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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项倾城进宫的关系,这一整日鹤凌霄都显得无事,拿了药膏就坐在床边亲自给臻无音涂抹在伤处.臻无音拧眉,看着他这认真的样子,沉吟半响便忽而开口问道:“你不是负责管教太子的吗?怎的这几日都闲的没事一样?”“嗯”鹤凌霄随嗯应了一声,擦好了药这才又道:“父亲和爹爹这几日都留在宫里陪伴阡胧他们姐弟,我难得清闲自然是要做些自己的事了”将药膏放入箱子里面,鹤凌霄拿了绷带给他仔细缠上“在养个两日看来就没什么大碍了”真无音皱眉,语调中不自然的透着几分任性:“我要回去!”“你好了,自然放你回去”鹤凌霄说的随意,一点也没有想要将人强行留下的意思,仿佛之前把人强行带来的人跟就不是他一般。臻无音有些摸不准他,也不想与他多说,处理好了膝盖上的腿伤,便到头睡下,不再多话。记忆里,虽然自己也一直都弄不动过鹤凌霄的心里想的事,但至少有一点,臻无音可以肯定,这鹤凌霄言出必行从不黄口过。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二章:庚帖之选八月十六,乃为瑧无音十五岁的及冠之日,这几日,文王妃都在忙着此事,及冠后,便算得是个大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父母的都不会在过多的干涉参与,只是……自打知道他被鹤凌霄带走留于项府之后,文王妃心里卡着石块,一个念头,便这般冒了出来。“母妃,这些是做什么的?”瑧怀应从杨家回来,看着大厅里,文王妃翻看着桌上的贴着,一时狐疑便随手抽了一张翻看起来,当下便不由得一愣:“庚帖?母妃这是急着给谁找媳妇了?”文王妃揉着眉头,疲倦的轻叹一声,道:“我这是在给无音看贴子呢,可看一天,这些姑娘的八字与无音的都合不上”瑧怀应好笑:“母妃着急什么?无音今年不过才刚满及冠,便是娶亲晚个一两年也没什么要紧的”实话文王妃不好说,只得婉转道:“我是看着无音这身子,给他找个贴心的人照顾着总是好的……”瑧怀应微微拧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狐疑道:“母妃是觉得他与太傅大人过从甚密?”怕出什么事,所以才急着给幺第找媳妇?文王妃头疼:“你们兄弟,我都希望能好好的,不希望看着你们在旁人手里吃了亏,胤儿如今已然成亲,我也用不着担心什么,而现在就只剩下你与无音,我知道你向来懂事,又是兄长自有自己的分寸,可无音这孩子,唉……真怕这些年要被我跟你父王宠坏了”瑧怀应点了点头,明白文王妃担心什么,又重新拿起桌上的贴子翻看着:“这些姑娘的帖子都不合适吗?”“不合适,总有那么些地方犯冲相克呢”瑧怀应轻笑:“母妃可还记得那以前在水榭帮过工的杨先生?”文王妃一愣:“好端端的怎得提起了他来?”“不瞒母妃,这些日子我与杨先生相交不错,杨先生文人知识渊博,对这命理之像也略懂一二,而且,杨先生膝下还有一女,叫萍萍,是个机灵懂事的丫头,母妃若是放心我可以拿他二人的八字让先生核对核对”“当真?”文王妃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意外,转念间一想到年前瑧无音对自己的请求,顿时又迟疑起来:“怕是不妥,无音对这杨先生一家,并无什么好感,若叫他知道我给你他寻了这杨先生的闺女,指不定该要气恼了”瑧怀应轻笑:“这事可以先不予无音知道,待合过八字之后,我领萍萍来让母妃见见,母妃若觉得满意,倒时在告诉无音也可,无音向来温顺听话,我与二弟在边上劝着,想来他也不会怎么气恼的”文王妃迟疑,拧眉想了片刻才道:“届时我还是先过过这个杨先生的为人再说”得了母亲的松动,瑧怀应拿着弟弟的八字,与杨萍萍的八字去找了几位先生批示,得到的结果都与杨傅羌对自己女儿的批示一样,旺夫旺家多子多孙,一个先生这么说,文王妃兴许还有些狐疑,但两个三个都这么说,文王妃便也信了个七八成,没出两天便示意让瑧怀应将杨傅羌父女领进了府中。杨傅羌这人伪装极好,个子矮小的他,不似一般人家那样见了这些高门府邸的便毕恭毕敬,那仰头挺胸坦荡的模样到显得透着几分节气出来。杨萍萍是个女儿家,见了人便低头不语,听见了问话,这才会小声的答了几声,文王妃见着这二人,虽说也颇为满意,只不过想着杨萍萍的身子娇小了些,又拧起了眉。瑧怀应好笑,低头在文王妃耳边低语几句,文王妃听了,点了点头,便也没在多想,与着杨家父女说了一会才让人回去。而项府里这两日,瑧无音都被扣在项府,膝盖上的摔伤,除了还有些淤青之外,差不多也都好了个七七八八,闲来无事,这日鹤凌霄难得又没在眼前添堵,瑧无音便朝着门外走去,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池边上,拿着鱼食逗弄池子里面养着的鲤鱼,看着它们那争前恐后的样子直扑腾得水声哗啦,瑧无音眸底也透着淡淡的笑意,奇怪的感觉,溢上心头,仿佛前日发生的一切才是梦境,他与鹤凌霄之间还同以前一样,没有间隙,没有隔阂,没有闹崩,他……还没有离开……上一世时,自己是怎么被鹤凌霄赶出去的?……因为乌子霖……这个从科尔沁突然出现这里的人……“在这发什么呆?”手里的鱼食盒子突然被人取走,瑧无音才刚回神便听得鹤凌霄的声音响起。被迫与他带了两日,这会子瑧无音也算平静不少,看他侧身在自己身旁坐下,瑧无音撇开了眼,望着池子里的的鲤鱼并没回答,他现在懒得跟鹤凌霄虚假蛇尾。“我腿伤现在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回去?”片刻才起唇问了这一句。投洒鱼食的手微微一顿,鹤凌霄放下鱼食盒子,扭头看他:“为什么总是想跑?”“我没跑……”“那又是作何总避我如蛇蝎?”第一次见时便是如此,第二次见时也是如此,若跑不掉,他又总是话里带刺,寻上王府,他就日日朝香居水榭里藏,藏不过去又想着往家里躲。他在想什么?欲擒故纵,刻意引起自己的注意?瑧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