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花下风流(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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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萧清出宫后,若荷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每个月若荷都坐轿子去青医堂诊治一回,可见效没有萧清在太医院能随时入宫的那时快。 张滨抱着她,给她喂药。 “若荷,看开些,你还有我。”他知道,萧太医和凌宣之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若荷点头应下,对张滨笑起来,“世子也看开些才好,别总是在我这个病人身上浪费时间。” 若荷对他撒了谎,她的病是装的,她必须骗过所有人,才有可能活下去。 张滨皱眉,“说什么胡话!不许你再这样乱说了,你还好好的。” 她有些急切地想要纠出陆锦元留给自己的前朝势力,只有这样才能对抗父皇,才能保命。 “咳咳咳……今天风很大,我想出去放风筝。” 张滨似乎看到了最开始的若荷,那个自虐狂,那天她也是这样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自己,让自己陪她去打猎。 “不行。”这回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等你身子好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世子不答应我,我便只能找嘉因了。”若荷从他怀中起身,唤了声嘉因。 “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你那些男宠遣散?”他替她从衣柜中翻出冬天穿的貂裘,披在她身上。自凌宣之死的那天,她就一直“世子”、 “世子”的叫,像把那声哥哥都留给他听似的,烦躁得很。 一个死人就够了,现在又来一个,而且占若荷心中的比重越来越多。 “只能放一小会。”他说完,把她抱上去王胜那修的轮椅,替她系紧了貂裘,拿着风筝放了起来。 若荷笑着看他放,这样的张滨,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虽然不忍心看他一天天为自己担忧,但隔墙有耳,很难明说。 紫寰和嘉因最近盯自己盯得不紧,她灵机一动,想到个法子。 “世子,在这里放不过瘾,我们去玉泉溪吧。” 张滨rou眼可见地额角冒出些青筋来,猛喘了一口气道,“不行!” 若荷撑着身子站起来,脱掉了貂裘,“咳咳咳……” “你给我穿上!”张滨撇过脸叹了口气,“怕了你了。” 还是给若荷借了辆马车,二人没用随从,穿越西郊去了玉泉溪。 若荷咳嗽着,被张滨搀扶着下车,左右瞧看了下没有尾巴,便跟张滨一起移步解开桃林的阵法。 “我的病是装的。”若荷中气十足地朗声道, “让滨哥哥担心了。” 若荷脱了履袜,坐在流淌的溪水旁伸脚,“滨哥哥过来坐。” 张滨狐疑地坐在她身边,弯腰将她的脚放在掌心捂着,“溪水凉,快穿上履袜。” “没事。”她道,“在宫里,我做什么你都别管,像现在一样反应着你看到的就好,别担心。等 真相大白那天,你自然就明白了。” 张滨神色凝重,没有答话。 若荷故意踩了点水到他衣服上,让他放松下来, 张滨衣服被淋湿了,若荷看着他好脾气地整理着衣物,抓他的手往下一拉。 张滨衣衫大开,沟壑纵横的胸肌和腹肌尽数彰显出来,马尾顺着肩膀旁侧滑落。虽感受到一丝凉气,又怕若荷跌进溪水中着凉,还是先撑住了她的肩膀。 两人离得极近,对视了一阵,呼吸相闻。 “今天天气很暖,滨哥哥。”若荷媚眼如丝地在他紧绷的唇上落下一吻,玉手在他的胸膛上游弋,起身,顺势骑跨到他身上。 “你真的没事?”