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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费心了。另外,张异这次也是为没订亲的二妞来说亲的,他说府里的一个庶子不错,他很看得上。谢慧齐一听他说的那个人,心里就有数了。那庶子是二老爷家的,在府里的排行是六,之前国公府出事,就是由他带了管事的出去打理外边的事的。二夫人不喜欢他,但这个能力在那,要用的时候也只能派上他。二妞看上他,倒也不算坏事,因谢慧齐也听齐昱说过,那个庶子是长公子用的人,就这点而言,二妞在府里的日子也就是在二夫人面前难过点,别的方面于她也好,于娘家也好,也不算差。谢慧齐是没见过几个府里的庶子的,她虽在内府来去自由,有事也能去前堂走走,但她是长公子的未婚妻,后院就且不说了,庶子住的地方简直比向南院还离内院远,都快被发放到国公府的边沿去了,他们在府里的身份可没比庶女好到哪里去,内府他们要是擅自闯入,那就真不知道会怎么死,而去前堂,只要见着这些个庶子了,可能他们避她唯恐不及不说,齐昱带着的那群男仆也会提前叫他们走,所以可能大妞二妞她们还见过几个庶子,她可是没近距离见过几个,有那么一两个要么是在长公子身边看到就一闪而过的,也就是在前堂不巧碰到,隔得远远的人家就撒腿就跑了。谢慧齐也知道府里为何妨得紧,这方面她也宁肯府里防得紧些少给自己添乱,一直一点看法都没有。这时候听张大人说二妞看上六公子了,她也只管往二夫人看去,没打算她来作这个主。二夫人看她依赖地朝她看来,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点了头,“行,你看得上就成,我没什么话要说的。”这二妞吧,这性子往好里说就是大大咧咧,说得不好听点的就是脑子是空的,什么都装不下,就是有人当着她的面翻她的白眼她也能当看不见,一点也不记挂。也不知她以后会长成什么样,但依现在这性子,齐项氏觉得她忍忍,还是能忍得下这么个傻丫头的。“多谢二夫人。”张异当下就喜滋滋地拱了手。他不出一天就走了,他是趁着上京来送贡品来送女儿的,回去还得办公务,这下把三个订好了亲事的女儿带走,又扔下三个小的,又扔下几车的瓜果就走了。谢慧齐一看那三个看着她嗷嗷待哺的小妞们,揉着脑袋让红豆把她们往她们jiejie住过的院子带……这三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一走,谢慧齐就靠在了二夫人的头上无力地道,“二婶,我都没比她们大几个月呢。”有必要看着她就跟看着她们娘似的一样吗?齐项氏拍拍她的手,一言不发,连安慰的话都省了。反正这种事,别找她就成。她这时候也是觉得侄子把她给要进府来绝对是聪明绝顶之举,反正要是把这事安排到她手里,都别想着她能给他一个好交待了。**这厢蔡婆子想回国子监去照顾大郎二郎,但谢慧齐给压下了。蔡婆子太疼那两个小的了,两个小的一个看着卓尔不凡一身孤傲,一个看着豪气散漫毫无心机,但两个心眼都不小,她亲自带出来的孩子,知道他们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比的,就是外边普通的成人都不可能有他们的脑子活泛,蔡婆子这个面对他们毫无保留的老家人用不了几句话,就会被他们套出来她找她回来是干嘛的。这事谢慧齐没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就该好好在国子监念他们的书。大郎已经跟他的世兄求好了,让他们父亲尸骨不全的黄智让他来处理——他有那么大的心,就得有那么大的能力。现在还不到他跟二郎逞强的时候。没两天,齐昱这天就有了新的消息跟她禀报,“李伯许的家人已经找到了。”谢慧齐之前听说李伯许是五年前死于伤寒,之后他的空有就搬离了他为官时住的宅子,回乡去了,所以这人不好走,但没想两天就有消息了,她连问,“那可是问出什么来了?”“是问出事来了,”齐昱没说现在李伯许家中家道中落了,一家人都回深山老家当原本的猎民去了,只道,“那家人说李大人当年是见过您母亲谢夫人的……”“啊?”谢慧齐当下就站了起来。“这事主子那边也知晓了,让我过来跟您说,”齐昱头低得甚低,轻声道,“李夫人还活着,她说当年她家大人跟她在六月十四日那天在家中见过您的母亲,只是后来这事还不等他们做什么,俞家那边就出手了,李大人记下的案卷当时也被人拿走了,齐恫亲自去办的这事,详细问过李夫人的话,与案卷里所记的半无什么出入。”“在家中见过我母亲?我母亲找上了他们?”谢慧齐撑着案桌慢慢地坐了下来。“是。”“我母亲亲自报的案?找的我父亲的至交好友?”齐昱抬头看了一眼神情虚弱的女主子,迅速低下头,轻道,“姑娘,是这样的没错。”“没假?”“不假,”齐昱这时候也是笑不出来了,肃容道,“姑娘,恫管事是主子身边最好的刑讯好手,他问出来的话是不假的。”所以这事主子才派了他去。“是吧?”谢慧齐脑袋一片发蒙,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齐昱把事说罢,退了下去,不一会,齐恫求见。“当年李大人跟李夫人拿了俞家的钱财,只是几年后李大人就没了,家财又散尽,李家家道中落,李夫人觉得这是俞家在赶尽杀绝,所以便把事情事无巨细都说给了小的听。”齐恫来是跟谢家姑娘解释的,便把事情言道了一二。他倒不觉得俞家没对李家赶尽杀绝,如若是赶尽杀绝,李家也不会只有一个李大人死了,他们一家还留了数条命回了老家。齐恫查过李家当年在京里的事,自李家得了银财后,本来有些清贫的李家几个儿子都成了烟花之地的常客,出入赌坊酒楼,个个都出手阔绰,还四处赊帐让人去家中讨要。李伯许倒是一直过得两袖清风,只是可能也禁不住家里人这么拖累,说是风寒死的,但说被家里人气死的也不为过。不过李家认为是俞家害的他们家,倒省了他的事,他都没使上什么厉害手段,仅花了点银子就把话套出来了。“是拿了钱的?”“是,姑娘。”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能让人闭嘴的办法,无非就是那几样,金钱,权力就足以把人恐吓得一言不发闭上嘴了,而这些,当年圣眷正浓的俞家都有。在齐恫看来,李伯许是有几分可怜的,他当时就是想跟俞家硬抗,他的上官也不会受理此案,而他接受了钱财被俞家堵上嘴,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