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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最特别的。或许他已经死了,又或许他成仙了,这都说不准。乔先生只是觉得那只猫是真实存在过得,其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把猫从窝里拎出来,猫咪温顺地舔舐他的掌心。现在他在一所中学任教,很多人都说他说话不漂亮,无论是当面骂他还在背地都和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父母很担心他重蹈覆辙,每周都会带他去相亲,现在还有一个月,他就要结婚了。猫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乔先生,有点天意弄人,但他不敢再变成人,前世的愚昧让他这世格外敏感。他知道乔先生喜欢靠窗户的位置是因为孤独,他会坐在十七楼的屋里看着窗外发愣,一年四季,他只是个看客。曾经的乔先生会下雪会带他出去看雪,夏天雨后会带他出去散步。那时他们都好动,一点小事就能笑半天,像个傻子。现在的他养猫却从不亲热,更不会带着外出。乔先生目光是温柔的,像一捧温水,会聚成并不快乐的泪。乔先生也会笑,只是并不快乐。他偶尔也会提起那只特别的猫,曾经的留恋成了放纵孩子胡闹的纵容,只是猫觉得乔先生还是没有放下,一直也没有放下。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带给了乔先生什么。神学喜欢说人来世上是来受难的,无知的生灵都过得很快乐,所以他们失去了转世为人的机会。猫喜欢粘着他,每次看见乔先生看他,他都会愧疚,他想道歉,可道歉又何尝不会变相的伤害。他只能沉默。有一天他变回人了,因为乔先生病了。乔先生辞了工作,搬了家天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河,总有一天他会跳下去。猫不知道那天是哪一天。乔先生晚上做饭打碎了碗,瓷片在手腕上划了一道,血花了地板,星星点点十分刺目。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冲着猫笑笑,并不惊讶。“你回来了?”猫鼻子一酸,把乔先生拉起来,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乔梵,我回来还债了…”以前乔先生的猫吃得比人吃得还精贵,睡在主人的床上,没事干就拿着乔先生的手臂连爪子…除了乔先生没有人知道这只猫对钱有偏执,猫喜欢钱,为此杀过人抢过银行,只要没被抓到他就不会停手。他前世确实活的太舒服了,可他又傻得要命,把钱埋在乔先生小区的花园里,一身血地钻进主人的屋里…他从未考虑过后果,乔先生也从未责怪过他。乔先生害怕失去,他习惯享受。所以他们走进了死胡同再也走不出来。很多人都说这部剧太虐了,乔先生在大街上被当众指责,父亲打得头破血流后还要被按着写保证书…太多东西是陈斯祈只是拍戏没有看过的,就像那只猫,总是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委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按了按酸胀的眼睛,手指湿润。他一边删除搜索记录,一边继续看。猫再也不敢干涉乔先生的生活,但他一样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先生自杀。他藏了乔先生的药,因为他故意吃过量。乔先生结婚了,新娘子被他扔在客房里,自己抱着猫睡了一晚上,新娘子就跟着哭了一晚上。总有人喜欢那种阴郁有故事的男人,但他们从不想这个故事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太多人在故事里沉沦,生老病死再也走不出来,又怎么会还记得消失了的人。乔先生成了乔先生的命。无论乔先生去哪儿他都带着,找不到了他就疯子一般地找。乔先生疯了,谁都治不好他。总有人让他妥协,妥协的忘了自己要什么,忘了自己是谁。“今天天气不错,你说是不是?”乔先生站在河边看着流淌的河水。夕阳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游动的鱼被闲来无事的老人吊上,又放了,周而复始,打发时间。猫老了,对于一只只有十来岁寿命的动物而言,他要死了。“乔梵,你要干什么?”猫真得很害怕,如果他跳下去自己不会跟着。他不想死,只有正常死亡他才能转世为人,他不想在当一辈子猫。一直跟着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这么多年还不足以抵消他的错吗?“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没有名字。”猫从后面拉住他,“求求你,再陪我一年,再过一年我就能转世成人了。”“你总是这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累了?”乔先生和猫往回走,天色暗淡下来,最后化为乌有。音乐再次响起,哄烈得如同一场骤雨,这样才能在雨过天晴后留下足迹。“乔梵!”猫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心中恍惚,落水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响亮,反而沉闷的让人窒息。十二声钟响惊醒过往,却也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猫苦涩的声音响起,“我果然是个龌龊的人…”“啊!”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陈斯祈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他连回头都顾不上就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关了。“你果然还是看了,什么感觉?”沈玖言看着陈斯祈慌忙关了电源,哭笑不得,“你防贼呢?”陈斯祈把椅子一扭,“这不是怕你查岗吗?”他笑笑,“你不应该先向我汇报一下感受吗?被虐到水里的人。”“别瞒着我好吗?”沈玖言蹲下身仰视他。不知情的人才能安稳的活到最后,陈斯祈没什么本事,但他可以让很多事就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他习惯做个沉默的人。“安冼又和你说什么了?”陈斯祈垂眸不去看他,沈玖言心疼却无法开口,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已经让他直接烧了,他只是看着都触目惊心,又怎么敢再提起?而且陈斯祈这个回避样子告诉他,这次陈斯祈也不会开口。“不想说就算了,有些东西还是不想起来比较好。”陈斯祈低头揪着衣角,“你…”他眨眼思索着说什么,最后伸展手臂道,“求抱抱。”作者有话要说:斯祈求抱抱啦,酷爱安慰!第55章得过且过(四)“师父。”“干嘛?”卿訸看了眼昤硠。最近昤硠很爱跟着他,自从上次他放走了自己炼制的魂兽后,昤硠就多了几分起腻的意思。卿訸当然不知道他要干嘛。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昤硠把院子打扫了没有,同门师兄有没有又来找他麻烦。他答应要酿的酒什么时候才能做成。人为吃而活,他现在大抵一样。最近昤硠硬按着他每晚喝碗药汤,不知道材料是什么却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对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