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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何文富的眼睛就落在她身上没离开过了,何老太心里门清,拍拍儿子的手,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地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握姜如意的手:“好姐儿,让我瞧瞧这小手儿——”黄丫一下挡在两人中间,什么也不说,就是深深一福,弯下膝盖才说:“老太太好。”姜如意心里呵呵,瞧瞧小手?给儿子挑通房吗?看看牙口看看手。纪氏是真坐不住了,如意就是她的心头rou,还是最嫩的那一块,谁打她主意她跟谁拼命。“臭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瞧见外头有客人啊,赶紧回去待着!”纪氏骂完姜如意,又扭头对何老太道:“让老jiejie见笑了,她从小就淘气,一点规矩没有。”何老太哼哼道:“没事,以后就好了。”纪氏脸都紫了,一帮娘儿们打嘴仗,姜元插不进话,要踹两脚何文富出气,可是一动腿还真成他长辈了。这叫什么?讲理的遇上耍赖的,你还不能跟他一样。你跟人说道理吧,人家跟你耍,你要耍了,人家就能说你仗势欺人,先别说告到官府,邻里邻居的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纪氏和姜元还真不敢让底下人把他们捆起来扔出去,回头闹起来,到大姜氏跟人私奔的陈年往事被人翻出来,纪氏怕把如意的名声也给玷污了,回头传到钱三爷的耳朵里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何老太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狠得下心赶走我们娘爷儿的,我就敢闹到邻里街坊去!李福气却觉得事情很简单,一声令下,外头进来一群看门的侍卫,挨个儿打包捆好拖走,还要接着闹?好办,先把舌头割了。他就怕办了事儿还讨不了好,回头糟了姜主子记恨怎么办?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啊。姜如意道:“老夫人是来接jiejie姐夫走的吗?打算几时动身?今儿天色晚了,明儿用了早饭再走,来得及吗?”老太太推开左右扶着她的丫鬟,抽了一下鼻子:“哦哟,不得了,这姜家都轮到个小姑娘当家了。”瞅瞅纪氏,又瞅瞅姜元,不屑地哼了一声。姜如意笑了笑,看向旁边的大姜氏:“jiejie也真是,你婆婆来了都不知道说一声,咱们屋子小住不开,你早先说一声,我们也好早做些准备在外头定个好一些的房间。这会儿子还不知道外头哪儿有空房呢?”不等老太太回嘴,姜元让下头人去客栈定两间上房。纪氏扶着何老太:“不是要赶老jiejie走,实在是屋里住不开。”姜如意发现了,何老太吃软不吃硬,他们一使用迂回战术,老太太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也行,我自个儿出去住着,他们之前住哪儿还那么安排就是。”何老太总觉得自己像是入了套,不仅自己被赶了出去,好像儿子也要跟着出去。这个买卖不大划算?“这么大院子,还住不开?”何老太歪着脖子看了一圈,纪氏笑道:“老jiejie这话就外道了,院子是大,可是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呢,各自有自己的住处,前些日子城里打仗,好几间屋子都屋顶破了,墙壳子又漏风,哪儿能让老jiejie住那儿啊。”纪氏停了下:“也不好让jiejie去住下人屋子吧?”何老太怕人家看轻她的身份,这么一听还是住客栈来得好,点了头,被一群人簇拥着出去,何文富两口子一块送着出去。到了姜家门口,何老太对儿子说:“别送了,你们进去吧。”何文富苦着一张脸:“这会儿子回去,再让人家说我不孝?”何老太:“这回儿着了个小丫头的道儿了!”大姜氏帮嘴:“娘,你别看着她人小,精怪着呢!”不然也不能把她男人的魂给勾没了。何文富担心明儿姜家不让他们进门了,何老太笑:“他们敢!”这种大户人家,最讲究的就是脸面,他们不开门,她就一把老骨头坐在门口,冰天雪地里,也够损姜家的阴德了!姜家,李福气一一给姜元纪氏行礼,刚才就是一锅子人,这会儿纪氏干脆也不避讳了,就这么坐在接见了李福气。姜元让人将他扶起来:“大人请坐。”李福气谢礼不敢坐,又自称奴才,就算是这样姜元也不敢怠慢:“大人这回来,是三爷有什么要吩咐?”李福气拱手说了来意,姜元点头,这恐怕是要长住了,让人去准备一间客房,李福气忙摆手:“不敢,奴才住个下人房就是。”姜元笑:“不敢委屈大人。”这些贵人身边的奴才比那些带翎帽穿鹤服的县官还有能耐,万一人家就是跟他客气一下呢?李福气是真不敢拿乔,再三推辞,姜元只好同意。夜里,姜元和纪氏上了炕,两个人都仰面看着帐子顶没有睡意。纪氏:“你女儿有福气,三爷是个有心的。”估计这些天的事儿三爷那边早就知道了,也是怕他们因为身份干系不方便处置,才派个人过来,关键的时候代他们收拾这档子烂摊子。姜元说起这个就叹,三爷看重如意,女儿没受委屈自然是好事,可是那样显赫的身份,过了门也只能做小。没有名分地位压着,色衰而爱弛,男人是个什么?男人就不是个东西!现在他中意如意,处处帮衬着,回头有了模样更好的呢?也不知道他成了亲不曾,姜元问道:“上回你见着三爷一面,瞧着模样,大概多大岁数?”纪氏那天跪在底下,头一点不敢抬,一双眼睛就看见面前的马蹄了。她道:“听着声儿倒是岁数不大。”姜元长长叹一声,拍拍她的胳膊:“睡吧。”第二天,赌坊有人带着何文富按了手印的借据上门要债,李福气专程在门口等着,本来是是想着何老太要再来闹,他就撕破了脸跟他们来一场狠的,不用出人命,把人弄个半死不活也不是难事儿。一听是要债的,伸脖子看了眼借据,李福气是真信了那句“苍天饶过谁。”这种人都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我们这儿没这儿人。”要债的两人其中瘦高个儿的那个眼珠子瞪得凸出来,吐了浓痰:“草他娘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