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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芳名?以便日后报答姑娘。”那女子忙摆着手惊道:“不不不必了——不行的不行的——”显然这姑娘是听多了戏曲里那些个被救了就以身相许的桥段。“……”唐海黎无奈道:“姑娘你误会了,罢了,先告诉在下名讳吧。”那姑娘这么一听就放心下来,回道:“安璃——”顿了一下,望天接道:“呃,安礼菲!”唐海黎淡淡点头,示意知晓了,简略回了一声“唐合”,缓了缓劲儿,撑着地爬了起来。安礼菲也起身了,上下看了看唐海黎,低头略作思索,“你,长的太美了,对不起啊,刚刚把你认作女子了。”她似乎还有些怀疑,将目光停在唐海黎的胸上,确实很平坦,然后很不甘心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她不知道的是,唐海黎在去救姜蒙楽之前,就在身上穿上了特制了薄甲。唐海黎道:“无妨。”“我和一位朋友惹上了点事情,被人追杀,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得去原地方寻他。告辞,有缘再报答安姑娘。”安礼菲不乐意了,嘟着嘴,“你还刚醒呢,瞧你这体弱多病的样子,风一吹就要倒了,谁知道你半路会不会再晕倒啊,我陪你吧!”唐海黎看了她一眼,不作任何回答,就往西边走了。以她多年的眼光来看,她可以肯定,这姑娘绝对不是个坏人。多半就是个富贵人家的深闺小姐,天性不爱待屋里,甩开下人跑到这儿地来的。不过,安礼——安璃,传闻安璃国的先皇才去了没几日,看她还戴着孝,倒也可能是个皇宫里的血亲。猜测罢了。往回走的一路上,安礼菲老想扶着她,可能是看她太纤弱了。唐海黎无奈地第二十六次扒开她的手,心底叹一句:终于要到了。但是,等到临近原地方的时候,她远远一望,心里有如一块巨石沉了下去。那里,没有人了。天还没黑,大部分的可能性都是被路上的商队给救走了。但唐海黎还是不死心,有可能是他自己醒了呢,在四周胡乱走不见了呢?在安礼菲无声的陪伴下,唐海黎将四周几乎翻了个遍。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她才停下了脚,颓然坐在路旁,垂下了眼帘。除了昏迷那一小会儿外这两天没合过的眼睛,此时一合上就好像被黏住了一样,睁不开了。安礼菲俯身看了看她,“喂,既然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就算了吧。说不定他已经被人救了——阿不,是应该已经被人救了!”为了表示她没事,唐海黎强撑着睁开眼,瞟了她一眼,“嗯。”做得够多了吧?应该已经做得够多了。也算还清了龛影国,还清了姜无途吧。就算到了安璃国内,她也不想再去召回派去各国的影女了,以后就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山野日子吧。“嘿,小白脸!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呀?”“住竹屋,过雅人之日,行君子之道,琴棋书画,闲谈往来国事。怎么,你也有兴趣吗?”“没……”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现在铺垫打完了,女主在龛影皇宫里天天唠嗑逛窑子的生活彻底结束了,要准备当谋臣了。男主的学前班(哪里不对,哈?没有)也已经上完了,并且女主把他送上路了,男主要开始爆发了!开启登帝之旅!大家预备唱: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安璃国安礼菲陪着她坐在路边休息了片刻,直到唐海黎说“可以走了”,才互相扶着往安璃国内走。本来唐海黎是不想让她扶的,但是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个女孩已经快走不动了,索性就互相扶着。想来也是,这样典型的深闺少女,应该没有那么多体力走这大半天。刚刚她执意寻找姜无途,这女孩还一声不吭地陪着她,心地也算是非常坚韧了。路过一间破庙,唐海黎把她搀了进去,心想这女孩再不休息一下肯定会病的。安礼菲也没拒绝,也不嫌弃,就靠着破烂的佛像安心入睡了。唐海黎把她外面罩的那件戴孝白衣给撤了下来,当做棉被给她盖在了身上。外面划了一道闪电,把整个破庙里都照得亮亮堂堂的。这时再仔细看了,安礼菲这一身鹅黄裙并不是普通的材质,而是长柯绣锦,这东西并不是大户人家就能穿得上的。头上的那些凌乱的珠翠也是镶在做工精细至极的钗簪上。看到这些,唐海黎进一步认证了她是安璃国长公主的身份。只是,这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怎么会流落到自家国土边境的?而且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像是流落许久,倒是像今天才刚溜出来的。第二日,唐海黎声音有些哑,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气得急得。向安礼菲辞行,随意道:“你我并非可同路之人,有缘再见。”安礼菲翻了个很明显的白眼,“才不要!我看你啊,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我带你去长柯城吧!”长柯城是安璃国的国都,自然富饶至极,只是她去能干嘛呢,她所向往的不过山野生活罢了。唐海黎很淡然地拒绝了:“在下不喜欢喧扰之地,还是算了。”安礼菲这下气极了,抱着她的衣袖一个劲儿的摇,“那你就当帮帮我嘛!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不安全啊,你看我一个小女子对吧,还心地善良,看人都觉得是好人,你就不怕我被骗财骗色?”“……”唐海黎心道:这个我倒是承认,确实是善良的没边儿了,路边随便捡个人你都敢跟她一起睡。僵持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主要是真的受不了这公主把她当男人一样撩。她这才刚答应完,安礼菲就拉着她走。说,“其实我是有安排的,我就是想一个人出来玩玩,中途把下人都甩掉了才会这样的,我带你去我临时住的地方,很快就可以回长柯城啦。”“……”……四年后,安璃国,长柯城中。大路边有一茶楼,面铺子大得快占了十多扇门那么长,排场之高雅,一看就是有钱人进的地方。茶楼的伙计一个个也是能说会道,精灵得很,站在门口不停地奉承。其中一个伙计笑得乐呵呵地,边招呼着边往远看。这一瞧不要紧,只见远远路上走来了一名折扇配纶巾的云纹白衣公子,一袭白发出尘至极,清雅至极,但怀里却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儿。行得近了,与偌大的茶楼擦肩而过,突然又倒了回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头道:“菲菲,咱们进去坐坐吧。”此人正是唐海黎,而那声“菲菲”却是在唤怀中的猫。那伙计蹙了蹙眉,虽说这翩翩公子郎是很养眼,但一看就不是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的人,只得缩着脖子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