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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怨恨和难过,似乎只是想笑一下,于是就笑了一下。苏净丞还记得沈灼的话。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记得沈灼说了什么,一记就记了这么多年。当时的沈灼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低下了头,像是沉默了许久。他的声音柔和而干净,苏净丞以往最喜欢沈灼在床/上时候的声音,现在却也觉得这样普通的聊天也似乎不错。“小时候我父亲离开家,母亲很讨厌我,又不得不养活我。就丢给我几块钱买东西吃。”沈灼这句话说的平淡而完整,连语速都和他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一句再家常不过的对话。他将视线转向窗外,慢悠悠的道,“我妈不会给我做饭,她自己都不会做饭给自己吃。刚开始的时候她甚至不会什么工作,我就出去捡捡瓶子,省着用钱,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可是钱总是不够用。”“一周刚开始几天花的多了,后面就要饿着肚子。”沈灼笑了笑,“后来我就一周前几天饿着肚子,这样后面几天就能多吃点。”“但是后来有一天,我一周的钱都在周三被偷了,”沈灼停顿了片刻,像是仔细想了想,随即笑着轻声道,“那个星期就饿了一周……”“男孩子嘛,你知道的,很怕饿的。后来我就学乖了。”沈灼对苏净丞摇了摇头,温声道,“所有吃的东西我都不会留在以后吃了,更不会浪费掉。”“更何况,苏净丞,这是我第一次吃到除了餐厅和食堂之外,别人给我做的饭。”沈灼表情温柔,像是恋人间最甜蜜的情话,“所以你不用刻意补偿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当沈灼再次对他说同样的这句话时,却是告诉他。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明白了吗?苏净丞怎能甘心!?怎愿甘心?!而最后的这声终于将沈灼硬生生从睡梦里给喊醒了过来。他本就浅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依旧容易惊醒,然后再难入睡。沈灼微微顿了片刻,从许一怀里挣了挣,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忙。这更五千,下一更在周五。。希望我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爱大家,么么么。第77章第七十七章沈灼微微顿了片刻,从许一怀里挣了挣,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因为电话离得近,苏净丞终于隐隐约约从电话听筒里听到了沈灼的声音。温柔的,缱绻的,慵懒的带着疲倦的,在做/爱之后所特有的。他曾经最爱的声音。那声音无数次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专属于他的性感的沙哑和喘息,让他一度觉得那声音只会永远这样存在于他身旁。而现在,那道声音终于隔着电话线,甚至隔着大半个中国,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停留在了另一个人身边。是他亲手,将他最爱的人推去了别人的身边。沈灼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要不是今天被许一给折腾狠了,估计电话这么响两下他早都醒了。此刻虽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游移,但这么多年工作下来的经验几乎是让沈灼很快就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从许一怀里挣出来坐直了身子。沈灼看了眼许一手里自己的手机,停顿了片刻也没追问,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在打电话?”许一见到沈灼最后还是被吵醒了其实到底不太高兴,而且到底偷偷打沈灼手机这件事让他有点心慌,见沈灼要坐直身子便赶紧过去扶了一把。沈灼腰不是很好,许一便在沈灼坐直以后给他背后放了个软绵绵的靠枕,然后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才轻声道:“苏净丞非要找你……我不想让他找你,就帮你接了。灼哥,你别生气。”昏黄的夜灯下,沈灼慢慢的看了许一一眼,像只是不经意的打量,又像是在重新从头到尾审视面前这个人。最终沈灼收回了视线,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声音在听筒里响了起来:“苏净丞,半夜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苏净丞沉默了半晌,突然直愣愣道:“你真的和他做了。”——夜深人静,分了几百年的前男友突然对你现在的做/爱史发表看法。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至少在沈灼看来是这样。他没有任何兴致回答苏净丞的问题,更准确的说,他现在虽然已经被苏净丞和许一两个人折腾的彻底没了睡意,但他的精神依旧疲倦异常,叫嚣着自己完全不想动脑。沈灼想闭上眼睛再躺一会儿,哪怕睡不着也好。“有事么?没其他事儿挂了。”沈灼清醒后的声音在电话线里显得分外冷清,又带着几分冰冰冷冷的疏离,唯独和刚才朦胧时的温柔没有办法相像。“别挂!沈灼!你别挂……”苏净丞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直到那部手机已经隐隐约约开始发烫,他才略微松了松手,哀求一般的道,“沈灼,我们说说话,我们说说话好吗?”沈灼眯着眼睛,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半晌也没有开口。“阿灼,我错了,我做错了很多事,我都给你道歉。你别和许一在一起,行吗?”“许一太小了,娱乐圈这么乱,他不适合你的。阿灼,你回来好吗?我去接你,我去英国接你好不好?”苏净丞却像是生怕沈灼一转眼就将电话挂断,几乎是在上一句话刚说完的时候就接上了下一句话。“阿灼,没关系的阿灼……和许一在一起过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我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介意的我发誓……”自从生病以来,苏净丞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他大脑里的淤血一直没有散去,在这种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和脑袋一样疼得厉害,像是被一根线紧紧的勒起来,让他片刻不得安宁。但他依旧不敢停下来。就像是一旦停下来,沈灼就是别人的了。可是苏净丞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说到他自己都已经无话可说,对面的话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沈灼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也没有开过口。巨大的绝望终于将苏净丞彻彻底底的淹没,他孤零零的坐在苍白的病床上,神色惊惶的像个孩子。但是沈灼现在完全不想听这些,他听着苏净丞从电话另一头传出的那些话,只觉得像是个可笑的笑话。而更可笑的是,在很久之前的沈灼,曾经那么期盼着苏净丞能这样对他说。沈灼一边想一边将全身的重量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