张滨扶着她的腰,看她面颊红润,樱唇吹弹可破,不像装的。 若荷抓着他的手摸自己喘息起伏的双峰,润眸如钩,“四个多月了……你不想我?” 张滨一下子被点燃,将她推倒在地面,手掌捏着她的胸前柔软,唇齿与她缠绵交媾着。 若荷细软的舌尖给予回应,对他侵犯自己的口腔表示欢迎。 张滨扒开她的襦裙和亵裤,没了束缚的光滑大腿一下攀上张滨的腰身,xiaoxue自主摩擦起了粗硬的棍棒。 “这么主动?”张滨笑起来,捏着若荷下巴,见她没了病痛折磨,心情豁然开朗。 若荷锁骨起伏,歪头看着他笑,“感受不到哥哥,若荷寂寞。” 张滨一圈圈撕开若荷束胸的带子,没了束缚的双乳莹润光滑地弹出来,秀色可餐。 张滨捏着一边的胸部来回吮吸,牙齿咬上胸间纹饰的蝴蝶,伸手探向若荷身下的花蕊。 食指中指干涩得很,可随着自己在上面一步步大力吮吸,花蕊自主湿润起来,甚至吸引着自己手指往里面进入。 “若荷真色……”张滨笑起来,两根手指用力一挺,黏糊糊搅弄着的声音不绝于耳。 “哈啊……哥哥……”每当感受到张滨粗糙的手指进入自己时,若荷总有种即将被他狠狠侵犯的期待感,周身的温度都上升着。 没搅弄两下,张滨抽出了手指,将那大家伙抵到若荷花xue入口处,磨蹭抽打起来,“若荷想的是它?” “嗯嗯……”若荷喘着起身,趴在地上,臀xue朝向张滨,两只手扒开自己扩张到一半的xue口,“哥哥进来吧……”因着还没扩张完全,这种姿势能够更好地接受他。 张滨看着这样的若荷,用手捂住下半张脸,“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怎么……” 怎么会这么熟练地挑逗男人? 他拉着若荷的手腕,一下子冲刺进去,“今天你要求饶,我可不会停下来。” 若荷两只手腕被张滨束缚在身后,一下一下跟着在柔软的草地上前进,回头看着他笑了,“求之不得。” 若荷每被顶得前进两下,张滨都重新拉着她的腰固定回自己的大家伙上,不断地冲击xue壁,内里,xiaoxue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形状。 “嗯……哈啊……哥哥……”若荷手指抓紧了地上铺着的张滨上衣,这次张滨的力道比以往的更深更狠,每一次做都是全新的体验,他总能更用力地cao干自己。 “嗯嗯嗯嗯嗯嗯……”叫声的频率越来越快,连续不断地呻吟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歇。 “若荷,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张滨快到临界点了,可还是极力喘息着压下来,隐忍着没让欲望吞噬自己。 “可以……我想要……哥哥……”若荷流着泪,后xue不住地向后挺动,炙热的大柱子不动,失去了快感的源泉。若荷伸手抚摸着花xue与yinjing的连接处,“哥哥……快动……” “这就……给你。”张滨猛然冲刺起来,顶得比往常更深更狠,保持连接的姿势,猛力将若荷翻了个身,他抱着她腰臀,看着她又爽又疼难以隐忍的表情,一个用力,滔滔不绝的精潮灌溉进若荷的花xue中。 “啊啊啊啊啊~”若荷被烫得一抽搐,弓着身子也喷了些液体出来,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张滨将柱身抽出来,想着让若荷歇一会。若荷哼唧着夹住花xue,不让流进体内的液体漏出来。 “哥哥……进来……填满我……”若荷夹着腿,躺在张滨的衣服上摩擦着身子。 真yin荡。张滨咽了咽口水,再次将若荷扶好,对准花xue没入进去,开启了第二轮的猛攻。 张滨抱起若荷一条大腿,往里进了进,又全部抽出,再深深没入,连续了好几个回合,挺进了以往从没有过的深度,每次冲击,若荷定长长地叫喊一声,带着哭腔。 “啊——啊——”若荷第二次高潮了,与第一次的时间相差不到一刻钟,她抖动着身子,全身上下都敏感起来,这回张滨没有等,在她最敏感的状态下狠狠进入,再狠狠抽出,继续cao弄。 “哥哥……哈啊哥哥……”若荷爽得眼泪哗哗直流,拉着张滨的手腕,发丝凌乱了满脸。