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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可做才是最可怕的。可有可无的人,会在裁员或员工大换血时,登上第一批抹杀名单。主管下达的这些任务,从前都是交给王丽做,尤其是向上级的汇报总结工作,算是越级在高层面前展露才干的机会。也就是说,主管从前是看重王丽的,如今却转向孟可青。事实上,孟可青也没有辜负主管的期望,接连几天的工作,她都游刃有余地完成。唯独在小太子面前碰过壁。因为之前的袭击事件,孟可青有些尴尬,打算近段时间,避免跟小姜总接触。所有给总监办公室转递汇报等杂活,孟可青都会让其他同事代劳。去办公室围观国民太子爷这种事,全公司从保洁大妈到HR总监,都愿意倒贴钱代劳。所以,孟可青很轻松的完美回避了跟小太子的接触。直到这周四上午。孟可青去楼下处理员工培训的琐事,就在通往电梯的走道上,好死不死,遇见了刚开完会上楼的小太子。照理说,她是该打个招呼喊声“姜总上午好”来着,可隔着十米的距离,她想起上一次的尴尬,顿时就怂了。于是她把脸往下一埋,假装自己是透明人,贴着墙加快步伐,妄想不被小太子发现。姜沐迎面走来时,其实根本没有认出她。然而孟可青走路不抬头,贴着墙一顿风sao走位,动作实在太醒目,反而引得小太子狐疑地打量她。很不幸,她被认出来了。大约隔着三米的时候,孟可青听见小太子哼笑了一声……距离还剩一米的时候,小太子跟助理开玩笑:“还不快护驾,我头盔呢?”孟可青:“……”谁要袭击你了!都说了上次是意外!过了一星期了还来调侃她!爷们家家的这么记仇!小!心!眼!在助理花枝乱颤的笑声中,孟可青闭着眼睛贴墙飞过。办完事就冲回格子间,拿起空咖啡杯贴上脸颊,把烧铁似的脸部温度与瓷杯分享。冷静下来后,孟可青从笔袋里抽出只铅笔,在一份旧文件左侧的空白部分,画了一只猪头,然后在猪头脸颊上加了三道胡须。画完后,她满意的点点头——嗯,跟小太子一模一样。孟可青嘻嘻一笑,又在猪头旁,标上“太子”两个字。转眼到了周五,下午两点有会议,孟可青带着小专员,提前把文件分发完,回格子间工作。路过走道,瞧见一个男同事抱着纸盒迎面走过来。孟可青认识这男人,貌似在电梯上时常遇见。他是宣传部的实习设计师助理,姓张。此刻,那男人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抱着纸箱朝门外走。他纸箱里杂七杂八的物件,似乎都是私人物品。这副情形,应该是交接完工作,辞职或是被辞退了。“这不是小张吗?”小专员在孟可青耳边嘀咕:“他怎么……被辞退了吗?”“噢!”小专员灵机一动,忽然睁大眼,激动地压着嗓音对孟可青道:“他该不会就是那个洗手间变态吧!”她虽然压着嗓音,却难掩激动,尖锐的嗓音穿透力很强,显然被对面走来的男人听见了。男人抬眼看过来。“是不是他?”小专员还在追问。“嘘!”孟可青赶紧回头斜瞪她一眼。这不是得罪人吗?这女孩比她刚毕业那会儿还不知分寸。小专员立即闭嘴缩起脖子。孟可青偷偷抬眼看那男人,却发现男人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她。没错,是看着她,只看着她一个人。小张是个偏瘦却结实的男人,身高170左右,戴黑框眼镜,却看不出什么斯文气息。他那双细长的吊梢眼死气沉沉地盯着孟可青,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又仿佛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气息。不像愤怒,也不像失落,不太好描述,让孟可青有种这人不正常的感觉。他可能真的就是洗手间的那个变态。这猜想让孟可青有点发毛,于是避开那男人视线,迅速拐进格子间。因为明天就是周末,孟可青加班加点把ppt素材整理好发给了主管。离开的时候,同事走得差不多了,楼道里一片寂静。她隐约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女孩的哭声。是不是遭遇变态后有心理阴影,这都产生幻觉了?孟可青屏住呼吸,侧耳细听。这下声音更明显了,好像是从东边楼道里传出来的。这时间电梯人少,除了保洁人员应该没人会走楼梯。她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走过去,探头朝楼梯上下扫了一眼。万一是哪个同事又遭了变态,她好赶紧通知保安。这一眼扫见下层楼梯拐角处,有个人影坐在墙角,抱着膝盖,埋头断断续续的哽咽,一头长卷发凌乱地包裹着肩膀。孟可青细细一看,发现那人身型很眼熟。这不是喊她阿姨还偷她酸奶的死丫头吗!怎么一个人缩在这里哭?遭报应了吗!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喊:“姗姗?”听见孟可青的嗓音,姗姗抬起头,红彤彤地双眼里带一丝尴尬与无助,抽抽巴巴地回答:“孟阿姨?”孟可青:“……”你还是继续哭你的吧!“怎么回事,你蹲这儿哭什么?”带着满腔怨恨,孟可青主动走下楼问她,企图听一听她的伤心事,让自己开心一下。宋语姗一撇嘴,又埋头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刹住了,抬头抽噎着对孟可青解释:”今天刘姐莫名其妙当众臭骂我……”孟可青立即对刘姐加了一百点好感度,继续采访道:“她骂你什么了?”宋语姗委屈地哽咽:“她骂我眼皮子浅,不会看脸色,钻空子偷懒耍小聪明!她像更年期提前了一样!莫名其妙!她交给我办的事我都办完了!就这么莫名其妙让她撒气!同事都看着呢!她还让我准备好简历,投别家,说是实习期到了赶紧走!”孟可青眼睛闪闪发亮,心想这刘姐简直火眼金睛,总结得十分到位。刘姐好感度加一千!“别哭了,先回家吧。”孟可青象征性地安慰一下,并没有为她打抱不平。宋语姗却似乎又想起什么,崩溃地埋头又哭起来。孟可青有点尴尬,也不能打听完仇家地伤心事,就拍屁股走人,只能继续敷衍地安慰她:“走上社会后总会受些委屈,你要习惯。”宋语姗擦了把眼泪,抬头问她:“阿姨,我这人是不是很讨厌啊?上大学地时候就有两个室友孤立我,我们班女生也不爱跟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