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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惧却在渐渐消退。感觉到胃中翻江倒海的恶心逐渐平息,何晓萱平稳了一下呼吸,短促地用红唇在吊坠表面碰了一下,笑着表扬道:“好孩子。”但盥洗室明亮的镜子中,却纤毫毕现地反映出她完美的妆容下来不及掩饰的一丝厌恶。何晓萱将吊坠重新塞回自己的领口,纤细的脖颈在白金项链的衬托下如同天鹅般优美。她从手包中掏出口红,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略微花掉的唇妆,露出一个优雅美丽的微笑。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被塞回领口后,那只吊坠正中通体漆黑的婴儿唇角似乎上扬了一下,紧闭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露出其中猩红嗜血的瞳孔。那是活人才会有的神色。嘻嘻嘻的笑声若隐若现,似乎又要在这件封闭的盥洗室中回荡——mama、mama、我的好mama,既然你这么爱我,不如留下来永远陪着我吧。“晓萱,你今天是怎么了?”就在这时,盥洗室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孙建西挥开侍者,从门外走了进来,向何晓萱质问道。何晓萱眼睛下垂,修饰得十分美好的眉头蹙了一下,对着镜子补完了最后一笔口红,随后才转身,背靠着大理石台面,回答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明白?”孙建西又从内袋里掏出他那支雪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那三个小演员,你那么善解人意,会不明白吗?”“陪我一个月,五千万以下的剧组,片酬和角色让他们随便开。”何晓萱轻笑了一声:“那个孔确可是群星少东宋煜的人,五千万的大制作,恐怕人家是瞧不上的。”孙建西终于抬起眼,他手中的雪茄烟被狠狠握在掌心,揉皱成一团,烟丝的碎屑在空气中簌簌落下。“那就用冯大师给的方法。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就不信宋煜还能说什么!”当然,事后这三个小演员的死活,就与他无关了,捏圆搓扁,全部任由宋少东的意思。何晓萱嘲讽地笑了笑:“我明白了。”即使在很多年前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清晰地意识到孙建西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事情不走到那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人究竟可以卑劣到哪种地步。孙建西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将揉烂的雪茄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不要再挑人多的地方给我找事情,”他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晓萱扭过头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件事情。孙建西满意地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从门口擦肩而过时,还冲一位客人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云修快被这人恶心坏了。没有了孙建西的sao扰,他和顾临渊拿了个托盘,在自助餐桌旁把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尝了个遍。榕城多山、多水、原生态的山清水秀,还别说,这里的山珍和河鲜极其鲜美,别有一番风味。孔雀没和他俩扎堆,他精得很,不想做电灯泡被魔尊惦记,早就滑溜地跑到剧组那里了。剧组导演也是先前被三人出场那一幕惊艳到的人之一,他凑到孔雀身边,小声问他:“这两位有没有在电视剧里客串个角色的意愿,保证露脸,戏份大于三秒,不,三分钟!”他有预感,要是这两位朋友愿意和孔老师一起出镜,他们的电视剧能成就一个经典,起码今年的天涯三美都是他们的了。孔雀笑了笑:“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平时比较低调,不爱出风头。”开玩笑,偶尔把伴侣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炫耀一圈那是炫夫狂魔的情.趣,要是自家伴侣真的天天在微博上被人叫老公,说什么老公早安,老公晚上好,老公么么哒,魔尊这条小气龙能把整个娱乐圈掀个底朝天你信不信?亲亲的老公只能有我一个!“唉,这样啊。”人各有志,导演也不强求,他只是感叹道:“可惜了。”孔雀没接话,他拿了杯香槟,看向顾临渊两人的方向,心想就刚才那个孙董恶心人的目光,魔尊怎么到现在还没给他点颜色看,不符合他爱妻狂魔的龙设啊!再不发作,他可就要自己上了!他孔雀也是有头有脸的妖,很凶的!不是一只能被人随便调戏的观赏鸟!顾临渊暂时没发作,是因为正在和云修一起研究他刚才放在孙建西身上的东西。为此他不惜给这个脑残续了续命,让他多活几小时。和顾临渊的简单粗暴不同,云修毕竟还是法治社会出来的人,不习惯直接要人的命,他要人命之前先得搜集证据。被放在孙建西身上的是魔法界一种植物——迷梦草的孢子。这种草靠幻觉来捕获猎物,它的孢子能够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勾起人脑海中印象深刻的记忆,并且篡改这些记忆,让猎物陷入深深的恐惧中。被这种植物孢子寄生的猎物一开始会十分兴奋,随后则会在幻觉的诱导下混淆记忆与现实,对现实中的物体发出攻击,做出十分疯狂、甚至自寻死路的行为。迷梦草在杀死猎物后会在尸体上扎根,它们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淡紫色小花十分柔弱美丽,但却让所有知道其特性的人避之不及,素来有“紫色噩梦”的称呼。云修用了一个沟通植物的法术,和顾临渊共享迷梦草从孙建西脑海中挖掘出的记忆。一开始全是商业上的。栽赃、陷害、行.贿、剽窃、金钱交易,这个人成功多金的外表下,隐藏着数不胜数的这类阴险勾当,随便挑出几件来,都能让本质上还是条老实龙的顾临渊大开眼界。“受教了……”顾临渊叹为观止。云修“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并不想让自己的龙学习这种肮脏的游戏规则。他还是天真一点比较可爱。通过孙建西的回忆可以发现,在他的身后似乎隐藏着一个黑影,那位“冯大师”显然很受孙建西的尊敬,每回承接重要项目之前他都要带着足够的现金去询问冯大师的看法,而且巧合的是,不知道这位大师做了什么,孙建西的竞争对手总是在关键时刻发生事故,不是负责人跳楼,就是发生安全事故,甚至还有在中标后在建的楼盘发生火灾,烧得一丝不剩的。顾临渊眉头挑了挑:“和原丹的手段有些类似。”孙建西是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他站在不一样的高度,再翻阅这些记忆,自然而然地找出了这位冯大师和东南亚中所遇见的那些降头师手段上的共同点。就在这时,孙建西和冯大师的一句对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是孙建西刚从医院取得体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