不用看,下xue一定红肿着,可是又疼又爽,对于若荷这样喜欢疼痛的人张滨的大小恰到好处。 她起身抱住张滨的后背,两条腿攀上他的腰身,与他唇舌相交,吻得啧啧作响。 “哈啊……嗯……啧哈啊……”若荷因一直哭着,接吻时鼻音浓重。 张滨抱着她起身,转身将她后背抵在一颗粗壮的桃树上,两条手臂抬着她大腿,狠狠挺入花xue中,cao弄得桃树都连连摇晃。 张滨咬上若荷的肩膀,若荷指甲扒着张滨后背,扣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痕迹。 “嗯……”张滨闷哼一声,接着,挺动得更加剧烈,这回没寻求若荷的同意,直接射入若荷体内最深处。 “哈啊……好烫……”若荷收紧了小腹,其中满满的都是张滨的东西,她喘息着,亲吻起张滨来。 “别以为这就结束了。”张滨的什么开关好像被打开了,好似不再疼惜若荷似的,放下了若荷的一条腿,把着她的另一条,横冲直撞。 等回到凤阳宫公主寝殿的时候,若荷累得不行,是被张滨抱着回来的。 这下她倒是不用装病了,因为的确虚弱得有一阵子都下不来床了。 若昱最后在扬州广陵府发现了谢淑惠。 他没急着解决,而是满天下散布消息,将谢淑惠压在大牢里,供牢犯轮jian。 谢淑惠蓬头垢面地屈辱哭着,面对若昱的询问不肯直视他。 “我都说了我不清楚。”她死死咬着牙,唾弃着曾经喜欢过这种男人的自己。 若昱没什么光彩的眸子看向她的断指,“你对自己够狠,是个做皇后的好料子。可惜,跟错了人。” “别恨我,我只想为他报仇。”若昱扔下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转身离开。 距离凌宣之去世那日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若昱依旧没走出来,他打算杀掉严广后躺进凌宣之的棺椁里与他合葬。 可他又那么恨自己,见到他该说什么,会不会撇开自己不入轮回? 若昱迟疑了,也许自己孤独终老才是他想要的? “报——太子殿下,严统领到了。” 终于。 若昱握紧拳头,一把抽出侍卫的刀,离开监狱大牢前往地面,见严广跪在门口,手上绑住粗麻绳。 这里没人能动得了他,他是自愿被绑的。 “知道你有情有义,这么急着回来送死,为了这么个利用你的女人,值得吗?” 严广低着头,“殿下既然这般发问,说明殿下也没有真心爱过凌大人。” 若昱一脚踹在他脸上,“就这么想死?” “我听说,凌大人是被救活后,又重新服下的毒酒,殿下猜是为什么?” 若昱一剑直穿他的心脏,“不用告诉我,到那个世界你自己问他。” 严广嘴角流下了鲜血,一脸鄙夷地看着若昱笑,眼睛睁着侧身倒下了。 若昱看着他,凌宣之死前差不多也是这么个表情。 为什么?都在嘲笑自己吗? “趁他还有口气,让谢淑惠过来看看他。”若昱难得仁慈了一回。 他原本是想让兵士们当着他的面凌辱谢淑惠,他想看他疯狂的样子,以解心头之恨。 罢了,宣之都死了,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一刀了结算了。 “对不起严大哥,你是为了我才丧命……如果有来生,我会好好报答你,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不和那狗贼好了。”谢淑惠哭得难过,终于可以不用心惊胆战地假装喜欢他了,因为现在,她真正爱上了这个可以为她豁出性命的男人。 “不……哭”严广唇角冒着血,撑起来一口气回应她,“好。”严广笑着,手掌从她的面颊上滑落下来。 谢淑惠抱着他哭了一会,回头看向若昱,“狗贼,我只求你一件事。”自己两个骨rou的亲爹是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婉儿和端端。”若昱冷漠地看着她。 谢淑惠冷笑了一声,“哼,颜若昱,别再假装深情了,没人不知道,你只爱你自己。”说着,她挺身穿过了刺向严广的剑里,双手紧抱住他,吐着鲜血的唇亲在了他的唇角上,缓缓闭上眼睛。 若昱轻叹了口气,竟也有些羡慕。 