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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在坐的人都看了过来,凤绮生歉意道:“打搅了,我这位朋友喝多了。”这借口再拙劣不过。周向乾低声道:“谁信啊!”可下一刻他就发现看热闹的众人都将脑袋缩了回去。酒楼少江湖人,多是百姓。居然也这样十分淳朴的信了。周向乾:“……”他的三观有些不稳。凤绮生道:“你还愣着做甚么。将人抬回去。”周向乾咬着牙道:“你今日不与我说清,我是不会罢休的。”哦?不过凤绮生原本也并没有很费心的去瞒他。而是周向乾一门心思认定他就是小师弟。省了他许多解释的麻烦。如今对方忽然福至心灵这样质问起来——凤教主想了想:“说甚么。说本座是你口中的魔教头头?”“还是说你以前说本座的那些坏话,本座全听到了。”“或者他才是你小师弟。”周向乾张着嘴巴,被点名的欧阳然适时打了个招呼,怯生生的:“师兄好。”恶人满天下的魔教头头含羞带怯冲你说师兄好,这个冲击有些大。周向乾腿有些软。凤教主一根手指敲着桌子,恶劣道:“怕了?晚了。让你走你不走。”“贼船可不是你想下就下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为啥困了,写着写着突然发现自己在写“小火车……”我到底在想些啥怎么就小火车了【掩面。第35章破茧归一(八)赵青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见自己屋里忽然多了很多人。一脸惬意的教主,心如死灰的周向乾,地上还多了个五花大绑的络腮胡子。“怎么回事?”周向乾强撑着问:“赵阁主,请问你家教主是谁?”乍逢此一问,赵青一愣,眼睛下意识就往凤绮生那边看了过去。他已不必回答,留心他所看方向的周向乾已然明白事实真相。他掩面长叹一声:“我竟然是个瞎的。”司徒瑛偷偷蹭到赵青身边,悄悄道:“他被真相打击傻啦。”赵青亦悄悄道:“教主说的?”司徒瑛拍拍他肩膀:“策反他。交给你了。”赵青:“……”关他甚么事。凤绮生既已不必遮遮掩掩,行事作派,便恢复从前,虽然,他确实也没遮掩过甚么。在周向乾看来,也就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变成了一个,愈加光明正大使绊子的人罢了。赵青接过凤绮生喝过的茶水,搁在桌上。他看了眼地上的人问:“这人是谁?”凤绮生道:“慧觉的俗家弟子。”佛门的?赵青思索:“我们与佛门没有过节罢。”以前没有,万一以后有呢?教主语重心长:“防微杜渐,杜绝后患。”与青罗门示好,却绑了佛门弟子,教主的行事作风,当真令人猜不透。不过对于一个不开心就只想拎拎剑教训人的赵青来说,动脑子实在不适合他。他踢了踢季梦然:“杀了?”动辙言杀。周向乾一激灵:“你们怎能如此丧心病狂!”被称为丧心病狂的三个人默默地看着他。三师兄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三个人好像确实不必讲江湖道义。但是,正有正道,邪有邪门。凡事终归要讲规矩罢。赵青道:“你也是我们的人。何必说自己丧心病狂。”周兄似吞了个钟:“嘎?我甚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人。”赵青慢吞吞道:“你不是教主的师兄么。”司徒瑛赞同:“还与我们在一间房。”周向乾认真地思索,这个时候立刻骑马而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凤绮生懒懒道:“不必了。”“你若走,我便将你与天无心同住这么多日的比肩情谊召告天下。唔,天机门与武林盟交情匪浅,说不得还能成一桩美谈,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赵青提醒:“他俩好了,对我们没好处。”这倒也是。周向乾涨红了脸:“你这是在编造罢。”“对啊。”凤绮生无耻地承认了。司徒瑛宽慰道:“周兄,我与你同行多日,见你也不是迂腐之人。如何你竟与江湖中那些只会满口大义的榆木疙瘩一样,只认身份不认人呢。只因教主叫教主,便不是你认识的师弟了么。你唤他师弟之前,怕也不曾与欧阳公子熟识罢。”说着司徒瑛看向在那啃卤鸡爪的欧阳然。周向乾亦殷切望去。欧阳公子擦擦嘴表示认同:“确实不认识。”周向乾:“……”你到底帮谁说话的。司徒瑛满意地回头,又劝:“表象皆是虚妄,周兄好好想想。”司徒瑛与周向乾正在亲密而深入的交流,赵青却蹲下来掰过季梦然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凤绮生见他表情凝重,不禁问:“怎么。”“教主方才下的药,需要解药么。”“阿瑛的手笔,哪次不需要。”“那最好快些。”赵青迟疑道:“我感觉他快被毒死了。”司徒瑛扔下周向乾,匆匆忙忙过来一看,季梦然脸色都发青了。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小药,掰开他嘴巴,往他嘴里滴了一滴。“无忧散一滴见效。教主你到底放了多少?”凤绮生顾左右而言他:“此人心计颇深,本座想为他为我所用。你们看如何?”司徒瑛顿住了,小心提醒:“他不傻。”凤绮生点头:“还很聪明。”司徒瑛道:“所以他如何会与害他的人为伍呢。”教主微微一笑:“他会的。”因为季梦然这个人,本是佛门弟子,却非得反其道入俗世。不能喝酒他非喝,要剃光头他却还要留络腮胡。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他却负杀孽无数。慧觉令他济世渡人,他却站在武林盟的背后,硬生生挑起了两大派的斗争。凤绮生都觉得此人不入魔教着实可惜。这样另行其道的人,自然有另行其道的笼络方法。司徒瑛的解药很有效,季梦然悠悠醒转,入鼻是清幽的老檀木香,入眼是绣了牡丹的缎面床幔,入耳是宁静悠扬的琴声。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是在何处。“你醒了。”季梦然坐起身,昏倒前的记忆逐渐回到脑海之中。他看着坐在那弹琴的人:“是你。”凤绮生道:“是我。”季梦然在记忆里搜索无果:“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何害我。”凤绮生一笑,站起身,悠悠道:“我若害你,你还有命说话?”季梦然不说话。他虽然在外交友向来爽朗,可因为留了络腮胡子的关系,不说话时,便显得有些阴鸷,看上去很是凶狠。他不说话,自然是因为话给别人说去了。“我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