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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嘴下逃过,上来马车,“阿夏,赶紧驾车!”阿夏看着身后那东西,连忙狂抽身前的那匹马,马儿受了惊吓,飞速地起步,众人在里头都没站稳,一个个的人仰马翻的。沈全胜看着后窗的那匹狼,依旧对他们穷追不舍的,朝着它的方向射去一枚毒针,立刻嗷嗷像只狗一样不敢再追了。陈宝宝还未缓过神来,感叹道,“早知道玲珑你有这找,我就不用那么狼狈不堪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着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一看对上了顾婠婠像是要杀人的双眼,正经坐起身子。“我……我,我这是救你……”一巴掌没商量地打在他的脸颊,陈宝宝捂着脸委屈坐在一旁。她笑着对他说道,“不好意思,你脸上恰好有只飞虫飞过去……”正文第两百五十六章伺机而动(四)玉都城内,看似平静的背后,只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皇城之中,大概只有圣上还以为,找到宫鳞玉就能实现他长久以来的梦想,但这样的暗潮涌动早已被聪明人看透。这些日子,大臣们像是私下通了气一般,刻意避开一些事,尤其是有关二皇子与废太子的事情,谁也不愿此时将位置站得那么明了。这两日,众人皆知二皇子玉恒由于丧弟之痛迟迟不肯回朝,而新上任的太子十四皇子,本就还是个顽童,什么也不愿去管。“圣上。”敢上前的也就只有梁太傅了,“十四皇子年幼,还不懂政事,加上边关敌人虎视眈眈,圣上,还是请二皇子或是废太子重回朝廷,为圣上分忧吧!”眉宇间的川字加深,他最恨的莫过于拉帮结派,因此无人敢在此时冲撞。“老梁……你也是两朝元老了,父皇在的时候,你便看不惯我,处处阻挠我,辅佐我四哥登位!是不是到我做了这皇帝,你现在还心有不满,故意针对不成!”梁太傅连忙跪地解释道,“老臣不敢,老臣心属玉都,只是为了玉都考虑,更是为了圣上考虑。”“不必说了!”圣上已经强忍着怒气未发,“你即已做了两朝元老,想必也做腻了。那便成全你,卸去梁太傅太学太傅一职,即日起赶去江南为我玉都传承文化,想必老梁你必定不会让我失望。”梁太傅低垂着脑袋,身子微颤不做声。“圣上,怎么说梁太傅也是两朝元老,还曾经为我玉都签下和谈书,这刑罚会不会……”“不必多言!再敢对此事议论者,那便和梁太傅一并去江南!”众人立即一样低垂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谁也不知圣上何时变得易怒暴躁,就连梁太傅这朝中的顶梁柱也会被撤去职位。街头巷尾更是议论不断,大多都在为梁太傅深感惋惜。毕竟,自颜太傅走后,在这玉都上下倍受尊敬的便只剩下梁太傅一人了。平日里,更是有不少百姓受得梁太傅的恩惠,圣上此举,无疑又激发了民怒。“竟然连梁太傅也被赶出玉都了,这圣上接下来还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没瞧见街口那说书的,今个说起九皇子的事,直接被斩首于城门口了……”众人摇头。“也不知,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需过多久,这太子还年幼,我看咱们也没多少好日子可以过了。”其实街头的百姓是最看得清局面的,因为好与坏,他们感受得最真切。这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他们身份卑微,只能在最底层听候着上方对他们的安排与处置。大概话语中多少是无奈与担忧吧……城门上的血迹愈发深了,甚至在几米外都能闻见那血腥味。这些日子,光是因为飞火案便杀死了几百个无辜的百姓。玉恒站在门口,双手颤抖地握紧腰间的佩剑。“二皇子,这宫中可不能带兵器!”守卫提醒了一句,随即便被一块飞石击晕。掷飞石的便是养贤,四周的人连忙退回自己的房子内,大多人知晓了会有事情将要发生,躲在家门不敢出。“阿恒啊……”圣上依旧低着头再批奏折,有些头疼托着脑袋,“来的正是时候,父皇这头疼病又犯了,快来帮父皇将这些奏折给批了……”圣上说完许久,见底下未出声,才将头抬起,一把白晃晃的刀便夹在他的脖子之上。“你……你想干嘛?阿恒,你发疯了吗!”声音微颤,显然此时的那条真龙有些惧怕起来。“父皇,儿臣真心不想做到这样绝情的地步……”他低眸,看着手中的那把刀,想起九弟惨死的样子,将它再次握紧了一些,“但父皇,这一切,怪只怪你做得太绝,做得太自私无情!”“阿恒,你,你先把刀放下……”那条龙努力挤出了一些笑容,想要融化他们本就被他斩断的关系,“父皇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对,你也不该对你的父亲这样不是?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啊……”“听话?!”刀子逼近了他的脖子,渗出了血丝,隐隐作痛,玉恒浅笑道,“父皇你知道为何从小我和九弟都不敢违背你的旨意吗?甚至百般讨好你。那是因为……我们的母亲是个罪人,父皇从不愿意看我们一眼,我们在玉都活着,甚至还不如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常常受到数落……”看见那刀子愈来愈接近,那条龙慌张地不知所措,只是再不断找着能救自己的理由,“阿恒,父皇知道错了,这些,也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你,还有阿德,一直以来都是父皇心爱的孩子呀!”一直以来,心爱……这样的词语却让他苦笑,甚至开始作呕,他也会为了生而做到如今的低三下四吗?“父皇,倘若在以前,即便你到最后都不愿将储君之位交予我,我都不会做忤逆你的事情。但是阿德,我无辜的九弟,却因为你的自私而惨死途中……”他说道最后,声音如同风吹树叶不断抖动起来,不自觉,也忍不住。“阿恒,我知道,我知道……”圣上僵硬着身体,急促解释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但我罪不至死啊,但我是你的父亲啊,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要那储君的位置,我可以给你,可以给你……”手中白刀子一滑而过,这样辩解的声音让他的心实在难受,倒不如就给他这干脆一刀来的痛快。那条龙捂着自己的脖子,尽管血喷涌而出,尽管他说不出任何声音,但还是使劲想要求救。他该知道,也该体会了,当日他用玄铁链锁住玉德,任他被乱刀砍死时的无助……“父皇,怪只怪你,太过自私,你的心中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