盯着他二人沉默地伫立许久,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乘着软轿打道回府。 另一侧,徐生一边避让金色的软轿,一边挠头道,“也不能辜负小姐的厚望嘛。” “可是你考中了解元,真的不在京中多等半年吗?”孙巧娘满脸恨铁不成钢,“小姐的确想让你成为酒楼的面点师傅,但天下这么大,你不当,总有人能扛得起来。”巧娘没给他负担。 扬州酒楼的装修告一段落,巧娘跟着到这边来帮忙。 “我……可是……听说你要改嫁了。我想……就……”徐生低着头,一直跟在巧娘身后走着。 “你想什么想?我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改嫁不行吗?”巧娘圆润的脸蛋上充满愠色,“书生就是迂腐,亏你还是举人呢。” “我……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徐生道,“以后,你做菜我帮忙,你挑水我砍柴,你做什么我都吃。能不能……能不能……” 徐生追她追到这来,他也不信巧娘看不出。 虽说中了解元,但已经陆续有官家老爷来接触自己,虚与委蛇得很。徐生非常清楚自己不是个做官的料子,所以不想继续考了。 又因为巧娘提前到扬州来,听说她本就是扬州人,这回要和青梅竹马的汉子在一起了,自己拜别小姐和云少爷匆忙赶过来。 “能不能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巧娘拾掇着柴火,看着干楞在这站着的大傻个,没绷住笑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别说你那些酸诗,我听不懂。” “就是,就是……jiejie改嫁不如嫁给我!我,我一定比那樵夫更爱你!” 巧娘这才真正笑了,不再逗弄他了,“你姑苏的阿婆能同意吗?” “当然!我们家的事都是我做主的,而且,巧娘性子很像阿婆,你们应该会合得来。”徐生大胆地牵起巧娘的手来,“你是……同意了?” “有个能过日子的就行,我这人不挑。”巧娘扔给他一个水瓢,“干活了。” 太极殿。 “公主殿下身子极弱,恐怕是……撑不住了。”紫寰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给宣武帝。 “你说,前朝势力见她如此,能够坐以待毙吗?”宣武帝闭目养神,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么一句来。 “紫寰不知。”紫寰面无表情地应下,“紫寰只是陛下的利刃。只要陛下需要,斩尽天下不可斩。” “哈哈哈哈哈哈,”宣武帝睁开眼,从龙椅上下来,“你倒是会讨朕欢心。” 紫寰知道宣武帝疑心很重,对于他的夸赞,不做回应,只把头低得更往下。 “漠北战事告急,朕的太子竟为了一个质子的死活远离京城,而不是主动请缨为朕分忧。朕,着实忧虑景安的将来。”宣武帝说这话时,与紫寰面对着面看她。 不待她回答,宣武帝勾起她下巴,“把头抬起来。” 紫寰心如擂鼓,定了定神,拿出训练有素的面无表情,直视着宣武帝。 “朕想,让病秧子公主去和亲。你觉得呢?”宣武帝看着她的眼睛,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颚,笑着问道。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紫寰心脏跳动得无以复加,勉强装作淡定。 “小紫寰,你应该……不是柔然人吧?你老家是哪来着?”宣武帝装作忘记,想从紫寰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表情。 “回陛下,臣出身洛阳。”紫寰呼吸轻微急促起来。 “别紧张,朕就是跟你聊聊家常。当年,前朝都城便是洛阳,朕还和那前朝的大公主有过交情,你知不知道?” “请陛下明察!”紫寰立刻跪下来,这话不得不让紫寰多想,莫非他怀疑自己是前朝余孽?“臣只是出身刚好是洛阳而已,与前朝大公主毫无干系!” 