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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医院勘察现场,做好调查的基础工作。再找当事人,特别是那位女护士仔细询问,详细了解案发当晚的具体情况。然后再请派出所的同志,提供本地,有贩卖人口嫌疑的相关人物信息。再把与那两口子及其家人,结有仇隙的嫌疑人彻底排查一遍,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争取早日破案。”秦中琪中气十足大声安排完工作步骤,站起身大声道:“走,吃饭,把肚子填饱再说。”第71章记者七十记者八人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吃着饭,女警范丽娟也在其内。菜色较为丰富,有粉蒸rou、糖醋排骨、蒜苗rou片、鱼香rou丝、红烧蹄髈等常见家常菜。“老游呀,你们派出所的同志都来齐了?”刘焕阳队长跟旁坐的游所长拉家常。游所长答道:“有位老姜头没来,快六十了,即将退休。本来这个礼拜是谢东值守夜班,为了查案方便,就把老姜同志调到了夜班,他挺乐意的。”秦中琪问道:“就是说,你这所里加上你,一共才五个人喽?”“嗨,有我们五个人够用了,只是个小小的驻厂派出所,你看我们那寒碜的二层小楼,连房间都没有几间。我们的行政关系隶属此厂,人员编制也由厂部配给,工资也是由厂里支付,是杂牌军,比不上你们吃皇粮,没有后顾之忧。”游所长笑意悠悠,言语轻快,“再过几年我就要退休喽,这乡村警察的平淡生涯,也算是安安稳稳度过去了,退休喽就可以安享晚福了。只不过我很满足,这工作比较清闲,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些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盗窃厂里财物之类的鸡毛小案,有时调解下家庭纠纷,从没碰到过刑事大案。这桩失婴案还是头一遭遇到的重案,把你们也惊动喽!”秦中琪笑道:“老游,你真是任意浮沉,笑对人生呀,让我羡慕。我就是想做到这点,看开些,不去想东想西思前顾后,可就是做不到。”“哪里,我这也是没办法,苦中寻乐自我安慰而已。”游所长谦逊完,稍停了一下,迟疑道:“秦队长,刘队长,厂里领导想请你们抽空聚餐,就当是为你们接风洗尘。”秦中琪果断答道:“这个先不考虑,等我们抓到罪犯后再说,是不是?刘队?”“就是,办完事再去吃为好,那时也吃的舒坦些。”刘焕阳笑答。秦中琪脸露疑惑之色问道:“游所长,这件失婴案是怎么闹到报纸上去的?我简单查过,首家报道是一位姓杨的记者撰写的,他住在市区,离此处很远,如何获悉此事?”“情况是这样,这名记者大名杨荣耀,是市区一家大报的正式记者,名声挺大。他跟我们厂厂部一位姓薛的中层干部认识,两人交情不错。前些年,厂里把他请来写了一些报道,刊登到几家报纸上。主要是颂扬本厂的正面形象,增加知名度,扩大产品销售量,为厂里增值增效。这位杨记者笔杆子不错,文思敏捷,妙笔生花,写的文章连我看了也是大加赞赏,大为称颂,简直不敢相信写的就是我工作生活的地方!”说到这里,游所长身边诸人俱都敛神细听。游所长呆呆的轻笑了几声,出言继续说:“总之是效果不错,相关方面反应良好,评价也高。后来厂里又请他来过几次,把他当做贵宾接待,好吃好住,回报他的稿酬也异常丰厚。当时我也是迎接队伍中的一员,厂里不少人得到了他的名片,他的电话号码恐怕很多人都有。后来厂子由于体制改革,产品滞销,亏损益增,日渐衰落,近两年也就不再请他来厂了,也没必要再去做这些表面功夫,虚假文章。在八月二十七号下午两点多钟,这位杨记者开着辆白色奥拓小车蹿了过来。当时医院里正闹得不可开交,两口子的家人、亲戚朋友还有看热闹的几十号人,围着院长办公室,吵吵嚷嚷哭哭闹闹,乱成一片。这个杨记者滑头的很,东钻西拱四处探问,很是打听到不少信息。我时时注意他的行径,等他出来时就扭住他质问。得知是在当日上午十点多钟,有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告知他此处医院发生了婴儿失窃案。你们想想,一名记者,听到这种震撼性新闻,如那嗜血蚊虫般马不停蹄就扑过来了。他一回去,这事情自然就上报喽。”“哦,是这么回事。”秦中琪略一沉思,随后问道:“这位杨记者有车,是私家车吗?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游所长迅速回答:“他开的那辆白色小车,就是他的私人车辆。这车有些年头了,以前他来厂里的时候,开的也是这辆车。车牌号我也记下来了。”他忙忙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中取出记事簿,从中取出一张名片递到秦中琪手里,“这是杨记者的名片,他二十七号来的那天,我又特意向他要了一张。当时心里揣测或许有用处,这不果真派上用场了。这上面的手机号码打得通,我试过了。”秦中琪简略看了看名片,转手递给身旁坐着的谭海,“名片上姓名、工作地址、手机号码都有。你稍后就给市局去电,请他们把这位杨记者,二十六号晚上八点至二十七号凌晨六点的行踪摸清楚,特别是二十七号午夜至凌晨六点,他的行踪务必调查准确。必要时提醒市局马队长,扩展调查时段。还有,把这个打给杨记者的电话号码查明白,记住是二十七号上午十点多钟打的,请他们尽快核查,尽快回话。”老游急忙插言道:“是上午十点二十一分通的电话,我这里记录下来了,是个手机号。小谭,你拿去记下来,就是这个号码。”他将手中记事簿递给谭海,又面对秦中琪笑道:“我们有这个心,但是没这个能力,没法调查核实,这方面只能仰仗你们。这个电话我问过杨记者,他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本地口音,感觉大概三十多岁,只说了两句话,就是本市歙县红工机械厂职工医院,发生了初生婴儿失窃案。如感兴趣请立即前往。就这么两句就挂机了。”“诶,刘队,越来越有趣喽。”秦中琪笑着对刘焕阳说了一句,又面向老游问道:“游所长,据你看来,这个电话是谁打的?会不会是你们厂里那位,跟杨记者关系较好的中层干部所为?”游所长赶忙解释:“不是他,号码不对。再说这事上了报纸是给厂里添麻烦,他身为干部,有这个觉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此外我私下询问过他,他一口否认,赌天咒地似的,说什么我发神经呀,失窃婴儿家人与我非亲非故,一点关系没有,我管那闲事干啥,岂不自找麻烦,若被厂长和书记知道了,没我好果子吃。我看他的神态和言语不像作假,顺情顺理一估摸,绝对不会是他,可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