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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王先生,王光是您的弟弟对吧,民众都非常好奇您是如何做到大义灭亲的?”记者道。“弟弟也不能犯法。”安然简单道,他还真没想到王光真的会勾结“备黑荣”,纯属误打误撞。……“那您对此次爆发的大规模Omega维权运动,有什么想法呢?他们可是以您为代表人物,您可是艾尔里帝国唯一一个成为民族英雄的Omega,您是不是也是希望Omega改变现状?”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安然,从“备黑荣”又说到Omega的维权,滔滔不绝。关程因为记者迟迟不结束采访,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安然始终态度谦卑,笑了笑道:“民族英雄,我不认为我是,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所有的民族英雄应该都是这样说的吧。安然在心里肚悱道。同时对着摄像,笑了笑,道:“至于Omega的维权,我觉得这不仅仅是Omega单方面的维权,也应该是alpha的维权,整个社会的维权。”“哦?”记者不明道。安然道:“alpha保护、爱Omega是天性使然,可是一个alpha爱一个Omega,应该给他平等尊重的条件,他应当希望自己的爱人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世上,受着法律的保护,而不是他个人的附属品。如果你们爱自己的爱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们平等的权利让他们也拥有同样的力量去爱你们?”记者恍然大悟,关程望着安然的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东西。“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安然笑了笑。记者也笑了笑,继续问着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采访,关程从机甲汽车上抱起安然,走进客厅,将他放到沙发上,从后备箱拆开轮椅,再抱起他,放下。关程蹲在他面前,眸子闪烁,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安然却握住他的手,道:“我以为我最讨厌曾阳、高阳,却没想到让我更讨厌的会是今世的你。”关程微微蹙眉,只注意到他讨厌自己的话,他紧张道:“你讨厌我?”安然笑了笑:“有时候真的特讨厌,恨不得永远都不见你。”关程眼底黯淡。安然的眸子变了变,他温柔的望着他道:“可是我喜欢你。”他顿了顿,眼睛里有些狡黠的娇嗔,“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要是下世的性格,还是这么讨厌,我就不理你了,也不去认你了。”关程皱眉,安然自己推着椅子,进入了屋子里,将大量的信息素阻碍剂打进自己的动脉里,致死。☆、9.1耳边刺耳的声音让安然从昏睡中醒来,一个略微年迈的中年人站在他身旁,那刺耳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你看看你这个媳妇,我不过是让他去倒一杯水,他竟然假装昏倒,在那么多邻里面前,好像我虐待他似的。”甘弘义尖尖的下巴撇着,一脸嫌恶的指着床榻上的人,看见那人已经醒来,本来就尖的声音又陡然拔高,道:“欸,我让你去倒一杯水,你怎么了?没事装晕倒?好让那些邻里都知道我不善待你?”安然因为尖刻的声音微微蹙了下眉头,甘弘义越说越凶:“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婆婆是吧?我不善待你,让你做许多事?……”甘弘义身旁站着一名男子,身材颀长,负着手侧身微背对床榻,神情淡漠,仿佛这场争吵对他来说习以为常,又似与他毫不相关,他始终静静的站着,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安然现在这副身体的丈夫应有的态度。是的,这是一个只有男子的世界,男男结婚,男男生子。安然眼皮微抽搐了一下,他怎么又到了一个奇葩的世界?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抱怨这个时候,而是……唉,一声长叹。世界最难解之题——婆媳问题!安然低下头,装作认错的态度,对着口沫横飞的甘弘义道:“婆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下次不这样了。”甘弘义却鄙夷的斥了一句:“下一次再晕倒,就在家里晕,免得别人看我们家笑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安然低着头不说话,甘弘义仍然依依不饶,指着甘弘义,转头向一直沉默的男子道:“你看看你这个媳妇,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只是不情不愿,现在直接装作晕倒……”宾默淡漠的眼神随意瞥了一眼安然,安然正好抬眼,那一眼,电光四射,交汇的目光下仿佛映照下无数的前程往事的剪影,历历在目,清晰明了,直达心头。宾默的身子僵住了,淡漠的眼睛里突然染红了一片,他怔怔的看着他,眸里泪光闪烁,垂下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安然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耳边仍然是喋喋不休的尖刻教训声,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完全不放在心上。甘弘义骂累了,喘了几口粗气,步履蹒跚的出去找水喝。宾默一步步接近安然,安然抬头望他,他突然抱住安然,抵着他的肩膀,宾默颤抖道:“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了你……”他的声音哽咽又激动,安然有一瞬恍惚,突然也僵住了身子,道:“你全部都记起来了?你是他?”“是,我是他,我就是他!我全部都记起来了!”宾默激动道。那么多世的纠葛、爱而不得,使得他一遍又一遍的将他在心中深记,一遍一遍如同刻在骨子里,孟婆抹不灭,神灵阻碍不了,这一世,他终于将他完全记起,等了他这么多年,原来当他再一次来到自己面前那一刻,不需要多少言语,只需要一眼,便是海枯石烂。“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一大早,甘弘义瞥了一眼安然,睡意惺忪的将一大堆衣服塞进刚起床的安然手里。宾默立刻将安然手中的衣服拿过来,冷声道:“娘,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让宁儿干。”从没有遇到儿子这么对待的甘弘义怔了怔,道:“默儿,你怎么这么和娘说话?”宾默道:“娘,宁儿身体差,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话,就交给我做。”甘弘义道:“默儿,你赶快去读你的书,怎么能让这些琐事耽误你的功夫?”宾默坚持道:“宁儿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娘,他不是我们家仆人!”“我让你娶他进门就是让他来伺候你的,不然凭他们家的条件能进我们家门?”甘弘义嗤之以鼻。宾默皱眉,声音越加清冷:“娘,他是我的妻子,我爱他尊重他,这些衣服我来洗,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吩咐我!”“难道我让他进门就是闲着不干事的?”甘弘义斥道,又关心的摸了摸宾默的额头,“你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我不是这样使唤他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