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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一众出生入死的将士也失了人心;生在皇室,父皇母妃从不曾施予我半点亲情,被当成疯子囚禁,遭受宫奴的鞭挞,我到底是什么啊?这一世是天罚吗?被亲人背叛,被爱人利用;真可谓拙劣到极致的苦情戏码,可是戏剧落幕后,戏子还能收获掌声;而我就是身死也不过被人在坟前吐几口口水罢了。如果还能死有葬身之处的话。这一生,我一直都在反抗命运,却又被命运反手一巴掌拍在地上;现在我玩不起了,我认输了;这是有史以来最惨败的一仗,可现在就这样离开为时尚早,这几年,经过那么多事,羽鸿缺贺兰铭祁一个解释。我还没有亲耳听见他的解释,不舍得死呢。彼时,羽鸿与我尚为南茴臣子;却各为其主,他尚能害我;可是四年已过,我们一起经历太多太多风雨,难道就只有我一人动情?所谓山盟海誓只是一场贺兰铭祁的独奏不成?獠澜说:“贺兰,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怕江淮最妖艳的花魁都要输你三分颜色。妖娆成这样你还做什么将军。你只要躺在床上无论摆什么姿势都能让男人为你疯狂。在床上征服天下不好吗?”我不禁反思我落得如此地步是不是这张不男不女的脸惹的祸,好好个男人要什么容貌?是不是毁了它我就能解脱。既然已不在期望还有谁爱我,而爱我的人早就魂归地府。留着只是让更多的人窥觊,给我遭来更多的折磨。虽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如今地步不如早毁早好,大概是用力过深,五指入rou寸许,而后无论楚冷年招来多少国医圣手、灵芝妙药这张脸也永久性的废了,五道长短不一的指痕从左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颚,其实还想在右脸也同样补上的,只是惊动了楚冷年,被狠狠的揍了一顿后,把力气也全部抽走了。然后我又开始全天候的熏着那种让我浑身无力的香。我也不知道我毁了脸是对还是不对,对,是因为獠澜那头牲畜就此对我冷淡了下来,大概是看着我那张倒足了胃口的脸,太子爷着实提不起兴趣来。但功效也紧于此,楚冷年不嫌磕碜,依旧像抱着江淮最妖艳的花魁一样犬马声色。不对的是,因为獠澜对我失了兴趣,便要着我为北瑄公主的陪嫁滕妾,倒让我一时方寸大失。獠澜说:“贺兰,相信我,你一定很欢喜当这个滕妾的。”彼时,獠澜满脸阴鸷,教我通体生寒。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滕妾,滕妾多么荒唐。最终我知道这个陪嫁滕妾不过又是北瑄和羽鸿的阴谋。哈哈,獠澜说的对我喜欢,我简直太喜欢当这个滕妾了。出使北瑄之前我与羽鸿还是君臣,不想短短的几个月,羽鸿的手脚就遍植西峡军;清除了我在军队几十年来的心血。哈哈,我如何不喜欢,明明贵为皇室,却犯贱的爱上男人;真的,没有人逼迫我,是我自己弄输了手上一切的筹码;把一副上好的牌打得惨不忍睹。我现在是什么,低贱的滕妾。我不叫贺兰铭祁,我成了北瑄公主浩浩泱泱陪嫁队伍里无名氏。第37章第37章印象中,羽鸿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我不知道的是,他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摘掉面具的羽鸿狰狞,疯狂。我也试着在他波澜的眼底寻找昔日的温情;可是他回应我的是更惨烈的折磨。他说这是我的罪,可就是面对穷凶恶极的犯人,审判人员也不应该吝啬到拒绝披露罪因。有罪的滕妾,白日里是要对主人们的命令做到随叫随到,夜里要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反省。大概是滕妾太过丑陋低下,或者是北瑄公主过于美丽高贵;驸马爷除了一开始给滕妾定罪、用刑就再也不曾看他一眼。只是那个等了很久的解释,依旧没有兑现。每每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美好的样子,我都情不自禁的想笑。昔日羽鸿单手为我研磨,被我劝止,曾说‘绯钰这手只为将军辛劳,其他人一概都不伺候;’如此不到短短几月,他便情深意切的伺候起了他的新娘。你看他单单一只手还要去剥葡萄皮,几番滑掉葡萄,笨拙却无比认真的样子,惹的一旁的娇妻掩口啼笑。为了搏佳人一笑羽公子真是辛苦了,旧人还在眼前,他如此情深倒真让人好笑。觉得好笑没忍住便笑起来,起时笑声微弱还不及主位,大概是困顿几个月,好久没这么笑过,不觉笑的放肆起来。原本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景,嘎然僵在我的笑声中。期间有仆人冲我狠狠使眼色,也有总管一样的人物要拖我下去受罚;都被羽鸿挥退,他起身离座,顺手拔出了一旁的剑,一步步从高台走向我。这是自我回来,羽鸿第二次正眼瞧我。我二人一伏一起,他高高在上,以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着下方,不悲不喜的语气问我笑什么,剑身在阳光的反射下,晃得我眼前一片苍白。‘只是觉得好笑便笑喽’是啊,就是觉得好笑才笑嘛,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是白痴嘛!不过我好想看清楚那个白痴的脸啊。却还不待我好好看清楚这个误了我半生又毁我一生的人。呲,前一秒还好好长在肩上的右臂便被砍落。剑起剑落,持剑人熟练的连手都不曾抖过,血溅染一地。而动手的人自是恼怒惊扰了他的娇妻。那一天,最终我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不过他的脸上应该是喜色的,因为我最后听到“这是你欠我的···你没资格笑。”其实羽鸿不是变暴虐了,只是他的温柔不再属于你罢了。公主驸马琴瑟和鸣,而你只是他到达那个位置上的踏脚石罢了。没有什么罪因,你犯的最大的罪是自甘下贱。想明白便也觉得释然了,我最终也不是贱得彻底对吗?呵呵,他不怜我,我也不要爱他了。他因为救我在战场上失去了右臂,如今我也还了他;他说我有罪,可无论是什么罪,此时我也不纠结了。我早都超额的偿还了不是?哪怕这罪是我灭了他全族。最终他羽鸿娇妻美妾,事业大成。而他的仇人也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如此不负不欠,我也不要再记得他了。昏沉的想着,也在昏沉中醒来;只是此时身不在暗无天日的牢房,眼前的情景让我错愕连连;一傍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如今的羽鸿哪还有往日翩翩公子的超凡脱俗样子,薄消的嘴唇皲裂而苍白,一直强势张开着的眼孔布满青丝,眼睛里蓄着最深处的伤痛,脸上久而未刮的胡须更显落魄;奇怪,他这副跟死了爱人的的样子要给谁瞧,我不觉得此时的贺兰铭祁还有什么能被他利用的了。看着我醒转,想要抓我的手,却在起来的那一刻颓然跪倒在地。也不知我是昏厥了多久,以至于强势如他也能若此羸弱表现。猩红狠辣的眉眼,暴戾的语气“溟蛊虫死了对吗?贺兰铭祁你回答我。”···溟蛊,贺兰铎说他好像给我下过什么蛊,不记得了。死了就死了。“溟蛊虫死,其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