宣武帝和蔼可亲的笑容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细细揣摩,紫寰的举动不像撒谎,“下去吧,叫嘉因进来。” 不是她,那便是嘉因了。 紫寰松了口气,下去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状态,叫嘉因进去。 只能让嘉因自求多福了。 她回到凤阳宫,嘱咐了膳房一些差事,又去后院挑了只肥美的鸽子。 “紫寰jiejie,又来给公主殿下炖乳鸽吃?”膳房的婢女笑脸相迎,紫寰只对她点了点头。 她拎着鸽子,回到自己的卧榻,警觉地环视四周后,用纸笔写了些柔然语,绑在鸽子的脚腕上。 “飞吧,塔拉阿什。” 三日后,若昱抵京。 一回来就被宣武帝急匆匆地召见,“父皇,您这么急着召见儿臣,是发生什么事了?” “哼,”宣武帝将奏折摔在地上,“你还有脸问,自己看!” 若昱捡起地上的奏折,越往下读面色越难看。 “这……” 柔然大军压景安漠北边境三十里地,扬言要娶皇帝的女儿做老婆,不然就继续进攻。 “父皇是想,把若荷嫁过去?” 宣武帝浓黑的眉毛轻皱了下,“朕想让若荷和亲的这件事,只跟紫寰说过。怎么不到一周,那边便传来消息?” “宫中竟潜藏柔然的细作?”若昱不是不知道,可这些年来在父皇面前藏拙已成习惯,若觊觎皇位的心思太过明显,只会遭来废黜太子的反噬。 宣武帝见儿子依旧如从前,所有事情都需要自己给他点明,才安下心。 “听说你去扬州手刃了发妻,可有此事?”为人如此狠厉的若昱,竟与自己年轻时候有几分相像。 “……是。”若昱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谢家与回鹘闹得两败俱伤收场,景安坐收渔翁之利。如今,你只需将谢淑惠的尸体交给回鹘,此事便能了结。”宣武帝拍了拍长子的肩膀,“做得不错。” “……父皇当时只说除掉谢家,一开始,便把宣之的死计算在内吗?”若昱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一切人事物都能被他为己所用的人,竟是自己父皇。 宣武帝看了若昱一眼,不屑道,“不过是个玩物,你要为了他,质问你的父皇?” 若昱发疯了一般红着眼睛,“父皇明白吗?我离开他有多痛?你明白吗!” 他抄起玉玺砸向宣武帝的头,用自己高大身躯的优势压在他身上,一下接着一下。 “来人……!嘉因!”宣武帝不再像年轻时候那般威武,又对自己亲儿子没有设防,挣扎时候已经被砸得没了气力。 嘉因闻声进入,看到正用宣武帝衣角擦拭手边鲜血端坐龙椅上的若昱,立即关了门。 “恭迎圣上。”他有眼力地跪下,没有一丝诧异。 “护……护驾。”宣武帝气若游丝地叫喊,若昱照着他脑袋砸了最后一下。 若昱缓慢地坐上了龙椅,居高临下地看着宣武帝的尸首,“父皇,他叫的是我。” 嘉因依旧跪在阶下,低头不语。 “杀妻弑父,该做的我都做了,凭什么质疑我不爱凌宣之?”若昱积累了太多的疲惫与怨恨,无法真心坦然地告诉自己放下、放下。 “凌大人……会知道的。”嘉因出言安慰。自陆锦元死后,嘉因便被若昱提为东宫卫率,因资质甚好,又被宣武帝派去监视若荷。几年来,若昱从未间断过与他的联络,嘉因本质上还是东宫的人。 若昱疯了片刻,此刻神情又恢复如初,“先皇突然暴毙,临死前传位给朕。” “是。”嘉因赶紧调动了东宫亲卫,将宣武帝的尸首伪装成心脏骤停的样子。 若昱闭紧了眼睛,回忆起与凌宣之的种种,初遇便是被父皇促成的,自始至终,他都是景安的棋子。 这些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吃了许多苦吧? 他是抱着什么心思将错就错地服下毒药的呢? 若昱的心脏很疼。他后悔了,现在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皇位,却失去了本应该携手站在身旁并肩而行的人。 他想他了,想他再也看不见的温柔笑容。 心中,再一次泪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