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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哈利丢掉了占卜学和保护神奇生物课,听说罗恩和赫敏也没有选择海格的提高班,这让他非常愧疚,不知道那个和善的半巨人发现自己最喜爱的三个学生都没有出现在课堂上会有多沮丧。哈利他们都很小心避开海格,不清楚如何面对他失望的眼神,但事实情况好了很多,海格的缺席次数和邓布利多校长差不多,而且每次回到礼堂就餐的时候,脸上总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哈利有种微妙的解脱感,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些能让那个海格都受伤的凶狠野兽了。六年级虽然不像O.W.Ls时期那么紧张,但远不如想象中那么轻松,课表上空余的时间都被老师布置的繁重家庭作业占领了。哈利明显能感觉到无论是课程内容还是课后练习都困难了许多,汤姆依然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哈利和罗恩几乎挣扎在及格边缘,有时候,甚至连赫敏都会大声抱怨学业艰辛。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女巫把一摞羊皮纸丢在圆桌上,哈利和罗恩从作业堆里抬起脑袋等着她开口。“我们需要去和海格解释清楚,他这些天都装作没看见我们。”赫敏说。哈利其实很早就发觉了,但这种谈话带来的尴尬让他选择漠视,老实说,他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他本来就不喜欢保护神奇生物课,选择这课目也是因为简单,拿来凑学分而已。哈利皱起鼻子,去年可不是美好的回忆,他最初的目的没有达到,倒是因为多了这门课更加累死累活的。“你希望我们解释什么?”哈利学着赫敏的语调说话,“哦,海格,我们很抱歉不能选择保护神奇生物课,你是个很棒的教授?只是你的课太枯燥乏味了——”赫敏用力拍打哈利的手臂,罗恩应和地点头:“是啊,赫敏,我们又没办法说实话。那门课真的很愚蠢。”“我不觉得那门课很愚蠢——”赫敏犹豫地说,“或许有那么一点。”他们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休息室一角被阴郁的气氛围绕着。哈利脑袋里的齿轮转得飞快,明显告诉海格真相不是明智的选择,善意的谎言或许是个不错的解决方式。他把目光投向身旁一声不吭的汤姆,斯莱特林男孩对半巨人的不屑和恶意让他每逢这时刻都会避开话题,安分地手上的黑魔法书籍——是的,自从哈利披露自己是蛇佬腔以来,汤姆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他不清楚这算不算好事。注意到哈利炽热的视线,汤姆抬起头。“我们可以告诉海格需要监视马沃罗,你知道的,海格对他的看法可不好,”哈利提议,“特别是现在马沃罗知道自己是伏地魔了,海格会觉得他更加危险。”“好主意,而且他肯定不会去邓布利多那里求证。”罗恩满意地说,他也跟着望向汤姆阴冷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显很危险。”汤姆很配合地露出邪恶笑容。“反正他自己也完全不介意。”哈利欢快地说,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心情也高涨了许多,“我们来聊聊魁地奇选拔的事情?”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二楼,最靠近过道的房间还亮着一盏油灯,摇晃的火光打在憔悴的女巫身上,她的头发干枯无力,失去泡泡糖式的粉红色后,唐克斯显得一下苍老了十几岁。她抓住魔杖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只能叹息着捂住脸颊,混在爆裂的火花里头低声哭泣。走廊里突然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来人走到唐克斯的房间门口停下,他似乎在内心挣扎了好一阵子该不该敲门。女巫屏住呼吸,她知道现在留在酒吧里的只有那个人而已。唐克斯暗自数着,在四十二出现的时候,莱姆斯终于还是离开了。‘你不应该怀抱期待的,尼法朵拉·唐克斯,他根本不喜欢你。’眼泪开了水闸似的涌出眼眶,她呜咽了一声,用长袍不断擦拭那些透明的液体。她应该知道的,这种期望带来的只有失望而已。唐克斯挥舞魔杖,一只银白色的四足大型动物出现在她面前,它仰起脑袋做出嚎叫的姿态。女巫向前伸出手,银狼把脑袋搁在上头温顺地磨蹭,快乐的情绪从肌肤接触的地方传入她的四肢百骸,就像是包了层热乎乎的毛毯。唐克斯用力搂住守护神,如同抓住这段无望的恋情。银狼在五分钟之后还是消失了,唐克斯再次陷入绝望之中。眼泪又威胁着要落下来,她张嘴咬住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莱姆斯属于狼人的敏感听力能知道整个酒吧的动静,她不想给男人留下脆弱的印象,即使对方心里压根没有她。是的,他不在乎你。唐克斯重新提醒自己。尼法朵拉·唐克斯一直是自由自在的人,安多米达很纵容她的决定,她也乐得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从赫奇帕奇学院毕业,借着与生俱来的易容马格斯能力和潜行天赋,她顺利进入了傲罗部门,又在母亲举荐下加入了凤凰社。唐克斯喜欢在邓布利多带领下迎击伏地魔的党羽,那让她感到骄傲,而她也很好利用了自己的优势执行任务。一切都顺风顺水——直到魔法部事件中,莱姆斯为了保护她被卢修斯·马尔福的恶咒击中,撕裂胸膛的伤口里,汩汩流出的液体染红了她最喜欢的衬衫,也染上了她沉寂已久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莱姆斯痛苦的表情,她觉得自己要死去了。不是没有遇到过搭档受伤的情况,傲罗难免会有突发事故,但是她从没有那么焦虑和绝望过,甚至大脑一片空白,连处理伤口的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喜欢?大概是吧。唐克斯很确定自己在被保护那刻突然加速的心跳是真实的,喜欢上一个人就是那么瞬间的事情,用句恶俗的话来说,恋爱就像暴风雨总会打人个措手不及。确定心情以后,那些过去的小悸动,面对莱姆斯会说话吞吞吐吐,甚至不敢对上目光的行为都有了很好的解释。这太愚蠢了。而她花了那么久时间才弄明白。尼法朵拉·唐克斯深爱着莱姆斯·卢平。唐克斯抱住带着霉味的枕头无声哭泣,她的身体颤抖着,像寒风中孤零零打转的落叶。她很清楚记得莱姆斯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是如何在摇曳的火光中闪闪发亮,无论他是不是狼人,那刻,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旋转,好像所有她在乎的只有面前的男人一样。唐克斯喜欢莱姆斯微笑的样子,喜欢莱姆斯皱眉的样子,喜欢莱姆斯沉思的样子,那么多的喜欢好像快冲破胸膛了。但是莱姆斯不喜欢自己。唐克斯终于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咸涩的液体在枕头上慢慢晕开。她的肩膀不停抖动,直到突然放在肩膀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像是被灼烧般避开来。唐克斯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