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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卦。”她随着裴久珩往方才休憩的厢房走去。那算卦和尚紧紧的追了过来,“贵人,我看你有眼缘,不算上一卦?”那算卦和尚锲而不舍,裴久珩的眉头皱着,目光不善。裴久珩不说话,冷着脸时是能够吓退人的,那算卦和尚却不为所惧。“不准不收您银子哪。”算卦和尚长的老实,说话也很是真诚。算卦和尚见裴久珩不为所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从怀里拿出了二十几张皱巴巴的纸条,说道:“您随意取出来一条,我替您解挂。”凤鸢没忍住笑了。寺庙前算卦的和尚有好几个。他们坐在各自摊位上,有的摊位上面摆着龟壳,铜钱,有的摊位上摆着签筒。可没有人像面前这老实和尚一样缠着人算卦,还那么随意的从怀里拿出几张破纸就替人算卦的。“小姑娘,你别笑。我这些神纸算的比他们那些还准。每一张都是我坐在佛案前,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不是有缘人,我不会算卦的。”老实和尚笑眯眯的说道。“贵人施主,看你现在的年岁,应当还没成婚?不若替您算算姻缘?我可是观山寺算卦最准的。”算卦和尚对着裴久珩极力推销着着自己。他凑的太近,裴久珩眉头一皱,伸手制止。风一吹,算卦和尚手中的一张纸条飘到裴久珩的脚边。算卦和尚赶紧捡起来,看了纸条内容,他目光往裴久珩和凤鸢身上打转。佳人近在眼前,这说的可不就是他身边的小姑娘吗。“施主,恭喜恭喜。”算卦和尚对裴久珩说话,可又一脸带笑的打量着凤鸢。凤鸢暗想,这算卦和尚该不是个疯的吧。她轻轻唤了一声裴久珩,道:“少爷,咱们走吧。”“什么玩意儿?我抽过来看看。”庞昀突然出现,抽出老实和尚手里十几二十张纸条中的其中一条半泛黄的纸条。“你怎么在这儿?”裴久珩看到庞昀,眉头微挑。“我一开始弄错了院子。”庞昀想到那个方才被吓哭的小姑娘,摸了摸鼻子,多的也不说了。后头又去打听了,人家陈瑜儿早早的就下了山,今日白搭,又见不到她了。“和尚,你给我算上一卦,就姻缘吧?”庞昀这刚定亲,定的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少年心性,不信算卦的也想试试。庞昀抽出一张纸条,递给算卦和尚。“施主,你近日红鸾星动啊!你们注定琴瑟和鸣。”算卦和尚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说道。不过他姻缘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中途波折迭起。但算卦和尚可不敢说出,他以往说了实话,被香客胖揍一顿。这人哪,怎么都听不得实话。“这话我爱听。”庞昀一想到可以将陈瑜儿娶回来,嘴角笑意盎然。庞昀挑眉,扔了一块银两给算卦和尚。算卦和尚捏紧了银两默默的转身离开,也不再做纠缠。“刚刚远远的看到这算命和尚缠着你们半日了,你们不想搭理,给点银子打发掉就是。否则,他会一路跟着你们的。”庞昀对这种套路熟悉的很。30.借酒消愁京城这段时间很是热闹,喜事不断。好几个府上都迎进了新妇,市井里多了许多谈资。三皇子纳了两个侧妃,这两个侧妃争宠争得厉害;薛家小儿子娶了胡侍郎家的嫡长女,听说新婚第二夜,他就宿到通房的屋里,让新娘子守着空房了;裴家三少爷同安抚使从六品嫡女冯氏喜结连理,三少爷勇猛,听说新妇第二日敬茶都迟了;还有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庞小侯爷,婚后改了秉性,也不再沾花惹草了。要知道庞昀平素看到长的美些的小娘子,都会上前调戏一二,现在却稳重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民间还设了赌坊,猜庞小侯爷什么时候回再露出风流的一面。庞小侯爷极其高调的娶了京城第一美人陈瑜儿。第一美人嫁人便已经是让人及其痛心的事儿了,更何况第一美人嫁的是庞昀这个风流公子哥,多少男子心碎一地。皇上在庞昀成婚后第三日便宣旨,任命庞昀进锦衣卫。庞小侯爷可谓是春风得意,喜事一桩接一桩。但庞昀却不如外界以为一般春光满面。他这段时日心情都不大好,每次来寻裴久珩脸上也都是阴沉沉的。今日庞昀更是异样,大晚上的直接上门找裴久珩,什么话都不说,单单约他喝酒。庞昀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嫌弃酒杯喝的不痛快,将酒坛子抱起,直接就着酒坛子喝。因庞昀喝酒喝的急,那酒水小部分都倒进了他的衣领里。庞昀浑不在意,继续一口闷。庞昀这哪是约裴久珩来喝酒,这是专门来灌醉自己啊。“喝,陪我喝。”庞昀将酒坛子往地下一扔,酒坛子碎了一地。酒坛里面还有一些酒水残渣,甫一落地,酒香四溢,整个房间弥漫的都是酒香。裴久珩拦住庞昀,“你要喝到什么时候?”裴久珩寻常是不会阻止庞昀的,可现在庞昀喝的太不像样子,他想把自己喝死在酒馆里吗?庞昀不语,又开了一坛,直到喝趴在桌上。他满脸坨红,嘴里还念叨着喝酒继续喝酒。裴久珩皱眉。“陈瑜儿,陈瑜儿。给我滚。”庞昀醉的迷迷糊糊的,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少爷。”凤鸢有些无措的看着裴久珩。她也没见过庞昀现在这样的状态,看着醉倒的庞昀,凤鸢忍不住蹙眉。“送他回恭谨侯府。”庞昀没有和他说他为何要酗酒,但庞昀如此失常,绝对跟他的新婚妻子陈瑜儿有关。恭谨侯府主屋。裴久珩看着小厮扶着庞昀,给醉酒的他更衣。“你们夫人呢?”新婚夫婿喝个烂醉回来,竟然连面都不露。小厮说道:“夫人在千芳院休息呢。”裴久珩皱眉,庞昀竟然和陈瑜儿分房而居?他们方成婚一月不到。“把她叫过来。”裴久珩冷声道。他倒要看看,把庞昀整治成这样的人究竟有何不同。小厮脸上满是为难,府里谁不知道,陈瑜儿根本就是个叫不动的主。人家这一个月就待在千芳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是侯府没有长辈,就陈瑜儿这样,早已经名声落地。“去叫!”裴久珩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