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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转,将路枕凉身上的被子揭开。只着里衣的人躺在床上,说不出的美好干净。虽然不是个女子,但是,这样的人,他也可以接受吧……指尖勾住他的衣襟,拉开露出半个肩膀。厉苏杭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吻他的嘴唇,右手摸入他的衣服,抚摸裸露的肌肤。厉苏杭的动作很轻,很柔,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谢枫疏与袁绍凡在床底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袁绍凡意识到不对时,却是听到索索的解衣响声……谢枫疏眼睁睁地看见一件外衣从床边落下来,然后是第二件,第三件……“!”谢枫疏情不自禁地想要动,但是全身虚软,竟连动的力气也没有,袁绍凡额上冒汗,连忙把他其他xue道也给点了。早一些时候出去,尚还能够,现在若是出去——且不说他们偷入这事,撞破他人情事,这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普通人中都是大忌。谢枫疏一旦出面,便有三家名声要毁。丐帮、谢家、天思谷。而铸剑山庄……很明显上次情事路枕凉是中了药的。袁绍凡早先和厉苏杭打过交道,知道他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乱来的人,他们第一次既成,肯定是路枕凉先扑过去的。如今谢枫疏出去,此事外传,厉苏杭不过是来者未拒,他们几人却是直接悲剧。尤其是路枕凉,路枕凉这时还未清醒,无法解释,等他醒来解释,事情也就解开了,如若谢枫疏这时候出去,岂不是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吗?多了人知道事情,路枕凉也就越发难以自处。旁人听闻此事,定觉得他自己中药自己没把持住,如若那般,真真害人不浅。耳听得他们的动静渐渐开始大了,袁绍凡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十分地胆战心惊——但若路枕凉被这样对待都醒不过来,解释不成,难道他们两人要在床底下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事?明知道有误会却不干预,这于道义,却又两难了。“唔……”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路枕凉呼吸不畅,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你醒了。”厉苏杭的声音有些低哑,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情欲。望着路枕凉的眼眸深得像一潭水。路枕凉睡得太久,再加上他起床后有一段时间脑子不太清醒,类似起床气的症状,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不动,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反抗的动作也没做。谢枫疏与袁绍凡都在床底下等着他解释,只要他解释,厉苏杭若还要强,他们马上就会跳出去阻止!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一点动静,两人俱都是汗如雨下,真真是度秒如年。厉苏杭却是将自己身上累赘全除去了,拉了被子一裹,裹住两人,压在路枕凉的身上,道:“上回我弄得太狠,这次我会轻些的。”圈住人,抚摸着路枕凉的额头,厉苏杭又吻他吻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瓶子来,给他后面扩张。路枕凉这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发觉情况不对,没多少力气,闭着眼皱眉微微挣扎。床底下的人听到路枕凉发出轻轻的“唔唔”,然而,早先路枕凉既未挣扎也未反抗,一时之间他们两人也有些茫然。路枕凉到底是不是愿意的?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挣扎不叫?现在他发出的声音是情事中忍受不住的哼吟还是挣扎?该不该阻止?还在手足无措之际,只听得“啊”地一声痛吟,随即忍耐着疼痛的,带着些微哭腔的喘气气音传来:“你……你干什么!”底下两人俱都是一僵。然后便是低低一下撞rou的声音,很明显,是全部插进去才能发出来的。路枕凉痛得说不出话来,双眼微红,湿漉漉的,他皱紧眉头颤颤巍巍地喘气,盯着厉苏杭的眼中说不出的惊惶无措。“还那般疼么?”厉苏杭微微蹙眉,倒是有些疑惑的样子,那处没有裂开,肿痛也消了大半,现在做,路枕凉应不会太痛才是。路枕凉却是惊得万分,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推上他的肩头。厉苏杭低下头去又去亲他的嘴唇,路枕凉微睁眼睛,然后……床底下的人便听到了那一阵一阵动作的声音。床上晃动……承欢者哼吟……还有,间或传出的粗重喘息,挺动间属于私密处摩擦的声音……袁绍凡与谢枫疏一并闭眼,仿佛半点也不愿意听入耳朵里。途中路枕凉好不容易出一次声,说的便是什么:“你是谁?”“痛,别捅了……”“师父”,“师父”。谢枫疏已完全埋入袁绍凡怀中权当自己听不见了。这个时候站出去,还有意义吗?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做完一次,厉苏杭在床上抱着人不住地亲,亲着亲着,又来一次,底下两人苦不堪言,谢枫疏更是暗自微恼,厉苏杭难道是傻子么?就算先前不知道,路枕凉“你是谁”都问出口了,当然便可知道他先前根本不愿意的。如今这般,木已成舟,这时候出去,倒反让路枕凉没脸见人。这一夜厉苏杭做了大概有三四次,具体谢枫疏没仔细听,因而只知道大概,好不容易上头的人停歇了,厉苏杭拉了床边绳铃,让人备了沐浴的家伙。把路枕凉连同被子一起抱起,然后与他同洗。同洗之时两人自是完全赤裸,虽然袁绍凡与谢枫疏都只能在床底下看见个桶底,但是水声却能听到得一清二楚。有些微的挣扎,些微的抗拒。路枕凉许是不太会表达——更有可能是没力气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在桶内挣扎良久,厉苏杭抱住他哄他道:“莫生气,莫生气……”路枕凉仍旧挣扎,但或者是被制住,而后却是亲吻的声音,唇舌间的咂磨声。水声哗啦哗啦,谢枫疏恨不得袁绍凡把他的聋xue也给点了,听他们折腾完了大半天,厉苏杭才将人抱了出去,裹了新被子,自己则是穿了新衣,一对一对的人进来收拾床铺与木桶。“虽不知你是何样身份的人,但既跟我,我便一概不管过往,你不必怕我,安心住下便是。”袁绍凡听了,心里却是一个咯噔,天下间有名的人物厉苏杭几乎都见过,路枕凉口中虽唤过师父,但他一定以为路枕凉所从之师不名武林。以他性子既会接受路枕凉,只怕厉苏杭是打算来真的。然而……路枕凉中着春药,主动邀欢,厉苏杭当他投怀送抱,不是他人教唆便是自己愿意,如此种种,待他便有些高人一等的随便。如若他不知他身份,硬留他跟了他,到时天思谷找上门来——心念几转,袁绍凡却没有说给谢枫疏听。谢枫疏躺在他怀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截脉了的缘故,两人的声息一并很静,只互相靠着的地方可以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