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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叶程带着灰子在村子里玩的时候,也总听别人说自己可怜,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哪里不对,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院子里,还有灰子陪着他,还有两只很会下蛋的老母鸡,外婆也常常过来,有时候还会给他带好吃的,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总那么说他。就是上个月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在屋里头睡了好久,口渴得厉害,都没有力气起来倒水,只好躺着睡觉,小黑这个家伙也不会倒水,也不敢去舅舅家帮他找外婆,因为它以前去过一次,结果被舅舅狠狠敲了两扁担,后来就再也不敢去了。不过它倒是叼了两个鸡蛋到叶程的床头,叶程也不想吃生鸡蛋,就放在枕头边上,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婆过来的时候才给他倒了一碗水。蔡金枝去找叶程的舅舅,让他把孩子背到镇上去打针,叶程听到舅舅骂外婆了,说什么你这老太婆是想绝后啊,他这是得了跟他父母一样的病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要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他还是到了镇上,医生说他没有得那种病,就是烧得厉害。叶程这一病,在家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又能下床活动了,外婆说发烧能把人烧傻,叶程觉得自己倒是没傻,就是村里的人不知道怎么的,都变得怪怪的,每次他一出去,那些人就要躲他好远好远,那些小孩要是跟他靠的近了,家里的大人就会扯着嗓门大声骂。也有人骂过他,具体骂什么叶程忘记了,好像很讨厌他在村子里玩。那就不在村子里玩了吧,反正他家的院子也挺大的,还有灰子陪着他,在院子里头玩也是一样的,叶程以后渐渐的就不怎么出门了,就是外婆总说他最近话越来越少,年纪小小的这样不好。排骨确实是好吃,外婆说一顿只能吃两块,等到他把这些排骨吃完的时候,她就又会来了。但是叶程那只小碗里头的排骨都还没来得及吃完,他的外婆和舅妈就闹了起来,村里人都说,是外婆偷了舅妈的钱给自己买的排骨,有时候他们站在路口说,叶程就偷偷把门开一条缝,站在那里听。叶程这会儿还太小,对于那些人口里的话,也只听了个半懂,他只知道外婆这一次好久都没能来他的院子,等她终于来了,又拉着叶程好一通哭,一会儿哭自己命苦,一会儿哭叶程他母亲命苦,一会儿又哭叶程命苦。可是,命苦是什么意思?☆、第2章叶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走出过他家的院子,院门也总是关着,只有在外婆来的时候,才会打开一会儿。那一天突然有人敲叶程家院子的门,他问是谁,却不见有人应答,于是他就想把门打开来看个纠结,然后那三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青年就闯进来了,三两下就把两只母鸡给抓了,然后又去追灰子。灰子见这些人抓了家里的母鸡,就开始狂吠不止,扑过去要咬,结果被对方一脚踹到地上。叶程想要抢回自己家的母鸡,结果一下就被推到了台阶上,脑门磕在台阶边缘,流了许多血,他也不哭,站起来继续去抢母鸡,那几个人看到血大概是有些害怕,也不去追狗了,提着母鸡就跑。“嘿!嘿!这是哪来的小兔崽子!缺德冒烟的东西,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狗腿!”村里的钱兴良正好经过叶程家门口,见到那几个二流子手里拎着母鸡,叶程一脸血淋淋地跟后头追,赶紧拔腿跟了上去。那几个小青年见到有大人,跑得那就更快了,钱兴良追了几步就不追了,顺便把后头的叶程也拦了下来。“你个不要命的娃娃诶,头都磕破了还追呢,走,大伯带你到医院缝针去。”“母鸡!”叶程记得外婆跟他说过的,母鸡要是被偷走了,他以后就再也吃不上鸡蛋了,最近蔡金枝也少往他那里拿吃的了,平时除了菜畦里头的蔬菜,就只有那两只老母鸡下的鸡蛋了。“先不管母鸡,那几只小崽子大伯我认识,先去缝针,晚点咱找他们家去。”钱大伯拦腰就把叶程给抱了起来,这钱兴良也是常年在外头打工的,在外面待得久了,知道的也多,对艾滋病这种东西,也不像村里人那样盲目恐慌。钱兴良这两天刚从外头回来,过年那会儿坐火车太挤,厂里加班工资又高,他当时就没回来,这会儿闲下来了,就请了个长假回家探探亲。他刚好口袋里有些钱,也大概听说了叶程家的情况,也没去叶程舅舅家,直接抱着就去了镇上,这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抱累了就让叶程下来自己走一会儿,等到了镇上的医院,挂号缝针,也要不了多少时间。缝针的时候叶程一声都没哭,就只是皱着眉头抿着嘴,疼极了的时候才掉了几滴眼泪。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钱兴良抱着叶程就进去了,当时差不多是吃完饭的时间了,农村人的通常吃饭都吃得早,钱兴良认识的那个小青年刚好也在家,这一下子,就被碰了个正着。“刘小翠啊,你看看你家儿子干的缺德事,今天要不是我遇见了送这孩子去了医院,这事儿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小小年纪的,这都敢杀人了!”钱兴良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通话把那小青年的母亲都说蒙了,再加上他怀里抱的叶程,伤口虽然缝了,脸上的血还没洗干净呢,看着渗人得很。“大钱啊,这是咋了这是?”刘小翠一边问一边连忙让人跑去田里叫她男人回来。“今儿下午啊,你家这崽子跑叶程家里偷鸡去了,那哪儿是偷啊,分明就是抢,你看,把人家孩子都打成这样了,当时那血流的啊,要不是我碰见,搞不好真要闹出人命了。”刘小翠的男人回来了,邻居家也有不少人过来围观,钱兴良稳了稳情绪,说起了事情的始末。“这是叶程啊,就是听说家里……”刘小翠一听叶程这个名字,顿时想起关于他们家的传言来了,脸上的神色也有了一些变化。“你这蠢婆娘,人家家里什么事你管得着啊?你就管好你儿子就行了!一天到晚到处闯祸,恨不得给老子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钱兴良还没来得及出声,刘小翠的男人就先骂开了。“兔崽子,窝在楼上装什么死,给老子滚下来。”事情解决起来还算顺利,李小翠那儿子没两下子就把另外两个小青年给咬出来了,都是同个村子的,没一会儿,那两个男孩也都被带了过来。三家人一起把叶程的医药费和那两只母鸡的钱给赔了,又分别给了一个压惊的红包,钱兴良这才带着叶程离开了。他们走后,那个村子里打骂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小孩的哀嚎。等到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叶程家的小院里已经聚了许多人了,叶程的外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