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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不明显。昨夜,细菌厂里的日本人玩得甚是尽兴,在久违的温馨氛围中他们又回归儿时的单纯烂漫。然而,战争之际,天皇下达的任务他们不能怠慢。美梦一夜,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特别是毒草药科,处于总结之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然而,科里的人员却无论如何也寻不见他们的核心人物—滨野泽。直到闯入滨野泽的住处,他们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哑口无言。置于屋中的赫然是两个穿和服的男人,他们已经长眠,穿白色和服的男人靠在滨野泽的胸上,动作亲昵,如不是满地血迹,还真像一对亲密恋人。闯入的人猜想,想必是穿白色和服的男人将滨野泽杀死,而后自杀。因为那白色的和服上沾满点点血迹,仿若缀上了朵朵樱花。樱花被风吹下,四散开来,热烈灿烂,还真像匕首从人体拔出飞溅而出的血点。好潇洒的泼墨。日本军官也如此推断,他们将身穿白色和服的男人的尸体拖到厂外,在积雪还没融化处,拼命练他的武士刀。*****************1943年,中国胜利在即,细菌厂逐渐受到各方面的注意。一条由日本来的电报命令细菌厂自我蒸发,但实际上其实验成果被暗地里送往日本。令人欣慰的是,细菌厂的实验成果并不显著,日本的狂妄野心被压制住了。其中,毒草药科实验结果为空白,甚至相关资料也没有。1945年,日本战败。纸包不住火,此后,曾在细菌厂犯下累累罪行的相关人员受到世界各国的声讨,以祭拜在细菌厂受难的人们。—完—第五章第二天吃中午饭时,滨野泽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显得很兴奋,说:“梁槐,走,我带你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哪里?”“来,你一定喜欢!”“不去。”“有人需要你。”“谁?”“中国人!”我被带到一个建设在基地边缘处的小木屋的面前,从里面走出的人依旧身穿大白褂,但不同的是,他用充满北方口音的中文问候我,说:“你好,是梁医生吗?我叫……”正互相问候,又有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出来,她显得很激动,说:“谢天谢地,没想到还有中国医生,这下大伙得救了。”进屋后,我才明白,这里是安置患病的中国人的地方,他们的病并非实验所致,所以被安置于此而不是实验室……看见洁白的床铺,洁净的医疗器材以及躺在床上的中国患者,我不再深思其中的缘由,最直接的感觉告诉我,我重新找到了工作的激情以及生活下去的欲望。我的“工作处”活动相对自由,我得以更清楚地了解自身的处境。有几次,我看见一辆挂着日本太阳旗的卡车停在门口,日本士兵上去,下车时手里攥着残留泥土的植物,接着将它们置于干净的器皿中。虽然不大清楚,但观察几次,可以确定有“乌头”,“八角枫”等。它们可以用药,但根系有毒,稍不留意便会致死。我忽然想起滨野泽的专业—中医草药学。恍然大悟,我嘲笑自己的“敏锐”。每日,滨野泽都会不厌其烦地来“医院”,静静地坐在门口处的长椅上,眼睛始终随着我移动,活脱脱的一副跟踪狂的模样。一日,我受不了滨野泽那神经病般的做法,走到距离他一米处的地方,说:“你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好吗?”滨野泽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他的眼睛毫不遮掩得直视我,倒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回心转意。”简直莫名其妙!“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像个白痴!”“我都等你三年了,我就不信这点时间我都等不来!”“你……”“如果不坐在这里,恐怕就一点机会都没了。”“好吧,随便你吧,我就当你透明的!”固执得像头牛!那日,刚破晓,晨曦懒洋洋地播撒在大地上。我在吃米粥的时候,听见从窗外传来的咒骂声。赶去时周围已经聚集不少围观的人,从他们的身体空隙间,我隐约地看见一个日本军官在用硬邦邦的军靴蹂躏人。而在泥土里上打滚的人竟然是小徐!小徐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此时,不,一般时间他都应该躺在病床上的。怎么说呢,小徐并非患有严重的病症。但这个孩子颇为机灵,懂得如何装成患病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假装发烧或是口吐白沫易如反掌。时常让日本人将他遣回来。小徐明白,如果呆在厂房里,面对的就是成为实验品,经受煎熬甚至是死亡的可能。在这所医院里的中国人基本都知道小徐的秘密,但见这孩子聪明伶俐惹人怜爱,便帮他保守。除了日本人绝对不在的情况下,小徐才会从病床上下到地上玩耍,并且不会走出“医院”的范围。想必,是小徐保着侥幸心理,乘着天刚亮出来玩,不幸被附近的军官逮着了……正思考着,小徐的口中又流出白沫,身为医生,我看得出这次并非虚假,他真的被打得够呛,因为,那白色的沫子中还带着红色的血丝。小徐不断哀求,但日本军官反而有越打越烈之势。“住手!”为了让日本人听懂,我改用英语,他似乎也懂得英文,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孩!”我扶起小徐,他的身上青紫不一,可是下一秒,他再次被军官踹到中腹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住手!他是我的病人!”我豁出去了,见日本军官想再次靠近,我毅然挡在小徐的身前,我将腰板子挺直,又说:“这里是医院,请不要来这里捣乱!”我比那日本军官高出一点,气势似乎也到了,他停下步子,转而用眼睛与我对峙。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他犹豫了,他怕了。但只见眼前的那对凶狠的眼睛慢慢地弯成个月牙儿,嘴角上翘,笑了……日本军官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赔笑。风吹来,黄沙进了我的眼睛。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在日本人无赖式的笑中。我正想示意小徐回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眼冒金星,我摇摇晃晃,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倒!绝对不能倒!最终,我找到平衡感,将腰杆子挺直……日本军官显然没预料到我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