣子耍威风,只是真心诚意地与他们道,“都出来,让朕一次都杀光了,省得日后还要脏了朕的耳。”他走了一圈,也没见人出来,便上了殿阶,站在最中间冷漠地看着下方,“没有,那以后就别尽说废话,坐在什么位置就给朕办什么事,做不好的就给朕去死,别想着朕给你们留什么情面,有些个人也给朕想好了,别做着叫化子要饭的事,还让朕给他立功德碑,情面?哼,也得看清楚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罢,他背过手又下殿阶,眼睛漠然地瞥了那在他说话的时候唔唔出声就被砍了头的臣子的尸首一眼,一言发不出了殿堂。等他出了殿堂,众人才知是下了朝。宝丰三年,平哀帝依旧实施休养生息政策,但加严了法典,以酷吏治国,丰华天年盛世由此年逐渐开始拉开帷幕。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还有个事,跟大家说一下,可能下期要上版权频道的明星作家秀,要回答些问题,我看了看选择,然后选择回答读者的,大家有什么问的吗?如果有在留言底下留一下,我会选择回答5—10个之间的问题回答。☆、第231章平哀帝上任这一出,倒让嘈杂的朝廷暂时平静了下来,只是私下里对于这个新皇,众人心中看法多多。谢慧齐身为国公夫人,宫里的消息自是总是第一批知道的,对于朝事政事,她向来是听得多说得很少,基本不跟外人说道这些,就是儿子们她也只是在她觉得她必须跟他们好好谈谈的时候才说道出她的见解,所以除了丈夫儿女,外人其实是不知道她心中丘壑的——即便是属臣夫人们来跟她交流消息,她也只管她眼前的那点属于应该她处理的事。她看似很安份守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她活了两世,有两世的智慧,两世的历练,才堪堪把握住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能有坚强的心志,客观的眼神看待万物,但饶是如此,她就是看得再开,七情六欲也不重,但再不重,这些东西都是有的,她不过是比一般知道取舍,知道淡化罢了。她一个认知在很多人之上,且怎么知道处理自己欲*望的人都尚且如此,这聚集了全国顶尖人才,也最旺盛的野心与欲*望的朝廷的人岂是那般好掌控的?而在君权夫权至上的大忻,她身为一介女流,处处都受桎梏,她就更没有开口语惊四座,吓坏了别人,却能把自己的命给害掉的打算。她无力改变朝代,就如她活在后世那样开化的时代也没有能力改变社会一样,她所能做的就是做好她自己,在任何年头,做好自己都是最强的态度,而能做好自己,也已是最强的实力。当然每个女人都是不一样的,她自是喜欢好好活着,从从容容活到老,也有的是人走截然相反的人生,这都是选择不同,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每一天过的都是自己选择,应该得的命运。所以当和宁含蓄地跟她谈起朝中乱象的时候,她选择了淡淡听着静默不语,没有发表看法。虽然在她看来,她不觉得现在的朝中很乱——哪怕她觉得赵益楼的政策很扯,以他为首的人跟她家国公爷作对让她很不快,她站在以赵党为首的敌对方的阵营里,且还是高位,能喜欢这些人才怪,但她也知道,很多进步都是在有激烈矛盾的时候才能得以产生的,没有对手才是最可怕,没有强硬的执行力的国家也是最不堪一击的,所以对相比逝帝看起来要残酷妄为得多的新帝,她其实没有任何一点别人提起他时的害怕与忌惮。和宁觉得新帝刚刚丧父,心中忧愤,谢慧齐看法完全不一样,她是亲眼见过那个孩子的人,她知道那个从小就已经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分厘不差的孩子心中有伤,但是没有愤的。沉弦教出来的孩子,也不可能是那么简简单单,没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