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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裴景看了看老板娘,不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谢致下了车。谢致的房子在海市最贵的楼盘,一套顶楼的江景平层。家政阿姨走的时候留了玄关的灯,灯光很柔和,不影响视线,电梯门一开,目光能够穿过跳了两层楼的客厅落地窗,看见江对岸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老板和老板娘被客厅六米多的悬空层高震慑得后退一步,很拘束地问谢致拖鞋在哪里。“不用换鞋,进来吧。”谢致打开了灯,房子的全貌展现出来,装修是极简的黑白北欧风,缺少人气。他牵着周裴景在沙发坐下,又起身给老板和老板娘泡茶,老板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们只是来看一看,这就走了。”“走到哪里呀?”周裴景奇怪的看着老板。“你不走。”老板娘跟他说,“你好好呆在谢先生这里。”周裴景立刻不高兴了:“为什么啊?”“你不喜欢这里吗?”谢致低声问他。“想玩弹弹的带子。”周裴景两只手搅在一起,很着急的样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老板娘。老板娘缩了一下,道:“你看我干什么,乖乖呆着。”谢致想起了房里有些东西,或许能让周裴景安定下来,便让老板娘两人先坐着稍等,上楼到书房里取了两本相册。“来,”谢致把一本相册放在周裴景的腿上,替他翻开,第一页俨然是周裴景的小学毕业照,“你看这是谁?”老板娘也感兴趣地凑过来:“哎呀这这这,真是小虎啊!杭城Z大附属小学……”周裴景愣愣地盯着照片好一会儿,对着谢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呀!是我!”谢致像是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伸出手,想碰一碰周裴景的嘴角。他还没能从失而复得的狂喜李缓过来,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死死地牵制着他,他一定会失态得,虽然事实上,他也够失态的了。可谢致还没触及周裴景的皮肤,对方已经转过了脸,翻到下一张。整本相册,都是谢致找他的时候一张张收起来的,他雇的人找人都不怎么样,周裴景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倒是摸的一清二楚。这些照片,谢致不知看过多少遍,可现在周裴景坐在这里了,他就觉得照片全是失真的,没有什么能比二十多岁的周裴景更吸引人的了。不一会儿,周裴景看完了相册,看着谢致身后的另一本,明知故问:“还有我吗?”“还有,可是要明天看,”谢致见他上钩,便继续诱骗他,“你住在这里,明天就可以看。”周裴景咬着下唇,很是矛盾的思量了一会儿,同意了:“好吧。”老板娘颇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那你住着,我们走了。”老板站在老板娘后面,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谢老板,如果小虎找到家里人,你也跟我们说一下吧,毕竟一起呆了两个月,也有点感情的。”“好,不放心的话,你们也可以随时来看他。”谢致道。得到谢致的承诺,两人就离开了,谢致的司机在楼下等他们。出了房子,老板娘立刻跟老板说:“前几天我小姐妹在网上领养了一个奶猫,捡奶猫那个人条件一堆,还要微信回访,我本来还不理解呢,现在可算懂啦。”老板笑了笑,听老板娘瞎猜起谢老板和小虎的故事。房里只剩下周裴景和谢致了,他倒不怕生,坐在沙发上抱着相片看了又看。谢致送了客走回来,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催周裴景去洗澡。周裴景有些人来疯,坐在客厅地板上打滚:“不洗澡!”谢致扛起周裴景就上了二楼,把他放在客厅的床上,鼻尖对鼻尖跟他对视。“干什么呀?”周裴景先转开了眼睛,打量着客房。“洗澡吧,要我帮你脱衣服?”谢致在车上跟老板了解过周裴景的情况,周裴景基本的自理能力是有的,就是思维说好听是天马行空,说难听就是智力障碍,放他在哪里他也能活,但活成什么样,能活多久要看他造化。老板回老家给伯父上香,看伯父唯一的养子身披着白色的孝服,被山里的野孩子欺负推搡,大大的眼里流出泪水来,心里很不忍。又想起自己的伯父小时候把他扛在肩上带他去集镇的场景,还有为数不多的见到小虎跟着伯父伯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他翻来覆去了一夜,才跟老婆提出想把小虎带出来的要求。本以为老婆会很反感带个拖油瓶,没想到老婆点点头,说她也这么想。周裴景摇摇头:“不行,自己洗。”谢致带他去浴室,给他调好了水温,才记起家里没周裴景能穿的衣服。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周裴景本身就长不太高,他二十一岁了,身高将将175,比谢致矮了大半个头,谢致的t恤他还能穿,裤子是肯定不行。谢致想了想,让他先洗澡,然后回房里找了条t恤,又拿了一条新内裤。到了客房,他没听到水声,就敲了敲门:“裴景,我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里边没动静,谢致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声音,他手放在门把上只停了一秒,就按了下去。打开门,他愣住了。周裴景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兴高采烈得在玩浴泡。“不是说会洗澡吗?”谢致走过去,垂着眼看他。周裴景见谢致进来,连忙讨好地对他笑:“你好。”谢致拿下花洒,在浴缸边缘放水,用手背试温度,他刚才只教了周裴景淋浴房的花洒开关,但周裴景显然对浴缸更有兴趣。见周裴景好奇的摸摸流到他脚边的水,谢致开口解释:“我怕你一个人在浴缸里洗澡不安全。”他没看周裴景的身体,把注意力集中在调温上,好像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那么严谨。周裴景看他这么认真,扑过来,一只手抓着谢致的手臂,另一只手放在谢致试温的手旁边,学他的样,整个人软软得拱在谢致面前,谢致能看见他细软的头发,和洁白纤细的脊背。周裴景太瘦了,脊椎骨一节一节从他背上突起来,他跪在浴缸里,皮肤白的近乎和浴缸的陶瓷融为一体。溅起的水花凝在他背上,他轻轻一动作,水珠就向下滑去。谢致窒了窒,退开了一些距离。水温差不多可以了,他关上出水口,倒了一些入浴剂,让水渐渐填满浴缸。“这样洗过澡吗?”谢致问他。周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