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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我的本职嘛。”医生笑着站起身来,从药瓶里倒出两片来,递给雷恩,“把这个吃了。”雷恩接过药来吞了,被噎得一抽。医生立即递过水来,眼中满是笑意。雷恩小心地问他,“请问,我怎么……”“你有点神经衰弱。”医生坐回椅子上,翘着腿,“再撞上发|情期,身体扛不住。没事,这是正常现象,我以前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例子,缓过来就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神经衰弱……雷恩有点无语,他虽然是有点战争后遗症吧,但怎样也应该不至于到神经衰弱那个地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医生笑着说,“别逞强啊,我见过那种连觉都睡不着,还嚷嚷着自己没事儿的案例,你得学着去接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雷恩暗自腹诽道,你自己这样那样以后被人抬进医务室试试!医生说,“我听说你的事了,原本也有计划找时间跟你聊聊,正好现在也是个机会。”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雷恩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他确实得跟人聊聊,虽然有点丢人,但这是他必须走出的一步。和盛擎宇聊只会让他心情放松,在这之后,他必须直面眼前的一切。雷恩妥协了,“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送我来这儿的?”“修。”医生的眼睛眨都不眨,毫不犹豫地说道。“……”雷恩看看医生,又看看身上盖着的雪白的被单,心想,我要是信你才是真的傻。不过这话他当然没有说出口来。在平原的另一边,远离Omega基地的地方,有一栋装潢十分华丽的别墅。安塞尔站在别墅门口,对着墙上的对讲机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了记得叫我。”回应他的是一阵模糊的乒乓乱响,声音透过对讲和大门一起传来,显得特别不真实。过了很久,大门才缓缓打开,盛擎宇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他满头是汗,双眼不知为何满是血丝,左臂半曲着,在臂弯处有好几个针眼,一看就是刚刚扎过的,伤口处还流着血。安塞尔将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口服药,三天的分量。”“足够了。”盛擎宇声音特别沙哑,他停顿了一会,对安塞尔说,“谢谢你。”“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顺手帮忙。”安塞尔对他笑笑,“倒是我应该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兵。”盛擎宇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刚抑制住体内的冲动,思维难得的有些混乱。“幸亏他的情况不算严重,没发生什么事。”安塞尔说,他看向一旁花圃里的花,没有去看盛擎宇一瞬间痛苦的表情,“我回去以后要重申一下纪律,叫他以后注意。”盛擎宇看着安塞尔的侧脸,半天,说,“谢谢,那就……麻烦您了。”“不客气。”“我,”盛擎宇想了想,“大概后天就走。”安塞尔看他一眼,“不用这么着急。”“有一项任务我必须亲自去完成。”盛擎宇坚决地说。听他如此坚持,安塞尔沉默了一下,说,“那你记得去跟他道别。”“我会的。”盛擎宇说,“用我自己的方式。”安塞尔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盛擎宇靠在门上目送他远去,直到安塞尔的身影消失在了平原上,他才将目光投向天空。湛蓝的天空,阳光柔暖并不刺眼,盛擎宇看着一队飞鸟从天空的这头飞向远方,忽然想起了雷恩小时候的模样。阴郁的,乖巧的,泫然欲泣的,依依不舍的,小家伙在他身边时的表情永远是最丰富多彩的。雷恩信任他,盛擎宇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信任,并相信自己是雷恩心中最重要的支柱。雷恩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追求,盛擎宇知道他对自己的信任很有可能会有穷尽的一天,盛擎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在那天来临之前,扮演好保护者的角色,不让雷恩因为他而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盛擎宇捂住自己的左臂,那上面抑制剂扎过的伤口在隐隐作痛。雷恩对他的信任可以终结,但绝对不能以那种方式结束。这一次,他能够在闯入满是雷恩的信息素的屋子后,拼命保持住理性,那下次呢?或者,换做是其他人呢?盛擎宇闭上眼,双唇紧紧抿着。他的雷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该怎么做,才能够继续当一个值得信任的邻家哥哥?还是……盛擎宇猛地转回身,带上了别墅的大门。作者有话要说: 就……很努力的……应该不会被查水表了吧TvT☆、第五十七章“来吧,我们聊聊。”医生微笑着看向雷恩,手中拿着用于记录的电子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雷恩对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怎么都严肃不起来,过了半天问,“这算是心理疏导吗?”“你觉得是,那就是。”医生耸耸肩,“我只负责问问题。”“……其实我觉得自己好多了。”雷恩说。他没有说谎,发|情热像一把火,将他心头的浮躁和迷茫全部都烧得一干二净。他现在莫名地觉得自己异常清醒。看他的表情,医生毫不掩饰地啧了一声,“都说了不要逞强,现在的小孩真麻烦。”雷恩撇撇嘴,不出声了。“来吧,说说你的经历。”医生拿起手写笔,做好了记录的姿势。雷恩总觉得他跟看热闹似的,有点积极得过了头。“从哪儿说?”“随便。”好吧。雷恩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从他入伍开始说起。离开家,到达新兵营,体能训练,和盛擎宇吵架,接触机甲,半夜遭到突袭,被安塞尔邀请……“还有呢?”老妈子似的室友,永远担心他的盛擎宇,面瘫却有着独特温柔的雪莉,一天到晚挂着笑的修。还有安塞尔。雷恩忽然有些沮丧,他用双手捂住脸,问,“我是不是又给中将添麻烦了?”“我说没有会让你心情好一点吗?”医生反问他道。“……”雷恩摇摇头。“那就别想那么多。”医生说,“据说有的兵来的时候闹得比你这严重多了,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你不是才来这儿一个月?”雷恩有些奇怪,他记得这是上回医生亲口对他说的。医生骄傲地一抬下巴,“研究过往案例是我的职责。”“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名患者?”“是。”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