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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个房间,于mama忙应了声是。而傅珈那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她的唇角便勾了起来。若不是碍于场合。她真是要笑出来。所以说,上不得台盘的东西果然是没好下场的。傅珈一面想着。一面鄙夷地扫了一眼傅珂,心里觉得大为舒畅。侯夫人说完了这番话,又对郑氏和声道:“三郎媳妇,你也别怪我多事帮你管教五丫头。实是她这举止上头缺漏处甚多,我也是为着你们三房着想。”郑氏此时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喏喏应是罢了,还要多谢侯夫人出手相助。侯夫人便向郑氏摆了摆手。叫她与傅珂皆归了座,又笑着对傅珺道:“四丫头却是个好的。祖母却是要赏你才是。”说着她便吩咐素云去里间捧了个匣子出来,里头却是一支碧玉流苏簪子,看那玉色通透如水、青碧如天,一瞧便是上好的物件儿。侯夫人便将簪子赏了傅珺,道:“你让了名额予旁人,祖母不能叫你白白吃了亏,这便算是祖母补偿你的吧。”傅珺略推辞了一番,便也将东西收了下来。反正侯夫人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她本来就受了委屈,还差点被傅珂扣上一顶谋害继妹的帽子。侯夫人只用个簪子扯平了这事,傅珺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呢。侯夫人的东西赏罢,那厢张氏便也进了门,道花厅已经布置妥了,请侯夫人入席。侯夫人此时真是心情大好,便又招手叫了傅珺过来,亲携着傅珺的手,带着她一同去了大花厅。今晚花厅里也只摆了三席酒,除了侯府几房人之外,又额外请了王晋与袁恪赴宴,那程甲自也跟着一起来了。王晋与袁恪自春闱过后便未曾回姑苏,而是留在京里等着放榜。傅庚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却是将他二人邀来参加了侯府的晚宴。至于程甲,那更是今日晚宴的主角之一,自是必须参加的了。在宴席之上,平南侯果然满面喜色地宣布了三房将白石书院的名额让予程甲一事,自是赢来了众人的称赞。那程甲更是当堂便向傅庚长揖致谢,又隔着屏风谢了傅珺。傅珺听这程甲的名字也不是一两回了,今日却是头回相见。她隔着围屏看去,却见那程甲生得倒是颇为俊俏,一双桃花眼未语含情,一看就是那种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此刻的他举止虽还有些局促,但看上去人却很是聪明,想来读书亦不会太差。其实,这程甲究竟是不是一方才俊,傅珺真的是一无所知。当初入京之时,她偶尔听傅庚谈及程家的情况,便隐隐有了这个念头。而流风之死则是让傅珺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不知为何,近来傅珺总有一种危机感。无论是以后破王氏被毒杀一案,还是傅珺自己的身份之谜,都让她深深地感觉到,她目前迫切需要一点名声。傅珺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只是遵循自己的直觉做出了选择。自然,让出名额一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主要是说服傅庚极为不易。不过,傅珺一向便很了解傅庚。以傅庚的经历与个性,以及他目下所谋之事,傅珺相信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而经过傅珺的劝说之后,傅庚最后也确实同意了傅珺的提议。同时也尽量将此事处理得比较低调。毕竟,做了好事不留名与做了好事大肆宣扬,这两者予人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ps:谢谢舒舒刘刘、suosuosisizx、绿蓝蓝童鞋的月票。谢谢大家的支持。☆、第287章便是为了彰显平南侯府对此事低调处理的态度,侯爷才会特意选择于晚宴上宣布了此事,而非在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就将这事说出去。因为有了这么一件为侯府长脸的事情在,侯爷在晚宴之上很是欢喜,不仅酒喝了不少,还特意将傅珺叫去跟前,好生勉励了她一番,叫她大胆去参加白石入学试,直言以傅珺所学必无问题。最后,平南侯还将自己珍藏的一柄紫金短剑赠予了傅珺。那柄短剑来历可是非同一般,乃是跟随侯爷多年之物,上过战场、割过贼首,是真正沾过人血的物件儿。当侯爷将紫金短剑拿出来的时候,傅庚便立刻上前劝道:“父亲,此物乃是您随身之物,十分珍贵,赏给四丫头可太重了。”一旁的侯夫人亦是含笑劝道:“侯爷,四丫头乃是弱质女流,平素又最是要讲究贞静端淑的,此物乃是凶物,你叫她拿着这个成什么样子?可别惹人笑话儿了去。”“笑话儿?我看谁敢笑话?”平南侯有了两分酒意,说话声音都粗了几分。侯夫人被他抢白得噎了噎,面色却是沉了下去。平南侯却是全没注意到侯夫人的面色,只将大手一挥,人已自那座椅上站了起来,傲然道:“我平南侯府当年便是以军功晋的爵,这爵位上本就沾着敌囚之血,这柄短剑又如何算得凶物?说是吉物还差不离。再者说,我看四丫头身子有些弱,打小也是灾祸不断的。这短剑煞气重,说不得便能挡一挡。有此物在身,那些宵小鬼魅自是不敢近身了。”听了平南侯这番言论,众人自是不好再劝。侯夫人冷着脸端坐在主位上,亦是一语不发。傅珺便秉承着长者赐不敢赐的圣人教诲,欢欢喜喜地收下了短剑,心里对平南侯翘了个大拇指。这短剑一看便非凡物,一定便是传说中的那种“吹毛断发”的利刃。傅珺对这个礼物实在满意极了。鉴于她最近时常出现的那种危机感。有了这把短剑在手,傅珺在心理上至少觉得安全了一点。这一顿寿宴,便在侯爷重赏过傅珺之后进入了尾声。散席之后,各房中人皆是劳累了一天。自是回屋休息不提。却说郑氏,好容易撑过了整场宴会,散席后便草草别过其他人,单独带着傅珂回到了晴湖山庄。来到正房的西次间儿之后,郑氏便遣退了所有下人。又叫范嬷嬷亲守着房门,这才拉着傅珂向她铺着藕色锦褥的扶手椅上坐了,又亲手倒了一小盏玉梨冰糖羹递予了傅珂,方柔声道:“我瞧你在席上喝了好几盅酒,先喝口梨羹去一去酒气。”傅珂接过玻璃盏浅啜了一口,复又抬起头来看着郑氏,语声平平地问道:“娘亲可是怨女儿不曾将事情办好?”郑氏听了这话,眼眶渐渐地便红了,探身一把搂住傅珂,柔声道:“我的儿。你今日受委屈了,娘亲没能护得了你,是娘亲的不是。”傅珂偎在郑氏的肩头,语声平平地道:“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