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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下,羽洛也难以入眠。沛都,越行越远,可她的情却没能被冲淡。看着那一轮银月,就好像浩瀚天空中的一盏明灯。羽洛不止十次百次地问着自己:后悔么?后悔了,又该怎么办呢?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帐帘被轻轻顶起。是偶尔起夜的芮涵,因为不见了“帐友”,才出来寻找的。“洛儿。”她眼中的羽洛对月含泪,不是为情,还能是为何呢?“你和五哥到底怎么了?连我都不能说么?”芮涵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问了。羽洛将脸转向芮涵,只是故做淡然,苍白一笑。不是不能说,而是恐怕越说,她越后悔,越舍不得……“我……只是想着明天要独自赶路,有些不舍与彷徨罢了。”她找了借口道。芮涵闻言,没有接话,走近抱了羽洛一下。而后才低声细语地说着:“以前,我在宫中的时候,想笨公良了就对着月亮许愿,许愿一觉睡醒就能见到他。这样的话,愿望能不成真要看天意,可至少我能睡个好觉了。”说罢,芮涵静悄悄地回了帐篷。似乎是怕羽洛入内时看不清床榻,她还在帐篷的一角,难得地点起一根小烛……————与此同时,蒋真的帐篷里也是一片烛光闪烁。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是在芮涵等人之后回到军营的。他先是入帐篷,脱下了军服底下游商的装扮,而后才来到蒋真帐下。“蒋统领。”那人说,“小的扮作游商,在张家镇客栈等候许久,总算是等着机会都探清楚了。长公主,确实混进了咱们营中……”“做得好。”蒋真说罢,直接赏了一锭金子给那小卒。金闪闪的锭块还没入手,士兵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多谢蒋统领。”小兵伸了双手去接。眼看金子就差他手掌一寸的距离,蒋真的动作却停下了……小兵用俯着身子,用余光往上打量,之间蒋统领的神情阴沉严肃。“你可记住了,长公主在营中的事,你对谁也不能说!你蒋爷我向来赏罚分明,做得好则吃香的喝辣的,若是办事不牢靠的话……”蒋真的眼神如鹰隼一般尖利,半嘱咐半威胁。“不会不牢靠的!小的明白,定不敢乱嚼舌根。”小兵连忙收了手掌,作揖许诺。方才被蒋统领的眼神瞥了一眼,瞥得他脖颈子直发凉。见效果达到,蒋真的态度也缓和下来,手中的金锭往那人掌中一放。“这是在军营,哪儿来的什么统领?以后记着要叫监军。”他这只是提醒,说罢,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是,蒋监军。小的记住了,小的记住了。”小兵连应了两声,躬着脊背退出帐篷。直到帐帘完全垂下后,一直在旁不语的蒋通才坐到桌前,与他的亲哥哥对话。蒋通此人,在蒋真当上禁卫统领之后,就一直在他哥哥旗下混日子。要说本事嘛,天天见着学着,也有一些,唯独缺个晋升的机会。这不,西疆之行,也是盼着能在乱世中露个头角。立大功不敢奢望,可至少在王上跟前,郭统军跟前混个眼熟吧。“哥,这长公主真到了营中?这是要和公良将军私奔?”蒋通问。可这类桃色猜测,蒋真并不关心,他默默地看着方才小兵退下的方向,似在思考什么。“哥?那你打算怎么办?”蒋通又问了一句,“太后准了大哥你密信之权,咱们是不是该……?”“该什么?打草惊蛇?”蒋真斜睨着反问。“那大哥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从之前蒋真让来报的小兵保密,蒋通就很是不解,“哥你不是常说郭统军与公良将军不对付么?再说,这次率援西行,领军将领的位置本该是哥哥的,谁想那公良长顾仗着家世庇荫,抢了这差事……咱们不正好借着长公主的由头,奏他一本?”“奏他一本,又能如何?眼下西疆形势对朝廷不利,长公主与公良将军的婚事明里不表,可实则早经太后娘娘默许了,就连宭州世子都插不进足。密信一奏,顶多是给咱们再揽个护送长公主回宫的苦差事。你以为,王上还能把公良将军召回去么?”蒋真跟在郭项身边多年,深知“将领在外,战伐第一”的道理。“那……难道咱们就这么便宜了他?任他怀里搂着美人儿,头上还顶着军衔?”蒋通不甘心。可蒋真却不急不慢,阴沉的眼神逐渐深邃。任谁站在他跟前,恐怕都会因为他的神情而发怵。冰冷地阴笑一声,蒋真幽幽讲道:“美人儿与军权,岂是那么容易兼得的?”说罢,他看一眼行军图,话锋一转:“不出三五天,咱们就能和郭统军的队伍汇合了吧?”“是的,大哥。”蒋通接道。“那,就再让他逍遥快活几天吧。”蒋真的语气徐缓,却暗藏刀剑,“等咱们与郭统军合流之后,再想法儿设他个携长公主私逃叛军之罪,让郭统军将其就地正法,先斩后奏,岂不是更好?”“先斩后奏?”蒋通稍一作想,顿时拍了自己的脑门,“好,好!还是哥哥的点子好!看来,用不了多久,大哥你这监军的位置,可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康宁宫。在太后的示意下,琪姑姑刚把香炉点上。袅袅烟气缓缓上升,汇成一条条飘渺虚弥的白线,光是看着,就令人平心静气。晟宫中新近采办的炉香中还带了淡淡的花木香气,太后很是喜欢。一经点上,就叫琪姑姑拿到近前,又亲手放了一块橙皮进去,更添一分清雅。香炉前,太后轻轻地吸了几口香气,瞥一眼一直都望向窗外心不在焉的引文,随即对琪姑姑使了一个眼神。琪姑姑于是靠近,把香炉安置回原来的位置。“引文,这香炉的味道,你不喜欢么?”太后问道。“啊?香炉?”引文骤然回神,扫了一眼面前,没看到香炉,却依旧呆然地答了一句“喜欢”。自乔姑娘走后,王爷一直在沛都里里外外找人,对她的误会很深,终日爱搭不理的,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即便是一向以平静处事著称的引文王妃,也不免形容沮丧,极度低落的神色,在人前也掩饰不起来。就连在康宁宫的时候,也常常心存旁骛,答非所问的。太后对她幽幽一笑,转而让琪姑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