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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江说:“mama你别这样……”他刚上榜的喜悦之情一扫而空。路漫漫兮,看上去那么长那么看不到尽头,他幻想了一千次一万次,那果实仿佛永远花隔云端遥不可及。“那什么事了,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买菜呢。你下午还要上学吗?最近天气变化多,记得身边备着一件外套,别凉着了……”“嗯嗯。”祁江忍着眼泪点头。他既想要多听听张红湘的声音,又担心表现得过于眷恋,反而让她担心。“那我就先挂了,你注意身体好好念书啊。”祁江默默把手机还给晋流芳,晋流芳低头看他,问:“怎么了?”祁江摇摇头。这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是李漓。李漓劈头盖脸就是:“沉香被人带走了你知道吗?!”程枞正在安排人装车,全是秦沐云直接从中央带过来的人,这么多年也算是心腹。凤凛站在一边,目光扫过来来往往带着口罩把一箱箱密封的铁箱子往卡车里搬的人,脸色十分难看。“凤老师,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也没办法。”程枞和颜悦色地说。凤凛铁青着脸,不同他说话。程枞也不恼,笑眯眯地说:“您别笑我们太夸张,R-305是个什么东西,秦老师也算是研究多年了,谁都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如今谨慎一点,对大家都好,对吧?”他看凤凛。凤凛只冷哼了一声,道:“秦沐云要动R-305,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吃相也太难看了。”程枞脸色一肃,说:“私欲?恕我直言,十年前就应该着手开始对R-305做这些事,然而某些人由于私情让这个学科的进展极其缓慢,难以得到关键性的突破。我想请问凤老师,这样的人有何脸面面对学界那么多焚膏继晷的前辈,莘莘向学的学子,我们又有何脸面面对后人?”“R-305不与我们交流不代表它没有人权。”“人权?”程枞挑挑眉,“我看了上次的会议记录,那么凤老师以为人权是什么?”“你明知道现行法律中对R-305这种特殊的例子没有明确的规定。”——所以才钻了空子,让沉香的直系亲属妥协。“说到这个,我倒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程枞微微一笑,从白大褂的口袋掏出几页折叠在一起的白色打印纸,他小心地把它慢慢展开。凤凛脸色一变。“凤老师是支持哪一边的呢?”程枞看着他笑。凤凛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我们都知道,享有正规的公民权利的妖精,是那些国家登记在册的,在成精渠道和成精化形方面都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妖精。既然凤老师以R-305是特例拒绝讨论要求搁置研究,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凤老师是觉得灵力值高就算有人权,还是有神识才算有人权呢?”程枞见凤凛不回答,轻轻把那几页纸递到凤凛眼前。“这是贵校的学生体检报告,为什么有一个人的数据被院长级别的权限更改了呢,我很有兴趣,凤老师能不能跟我讲讲?”29.“凤老师!”晋流芳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小尾巴似的祁江,凤凛回头,晋流芳看到他脸色不对,停了下来,低声问:“沉香呢?”他没有从凤凛眼里得到想要的那个答案。程枞上前一步,和晋流芳握手,“你就是晋流芳同学吧?你好,我是秦沐云老师的弟子程枞,正好有一些事情要找你呢。”晋流芳皱着眉上下打量程枞,说:“秦沐云?秦沐云老师来这里干什么?”他向着凤凛投下疑惑的眼光,却没有得到回答。“——关于沉香的事情,你看看这个。”程枞把一份文件递给他。晋流芳看了他一眼,胡乱地翻起了那薄薄的几页纸,最后的落款人是他的父亲,那字迹无比熟悉。是他年年月月中,在氤氲着墨香的书房里,在无数的晨曦和余晖中一笔一划虔诚临摹下的,他父亲的笔迹。他拿着那薄薄的几页纸,垂着眼睛,睫毛抖个不停,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他抬头望向程枞,说:“他们这就把我meimei卖了?”程枞笑笑,说:“何必用‘卖’这么难听,我们这是捐赠,是合法途径。”晋流芳狠狠把纸拍到程枞胸前,一字一顿咬着牙说:“我不同意。”程枞耸耸肩,“是令尊令堂担心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特意委托我们委婉地向你传达,”他笑着看向晋流芳的眼睛,吐字清晰地说:“你的意见不重要。”晋流芳的手指抖个不停,他感觉指尖的血液在渐渐地流失冻结,心中如冬日朔风在冰原上穿行,空落落的一地冰凉。他不知道该去悲伤,还是愤怒,或者在此之前应该先是失望,他把牙咬得紧紧,生怕自己会在对方面前吐露一点示弱的声音。可是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失败,他已经输了。他身后空落落的,人烟灭绝。他的父母,他本该最坚强最稳固的后盾,已经无形地沉没了,如同垂垂老去的城墙,披戴的光辉也只不过是黄昏的一点即将消失的恩赐。祁江默默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分明是个温暖的午后,他的手为什么那么凉。晋流芳默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红了一圈。“你说什么?!”李漓冲上前去攥紧了程枞的领子。“李漓!”晋流芳把他喝住了。祁江感觉到晋流芳一点一点地找回力气,把自己的手指在掌心里握紧了,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翻江倒海,最后瓢泼成一道从天而降的大雨,千思万绪点点滴滴。他心想,深思熟虑原本就不适合自己,生来运气也仿佛不是很好,然而幸运的事情不是未曾有过。比如来这里,比如遇见晋流芳。他只是不想让他这么难过。“其实沉香她……”程枞仿佛现在才发现他,他笑眯眯地转身,打断了他即将到来的坦白,“你是祁江同学,是吧?”“呃,我是。”祁江愣了一下。“正好其实我们来,还有一个目的是找你。”程枞说。基地的办公楼祁江不是没有来过,然而那个房间还是第一次,要刷两遍教职员专有的权限门卡,还有经过一个岗哨,在门口做了登记,才进去的。房间的周围摆着大大小小未开启的仪器,错落的小屏幕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个眼睛。围绕着房间中间的一个简易的办公桌和折叠椅。“来,祁江同学,坐。”程枞不知道从哪里变来的一次性水杯和热水,送到他手上。祁江坐在窄小的折叠椅上,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紧紧贴在了椅背上,捧着热水惴惴不安。程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