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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迅速收缩,猫咪老师和丙因为无法穿透结界,就像是渔网中的鱼,被渔民捕捞。之前那些阴阳师能张开这么大的结界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这还是在SCP的收容物帮助下达成,他们收网的速度很慢。可是有了夏沐歌这个人形自走bug,迅速收缩完全不是难题。但是结界再高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说地上跑的妖怪躲不开,那么天上飞的妖怪兴许可以多开。夏目贵志抬起头,看到之前他认识的一个鸟妖扑扇着翅膀,心里松了一口气。“λ4(Birdwatchers-观鸟者)准备。”夏沐歌说道。其实如果一般人能够看到妖怪的话,就不需要他指挥了,毕竟SCP对于收容的流程有着一套完整而成熟的规定,只要不是太危险的收容物,他们都能解决。这只小队对收容会飞的收容物很有经验,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了。“λ4收到。”通讯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在小镇一公里外,一架军用的直升机起飞,在另一座山峰的人迅速调整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红外线热像仪发现异常,有特殊磁场波动出现,机长、副机长及士兵佩戴红外线成像仪。”正在扇动着翅膀努力逃离结界的妖怪看到不远处有一块钢铁在飞着,它愣了一下,却看到一个人类从哪铁块里探出身子,给它了一枪。一声闷哼,这个妖怪从天上狠狠地栽了下来。夏沐歌放下通讯器,想想又加了几句:“ζ9、θ4、5和ψ7注意地下水中波动,注意异常植物,清理异常物品。”这几个名字都是处理他说的那些需要注意的东西的小队。这样就可以说的上是万无一失了。夏沐歌看着夏目贵志精神萎靡的样子,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让他黑化的可能性大小:“如果我对他们仁慈了,那么就是对普通人的不负责不是吗?收容物可不会遵守法律。”“可是,他们都是好人。”夏目贵志一字一顿地说。“哦,好人。”夏沐歌意有所指地说道,“动不动就要吃人的好人?我还真没看出来。小伙子你是从非洲哪个食人部落里出来的吗?”夏目贵志看着夏沐歌,不服气:“我没有见到过。”“你用的词是没有见到过。”夏沐歌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夏目贵志,“从数学上来讲,没有见过不代表没有,也许是在你没有看到过的地方呢。大概就连你的猫咪老师也是吃过人的吧。”“你难道不是妖怪?”夏目贵志看着夏沐歌。“倒也是。”夏沐歌抱臂,“听上去我一棍子把我自己也打死了。”夏目贵志刚准备再接再厉,就听夏沐歌反杀:“大概我是从SCP出来的,有着安全保障。放心,等着你的那些妖怪朋友接受完培训,我也不会歧视他们的。”夏目贵志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这个人的脸皮之厚,语言之犀利,逻辑上没有一点漏洞。从对话开始的那一瞬间,他就是在被拎着鼻子走。也许他的质疑他的否定都是在夏沐歌的意料之种。“报告议会长。”通讯器响了起来,“收容完成,收容物将会被集中送到S-BASE-001处。”“嗯,收一下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夏沐歌伸了一个懒腰,“找人来接我吧。”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夏沐歌的头顶上就传来了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随即,一个软梯便落了下来。“你确定不要跟我去看看?”夏沐歌挑眉看向夏目贵志,“算了,随你。”“等等,如果我想去找你,我去哪里?”夏目贵志扯着嗓子喊道,不是他激动,而是这螺旋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他不能直接跟着夏沐歌走,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还在家里等着他,他至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做好准备。夏沐歌笑了,飞给夏目贵志一张名片。夏目贵志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张纯白的卡片,上面没有任何排版,相比起名片这个词,这卡片更像是一个个人介绍,可是却没有姓名,只是O5-000这一个代号。夏沐歌抬起头,向上面挥挥手,直升飞机便上升。夏沐歌轻松地翻上了直升飞机,戴上隔音耳罩,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小镇,抱着被子睡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二沐子一直抱着他的被子SCP的威风全被你丢的一干二净了夏目贵志推开门,里面是熟悉的饭菜香味,充满了温馨的味道。谁也不知道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一场灾难,夏目贵志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来到了错误的时空。“夏目,你今天回来得有点晚呢。”塔子阿姨头也不回地说道。“抱歉。”夏目贵志道歉道。“猫五郎没有回来吗?”藤原叔叔看了一眼,一般猫五郎是和夏目一块回来的。夏目贵志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猫咪老师被神秘势力抓走了吗?事实虽是如此,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只能生硬地转移了一个话题:“藤原叔叔,你知道夏目歌吗?”“……夏目歌?”藤原滋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说你的那个同学零零零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像他啊。哦,对了,夏目歌是你的外祖父,也就是玲子的丈夫。难道零零零是他的什么亲戚吗?”“……”这又是一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有空请他过来吃饭啊。”藤原滋没有感觉到夏目贵志的异常,乐呵呵地说道,“可惜玲子去世了呢。”夏目贵志发现,藤原滋好像并不知道夏目歌的失踪。不过对于藤原滋的邀请,他有点为难。他有一种预感,他的这个外祖父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一次的邀请的:“对了,藤原叔叔,我这个周末想要和同学去东京,周五就出发。”“嗯?和哪个同学啊?”藤原滋随口问道。夏目贵志沉默,然后把夏沐歌拉出来背锅——虽然这锅背得不怨:“就是零零零。他邀请我去东京看看。”“好啊。是坐火车吗?”“是的。”“那注意安全。”半夜,夏目贵志房间玻璃被敲响了,他恍惚间以为又是来要名字的妖怪,但是摸了摸枕边已经不见的友人帐,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不是梦境。于是他警惕起来,看向外面。外面的人敲了半天的窗见没有人回应,竟然把窗户打开了。那个人把身子探进来,看到夏目贵志已经醒了,双手把一张软软的机票递过去:“这是议会长给你的。”黑暗之中,在这朦胧的月光下,夏目贵志通过触感和看的不甚清晰的字,知道这是一张机票,周五起飞的机票。“议会长说,他会找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