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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来做检查,看到她醒过来,问了几个问题,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就能出院了。”钟采蓝十分意外,她现在浑身都痛,真的不要紧吗?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医生说道:“你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和内脏,稍微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钟采蓝有点意外,但想一想,兴许是周孟言的功劳。只不过,伤势虽然不严重,可住院的日子也不好过,医院的饭菜很难吃,正在她数着米粒时,郭家的保姆来了,给她送了炖好的鸡汤,钟采蓝喝了一口,长长舒了口气,汤水滋味鲜美,救了贱命。“小晗没事吧。”她埋头苦吃之余,顺口问,“也在这里吗?”保姆有点尴尬似的,支吾半天才说:“太太陪小姐去看心理医生了,不在……”钟采蓝握着勺子的动作一顿,虽然在醒来时没有看到江静就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保姆的话还是让她呼吸一窒:“这样啊……”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吗?郭小晗还是个孩子,这次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江静陪她也是应该的,她和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meimei吃什么醋呢?钟采蓝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知道了。”保姆亡羊补牢:“不过太太叫我每天弄吃的送过来,钟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和我说。”“什么都行,我不挑,谢谢啊。”钟采蓝又喝了几口汤,可味蕾罢工,胃口全无,但她还是努力吃完了,把碗筷还给保姆。保姆像是怕她追问似的,丢下一句“我晚上再来”就逃之夭夭。钟采蓝没有接话,好一会儿,才轻轻问:“你还在吗?”肩上被轻轻一按。她如释重负,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幸好还有他,不算太可怜,不是吗?周孟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写道: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在钟采蓝想要放弃的时候,是他鼓励她继续追查下去的,钟采蓝会遇到那样的事,他要负责。“和你没有关系,现实不是,谁能料到后面的发展?”钟采蓝道,“不过我还是很奇怪,赵卓越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我?”周孟言也想过这个问题,钟采蓝根本不是赵卓越的目标类型,就算被他看见了跟踪,以赵卓越的谨慎,怎么会这样贸然袭击她?这无疑是给他自己增加了危险。所以,他肯定是确定钟采蓝会威胁到他才会冒险出手,考虑到短短几次相逢,周孟言只想到了一个可能:车。车?钟采蓝想了想,恍然大悟,后悔不迭:“我开的是我妈的车,他肯定认识……亏我还以为瞒得很好呢。”周孟言也轻轻叹气,人非神仙,谁能算无遗策?车的事也是他后来才想到的,可在赵卓越眼里,开着江静车的钟采蓝“恰好”找到他的辅导班,“恰好”在路上碰见,“恰好”有警察去调查了他……这还不够吗?后来的事也很好猜了,当他看到钟采蓝跟着自己时,多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所以铤而走险。“对了,那个时候……”钟采蓝正想问问后来的事,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她只能改口,“请进。”进来的是曾队,穿着便服,看到她先问候了她的身体:“你还好吧?”“医生说不严重。”钟采蓝看着他,“您来是想问我那个时候的事吗?”“是的。”见她进入正题,曾队也不在寒暄上多费口舌,直接道,“赵卓越死了,你知道吗?”钟采蓝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曾队微微颔首:“那天,郭小晗跑出来之后,恰好碰见了聂之文,他下去救你,结果失手杀了赵卓越。”钟采蓝撑着头,慢慢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似乎是的,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和赵卓越缠斗,原来那个人……是聂之文吗?“那小晗没事吧?”“她没事,只是被饿了几顿。”曾队道,“运气不错,如果不是你拖住赵卓越,他现在可能已经带着郭小晗逃进山里了。”钟采蓝错愕极了。曾队详细解释了一下她不知道的部分:在接到她的求救电话后,曾队立刻着手开始调查赵卓越,陆宁对他的事一无所知,警察问了,就说他去给老娘送东西了。警方便赶去江村,在路边发现了钟采蓝的车,而赵卓越也没有出现在他母亲那里,曾队就判断他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刚想发布通缉令就接到了聂之文的电话,说找到了郭小晗。他立即赶去,关押她们的地点距离发现万雨馨和王嫣然尸体处不远,是一个废弃的印刷厂,赵卓越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在后备箱里,他们发现了一些野营用品,还有大量食物,看起来像是要进山。“聂之文说,他正好要去趟工厂,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了郭小晗,听她说你有危险,就下去救你了,那个时候赵卓越要杀你,他和他打斗了起来,失手把他杀死。”曾队望着她的眼睛,“是这样吗?”钟采蓝迟疑道:“当时赵卓越的确想杀我,我就看到有人进来了,后面的事……不记得了。”曾队点了点头。她又问:“聂之文这样……不会有事吧?”“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事实是否如他所说。”曾队安慰道,“如果是真的,应该没事。”虽然对聂之文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而有些奇怪,但郭小晗和钟采蓝的证词都证明了聂之文所说不假,他是在钟采蓝的性命受到威胁时才失手杀害,应该不会被追究责任。钟采蓝松了口气,聂之文怎么说都救了她一命,她不想他有麻烦。曾队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站起来道:“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还有一件事,”钟采蓝犹豫片刻后,还是问道,“动机呢?赵卓越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赵卓越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看起来夫妻也很恩爱,人缘也不错,怎么会变态到这种地步?难道是童年创伤??曾队好长时间没说话,钟采蓝有点不好意思:“不方便就算了。”“不是。”曾队摆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严格来说,这是我们警方的失误。”他是个在基层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察了,大案小案都碰到过,大概十几年前碰到过一起恶性案件,有个团伙专门盯紧出租车司机犯案,叫人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杀人劫财,那段时间,松容的人天一暗就不敢出门。也有见过为情杀人的,丈夫发现妻子出轨,把jian夫和妻子砍死在房间里,血流了一地,满屋子苍蝇乱飞。可赵卓越这样的,他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他真的太不像是个犯罪的人了,家庭美满,经济条件也过得去,人缘也不错,怀疑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