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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答案,因此她也不敢高声呼救。小笤跟她一起出来的,那么在她不见之后,小笤应该会通知其他人,到时候说不定有人会找来这儿,那她就能得救了。打定主意之后,陈慧便紧贴崖壁不动弹了。此刻雨虽然已经停了,可地上崖壁上都是湿漉漉的,陈慧全身都潮潮的,不少部位雨水渗透进去,凉丝丝的,她的一双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白色的袜子都是泥,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了,只能庆幸如今并不是冬天,不然她可能会像可怜的杰克一样,好不容易活下来,却没等到救援就冻死了。等待是一件无趣的事,陈慧又不能唱山歌弄出动静来,自然只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了。想她的布庄,想她的设计稿,想想舒宁郡主,再想想小笤……等她把穿后事都回想了一遍,天光已大亮,她打着呵欠时忽然想到,在得知那两个人想做的事之后,她心里只有恶心,可从前怕李有得会在床上对她这样那样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恶心,只是有点害怕而已。还没等陈慧想个明白,她突然听到远处有了些许喧闹声,她心头一动,是来找她的吗?潭门寺外,一队三十多人的锦衣卫将整个寺庙包围得水泄不通,一辆马车在寺门处停下,身材瘦削的白脸男子下了地,在踩了一地的泥泞之后嫌弃地啧了一声。“公公,人都在里头了。”阿二忙迎上来道。李有得冷着脸往里走去,刚走进寺门,便听到舒宁郡主大喊道:“什么李公公王公公的,我爹是庆王,我是舒宁郡主,他凭什么扣着我?”李有得看了过去,那正是他先前有过小过节的舒宁郡主,那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他做了暂时性的退让,而这次,却又不同了。“把舒宁郡主带过来。”李有得抬了抬下巴,刚要过来复命的阿大闻言,立即领命去了。而他则继续迈步往前走,入了后院精舍,来到陈慧住过半夜的屋子。小笤一见李有得便跪下了,慌张地说:“公公,陈姑娘不见了,她一定是被坏人带走了,您一定要救救她啊!”阿二忙把一旁的椅子拖过来,用袖子擦了擦,李有得坐下,冷眼看着小笤:“说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小笤忙将已经说过不止一遍的话又说了一次:“昨夜陈姑娘起夜,叫醒了奴婢,奴婢便陪陈姑娘去了外头的茅房——”“屋里没便壶?”李有得突然问了一句。小笤楞了楞,望见李有得的眼神,忙低了头道:“师父说数量不够,陈姑娘便让给了舒宁郡主和郑姑娘……”“继续说。”李有得闭了眼,也不知是信也不信,做出继续听的模样。小笤便道:“后来奴婢和陈姑娘回了,路上见着个影子,看不大清楚,奴婢想去看,被陈姑娘拉住了,说叫人一起来看,奴婢便在前打着灯笼走了,可走了会儿没听到后头的声音,再回头陈姑娘便不见了,地上影子也不见了!”她说着哭了起来。“公公,求求您救救陈姑娘吧,她一定是被歹人抓走了……”李有得微微睁开眼,却只是半睁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佛门清净地,哪儿来的歹人?小笤,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说实话,告诉我陈慧娘跑哪儿去了,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打死你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小笤一愣,连忙用力磕头,哭喊道:“公公!奴、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照看好陈姑娘!可是奴婢真不知陈姑娘去哪儿了啊!公公,您快救陈姑娘吧,不然,不然等晚了,陈姑娘她……她……”李有得冷硬的心因小笤的话而有一瞬间的柔软,万一慧娘真是被歹人……他冷哼道:“小笤,事到如今你还替陈慧娘打掩护?怎么,觉得说她是被歹人抓了,我便会信了?”小笤愣愣地看着李有得,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对陈姑娘那么好的公公这会儿竟不信她是被歹人抓走了,从昨夜到如今已经那么久过去了,再不快点去找,陈姑娘会不会、会不会……小笤不敢再想下去,她猜不透公公的心思,她只是不停地磕头,嘴里不停说道:“公公,求求您救救陈姑娘,求求您救救陈姑娘!”“倒真是个忠心的丫头。”李有得嘲讽一笑。他刚抬了抬手,阿大便进来说:“公公,舒宁郡主来了。”李有得看了眼阿二,示意把小笤带出去。舒宁郡主抬头挺胸地迈步走了进来,一见到李有得便没什么好脸色:“李公公是吧?你要么尽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回去就让我爹参你一本!”李有得嘿嘿笑道:“舒宁郡主怕还不知道情况。我今日来,可是捉拿狗胆包天刺杀皇上的朝廷钦犯,即便是庆王殿下亲自来,也不得阻拦,郡主你虽身份高贵,却也贵不过皇上去吧?”曾经刺杀皇上的刺客还未全部抓到,他这次便是以此为理由,向锦衣卫借了些人过来,将这潭门寺团团包围。舒宁郡主一愣,随即却不示弱地说:“我就没看到什么朝廷钦犯,你明明是借机报复!”李有得讽笑道:“郡主这是何意呀?”舒宁郡主大声道:“你跟陈姑娘家有仇,故意借机要害她!”她刚才看到小笤哭着出去了,自然认为是李有得公报私仇。李有得饶有兴趣地说:“舒宁郡主,我很是好奇,慧娘是如何同你说她与我的关系?”听李有得叫陈慧娘叫得那么亲密,舒宁郡主不适地皱了皱眉,但她不想跟他扯皮,便直说道:“你跟她爹有过节,还看上了她,纠缠她不放,是不是?!”李有得嘴角垂了下来:“慧娘说我纠缠她不放?”舒宁郡主噎了噎,冷哼道:“就算她没说,难道本郡主还看不出来吗?”李有得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的笑实在恶毒得很:“那么舒宁郡主,你有没有看出来,慧娘早就是我的女人?”舒宁郡主又是一愣,随即面色涨红,她恶狠狠地说:“你别血口喷人,诬人清白!你是个……是个……怎么可能……”李有得替她把含糊过去的话说了出来:“舒宁郡主是想说,我李有得是个阉人,慧娘怎么可能成我的女人?”他眼角扬起,讽刺地笑道,“舒宁郡主可真是个天真的女子啊,我有的是法子……”“无耻!这种污言秽语你也说得出口!无耻!”舒宁郡主又羞又气,“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李有得早习惯了被人当面背地里骂,能报复回去的他也不急在一时,不能报复回去的,那便只能一笑了之了。此刻他笑望着舒宁郡主,微微摇着头似是蒙了冤屈:“舒宁郡主怕是误会了我啊!慧娘是她爹送来的,我无可奈何收下了,又给她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