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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这个无关的路人。他认得他,在他是花魁的时候就认识,当时只觉得他是个极美的男子,仅此而已。再次看见他时,他已成为了摄政王的妻子,与他一起参加这场陌生的宴会。云卿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遇到欺辱时不知道反抗周旋,拥有这般相貌却不懂如何保护自己,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却不在意他。就算如此,那双自初见时就纯净如斯的眸子,却没因此染上一点混浊的色彩,美好得让人心折。云卿将人抱在怀中,细细地欣赏着他紧闭的眉眼,用手指轻轻拂过那略带水珠的睫毛,那微微的颤动无意中拨动了他的心弦。“真是不能动的人。”云卿轻笑,他本就理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收敛自己的心思。抱起步白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种宴会皇宫一般都会为官员及其家眷准备好相应的房间,云卿自然也有自己的那么一间。步白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冰寒的身体隐隐开始发热,而他的夫君此刻又身处宴会,他俩这样的情况不好前去,云卿只好暂时将人带回自己那里照顾,想着过会儿再找机会和摄政王交待一声。步白的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着,云卿连忙将人抱紧一些,希望自己的体温能使那人暖和一些。“你们在干什么?”被叫住的云卿转身看向来人,竟是本该待在宴会上的白宇。那句话问得很是平静,但敏感的云卿还是察觉到了白宇语气里的些许不寻常,含着笑意将怀中昏迷的步白交给了白宇,解释道:“他不慎落水,我将他救起,仅此而已。”白宇好似相信了云卿的话,伸手接过步白,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步白瘦弱的小身板,全程没多看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一眼。人家明媒正娶的夫君前来,云卿也不想多生事端,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上司。他拘了一礼,说道:“若无事,下官先行告退。”说完,不见眼前男子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便自觉退下了。在他走后,原本还好好抱着步白的白宇忽然掐住了怀中人的脖颈,力道一点点加重,直到将人脸色涨得通红才将将放手。白宇刚才的确在宴会上待着,他虽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却也算不上多讨厌,毕竟早就没有人会作死地去找他的麻烦了,倒也还算清净。若是平时,他自会耐心等着宴会结束才离开,这回却是莫名有些心绪不宁,没多久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而在看到步白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这股不安来自何处,那个脆弱的小家伙不在他的身边,这个认知让他察觉了危险,步白对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那这个人便不能留。他也确实出手了,只差一点就可以结束掉这个隐患,可真到那一刻,他不禁有些迷茫,这么弱小的存在如何能对他造成威胁,既然随时可以抹杀掉他,又何必急于一时。于是他松手了,那时他不明白,这种想法叫不忍,因为在乎,所以怜惜。步白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看见熟悉的房间他还有些懵懂,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直到看见床边那人。黑衣的男子倚靠在床边,站立着进入了深深的睡眠,有几缕调皮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从神态上依稀可以看出他的憔悴。是为了照顾我吗,步白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在昏暗的房间里注入一丝阳光便明亮了整个空间。他掀开被子,缓缓地站起来,想更接近那个人一些。不想因为大病初愈的身体太过虚弱,只是一点距离,他还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猛地跌进了白宇的怀里,惊醒了熟睡的男子。“你醒了。”步白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冒起了淡淡的粉色。“嗯。”回应他的是格外温柔的语气,步白感觉自己的头顶被男子摸了一下,熟悉的呵护让他羞红了脸颊,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那人。“白宇,你今天可以留下吗?”得到了一点甜头就忍不住想要更多,想时时看见这个人。“可以。”当步白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时,那一刹那的潋滟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白宇也不例外。这一夜仅仅是单纯的陪伴,步白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地看一看白宇,却还是抵抗不了困意,熟睡过去。身子紧紧地蜷缩在白宇的怀里,宛如他对他全身心的依赖一般。白宇比步白起得早些,却也交待琳琅等到人醒了就带他来与他吃一顿早饭。这些时日,他总忍不住多关照步白一点。清晨的暖阳落在白宇的脸上,似乎将那冷凝的眉眼照出了舒缓的味道,显得温和亲切许多。稍稍处理了些公事,白宇才来到饭桌前,耐心地等待着步白的来到。该来的人还没有前来,白宇却意外地看见了白修然,自门口走入的他着一身常服,笑意风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的纨绔公子。“皇兄近来可好,弟弟我来寻一顿饭吃。”说着,白修然也不理会白宇脸上明显的逐客之意,自然地在他旁边坐下,俨然如自己的家一样随便。“你有什么目的?”白宇倒不至于真相信这人的鬼话,自他打乱白修然的布置以来,这位天子愈发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他也猜不透他的意图。白修然也没想到白宇如此直接,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说道:“我喜欢皇兄的妻子,把他给我,怎么样?”门外一阵响动,白修然转头看去就瞧见了因他的话语而面色苍白的步白,不等白宇反应就将人控制住,抱到自己怀里,顺带点住他的xue道,让步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睁着一双水眸恐惧地看着他。白宇没想到那个步步为营的人竟改变成如今这样,对他的行动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导致了现在不利的形势。“白修然,把人还给我。”白宇命令道,撕破了表面上的和睦,言语间全是□□裸的威胁。这放在过去可能有用,可白修然如今却不在乎这些,他想看到这人痛苦难堪的模样,想撕怕他波澜不惊的面具看见他更大的情绪波动,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未尝不可。“看来皇兄是不愿意,可我向来不喜欢把看上的东西让出去呢。”说着,往步白的腰腹就是一刀,鲜血迅速染红了两人的衣衫,而步白连痛呼的能力都没有。“步白,未免他再插一刀,这颗药你先吞下去,想必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死人下手。”老大在空间里说,小眼睛里满是同情,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想了想,又默默地给步白打包上一打类似的药,觉得今后或许有不少机会要用上。步白含着泪水咽下了口中的药丸,深刻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招恨体质,谁见面都想捅他两刀,他都快习惯了。感受到怀中的人渐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