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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也是身上二两rou,没见过这么当妈的,可我又没什么文化,说随便也就之后随便了,我就想着我老家是绥化的,干脆就叫木绥了。”聂时休从了解木绥到现在,一件一件的事他都心疼得麻木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称呼,也能让他心绪波动三分,如今甚至连他都开始觉得,阿绥设计离开还真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选择。孙奶奶吐槽了一通,最后才开始问:“小伙子,你来我这儿问龄龄做什么?”显然木绥出事之后没人来打扰过她,聂时休觉得确实不应该让老人徒增烦恼,于是道:“龄龄那天回去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但她什么也不说,我看着着急啊,就想来问问奶奶龄龄那天有没有和奶奶说什么?”孙奶奶笑呵呵地打趣了会儿两人感情好,随后才道:“也没什么,就坐着和太太说了会儿话,说什么要自由啦,以后会过得好啊,我也没太听懂,不过看样子心情还可以。”聂时休听完有些着急,有些急迫道:“奶奶,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孙奶奶念叨着回忆:“就上坟说话,还给了点钱,其他的真的没有了啊。”“给钱?给什么钱?”孙奶奶想了想道:“我是看你是龄龄的丈夫我才告诉你的,换了别人我可谁都不说。”“奶奶你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龄龄每年都会给我很多钱,说是让我养老,也感谢我照顾她奶奶,我和奉康少爷兰少奶奶又不对付,所以他们给的钱我不肯要,我虽然早年有点存款,但耐不住老婆子没收入,龄龄又是真孝顺,所以这钱我每年都收着。”她看了聂时休一眼,又道:“这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你也别怪龄龄乱给钱。”聂时休赶紧摆手:“奶奶您说哪儿去了,这都是应该的。”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问:“可是奶奶,那以后龄龄怎么给你钱?龄龄以后大概会很忙。”“哦对,龄龄给我说了,她说她可能出国几年,国外联系起来不方便,我又不会上网,所以可能很久都不联系,不过她给了我一个号码,说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这号码的主人也会定期给我打钱的。”木绥走得决绝,看样子她和这位孙奶奶其实也没什么浓厚的感情,说这些话不过是哄老人家不担心,更何况还给她安排了后路,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不过聂时休本也没报多大希望可以轻松觅得她的踪迹。但有线索就很不错了,聂时休赶紧道:“奶奶,你把那个号码给我一份好不好?”孙奶奶把号码拿出来,又疑惑道:“你不是龄龄的丈夫吗?留的这号码不是你的?”聂时休解释:“不是,因为我也要去陪她,所以留的是一个朋友的,不过龄龄不想麻烦我就没告诉我是谁,但我还是觉得夫妻间要互相帮衬,所以来问问。”他说起谎来一套一套的,孙奶奶听完不疑有他,就把号码给他了。聂时休存好之后又叮嘱:“奶奶,关于龄龄的这些事要是有其他人来问你的话你就说不知道,您也知道龄龄和他家人不太对付,免得横生枝节。”孙奶奶从小跟在木奶奶身边,自然了解这些门门道道,今天要不是来人木绥的丈夫,而之前木绥和她谈起他的时候神色又十分潋滟温柔,否则孙奶奶在他跟前也是不会漏一点口风的。☆、断联凌海月接到聂时休电话的时候,恰好刚刚送走失魂落魄的木暄。她其实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木暄了,凌海月以为他是兴趣已失无声放弃,可一口气刚松下没多久,就又在公司停车场被堵了。凌海月频繁被扰已经有些不耐,刚想发作之际却注意到了木暄脚边散落一地的烟头以及他微微发青的脸色,显然是许久没休息好,以木暄这种臭美爱体面的性子,这实在是不正常。于是凌海月暂时按住情绪,尽量平和地招呼了靠在车旁的木暄:“木少,您在这儿做什么?”木暄听到声音抬头向她望来,略显疲惫的眼神似乎在评判打量什么。凌海月从善如流地当没看见,赶紧又说:“天晚了您也早些回吧,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在她转身欲走之际,木暄终于站直了身子,开门见山道:“木绥出事了。”凌海月顿住脚步,眼底一片震惊之色:“什么?怎么回事?”木暄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心内又添一层泄气失望,他捂了把脸,哑声道:“车祸,坠崖,尸骨无存。”凌海月脑子飞速回忆,原来前几天新闻里说的南山事故的受害者居然是木绥?当时大家都说受害人背景很大,所以身份信息被压了下来,只留下一条不明不白的新闻。不过她经由一开始的心惊rou跳之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她觉得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尸骨无存的意思不就是没有找到人么?木绥前几天才和她说过要离开京城,还答应过她会好好的,所以,这有没有可能就是她离开的一个契机?更何况木绥开车技术很好,驾驶的精准度几乎可以参与赛车活动,所以发生车祸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她这一番神色变化自然一丝不落地映入了木暄的眼中,他之前答应过木绥不打扰凌海月,而木绥突如其来的噩耗也让他没有心思撩闲,可这几天冷静下来之后他却越想越不对劲,从木绥答应高高调调出现在木龄生日宴的时候就不对劲了,而她那天告诫他的话也十分像是告别,所以他总觉得这事是有预谋的,可他却死活找不到一点线索来证明木绥还活着。他这个meimei有多能耐,心思有多缜密他是知道的,并且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聂时休的悲痛欲绝也不似作假,由此他也开始相信或许木绥是真的出事了。他来找凌海月一方面是因为她看起来和木绥关系确实难得地不错,他想再次确认一番,另一方面是他想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痛失亲人的注意力,车子开着开着就不自觉到了这里。他见情况或许有转机,一步上前紧紧箍住凌海月的手腕,眼神是不加掩饰的迫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绥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她根本没事对不对?”他攥得很紧,但凌海月也没喊痛,微蹙着眉回视他:“木绥出了事故我也很意外,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木暄咬牙切齿地否定:“不可能!你骗我。”他见凌海月神色漠然,眼睛都急红了:“海月,凌大秘书,凌大小姐,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凌海月难得见木暄露出狼狈的一面,有点于心不忍,但态度依然坚决:“木少,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见木暄不信,叹了口气又说:“那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