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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然后她扭着她肥硕的臀部走了。陈怡玢这半个多月的工作时间里,早就将这栋大楼摸索得差不多了,一楼作为拱顶最高的大厅除了前台就是客户休息区,说是休息区,其实就是摆放了很多把椅子的大厅,大厅雪白的墙上四周都挂着交易指数,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有一波穿黑马甲的人将最新的指数写在纸上挂到交易板上,来交易的人几乎都人头攒动的挤在交易板前面,每一轮新的交易指数登出的时候,都有人大哭有人笑的,场面很是混乱。大厅旁的楼梯直通二楼的交易大厅,大厅里坐了千余人的红马甲交易员,他们每个人桌前都有五六部电话,此起彼伏的电话声不断响起,每个交易员几乎都同时夹着几个电话一起在说,有的放下电话站起来冲着楼上的cao盘手比划着交易所内行的手势。一直到整栋大楼响起了电铃声,所有人疯狂而紧张的工作才匆匆告一段落,有人累得仿佛刚脱水一样摊在座椅上,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消停了一点,等到下午开市的时候又会将整个交易大厅淹没在一片铃声的海洋之中。而一楼的股民们,每天都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失魂落魄的走出交易所,也有人大声狂笑奔出交易所,在这里,一天之中看到无数种剧烈的极端情绪。领班奥贝娜再来检查卫生的时候,陈怡玢送了她一双时下刚流行起来的玻璃丝袜,人造的rou色,穿起来好像第二层皮肤一样,时髦的女士都要备一双,只是价格颇有点小贵,一般贫民女子不舍得花钱买。奥贝娜不动声色的将袜子塞进自己宽大的衣兜里,然后又夸她:“你很会将工作干得明白、仔细。”陈怡玢仍旧是一副磕磕绊绊的口语,说了句谢谢。过了几天,陈怡玢被调到了三楼管理区打扫走廊。这里是人少活也少,保洁队伍里难得清闲的好活。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怡玢跟着刚刚下市的红马甲交易员们涌出了交易所,在一个炸鱼块摊子排队的时候,前面站着几个红马甲,她前面站着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男士,他大概是才刚工作没有多久,脸上看起来还带着刚毕业学生的新鲜气息,陈怡玢听着他在跟同伴嘟囔着现在交易所的不景气,来开账户炒股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一个刚毕业的新人,哪来那些客户呢?陈怡玢听着他跟前面同事一直在嘟囔着“这份工作看起来也不那么牢靠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沙弗金融城好像也不再是金饭碗了。”等等之类的牢sao。就在红棕发男士拎着炸鱼块要离开的时候,陈怡玢忽然叫住了他,说:“打扰一下先生,我听到你刚才的话,我在你这里开个户,行么?”红棕发男回头看陈怡玢,只见她穿着一身他们交易所的浅绿色保洁员服装,本来听到陈怡玢说要开户的声音还挺高兴,想来个热情接待什么的,结果看到这一身交易所最底层的浅绿色服装,虽说他们是一个楼里工作的,但是保洁员是最底层的人,跟他们这些红马甲是天差地别的,可是这位红棕男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是还是秉持绅士风度,说:“当然可以,想必你是听到了我的牢sao。”陈怡玢很喜欢这种彬彬有礼的后生仔,虽然长相不是顶好,但是干净整齐,态度又好,不知怎的,忽然让她想起了上辈子长大后的大儿子阿光,她不觉得一笑:“那我下午去找你好么?”红棕男叫做谢夫,他跟陈怡玢说了他的名字和工号之后,说:“下午您直接到前台那里办理开户手续,工号写上我的就可以,然后拿着条子来找我。”陈怡玢点头道:“好的。”这只是谢夫一段很小很小的插曲而已,下午,陈怡玢就拿着条子找他,谢夫看到了陈怡玢的金额,300英镑。这个金额是陈怡玢的全部,且以当时沙弗的购买力而言,是一个普通员工月薪的30倍,但是在交易所里而言,仅仅是十分渺小的一个金额。半个月之后,陈怡玢的300英镑变成了600英镑,仍旧是十分渺小的数字,激不起任何浪花,甚至连她的交易员谢夫都没有注意到,陈怡玢在以一种十分稳健的方式每天买卖和抛售的她的股票,她买的股票没有百分之百稳定增长的,但是赔钱的股票总没有超过挣钱的股票,这在一般的散户股民来说是很正常的现象,而且她的交易量那么小,仿佛沙漠里的一粒沙。?第9章? 陈怡玢在三楼的工作没有干太久,她就主动调去了二楼,二楼是交易大厅的所在,如果说一楼是恐怖的登高雕花窗棂,那么二楼就是每次红马甲们离场时成堆的纸条和纸片,但是二楼的优点是打扫的人多,大家分片包管,陈怡玢分到了她的交易员谢夫的片区。在交易所内部工作人员不许炒股这个规定的约束之下,像谢夫这样的基层交易员是不许炒股的,但是他们可以抽成,客户越多抽成越多,谢夫虽然是个新人,手里的客户不太多,基本都是散户,日常交易量也不大,但是陈怡玢这种散户中的小户根本引不起谢夫的注意。陈怡玢调到了二楼谢夫的片区之后,更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指数板每半个小时刷新一遍,陈怡玢常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指数板刷新的指数,然后写了纸条递给谢夫来买卖。陈怡玢虽然在交易所里工作,但却是不算交易所里的正式员工,所以她炒股也不算是违规,不过一般来干保洁员的也没有会看指数板上那些复杂的数据的。而陈怡玢做这些的时候,每次都很隐蔽,她虽然时常往谢夫身边走动,但是手里都拿着打扫工具,奥贝娜来巡检的时候也看不出来陈怡玢的举动,再说,一个最底层的保洁员炒股也不过是一件让人露出牙床笑两声的事,一个底层的、言语不通的、没有学历的保洁员,能干出什么大事呢?又一天中午休息,谢夫和同事涌出交易所来到街边的意面饭馆,等餐的时候跟同事聊起最近几天的交易情况,道:“我看这形势不太好啊,煤炭股这几天都跌了,我这头好多客户都栽在这个上头了,我在二楼都听到一楼怨声载道的声音了。”同事点头,道:“我手里有个东方人,忘记是日本人还是华夏人了,在这上头赔了一大笔,今天在一楼嚎得最大声的就是他了吧?”谢夫道:“是那个戴着礼帽的老人么?”“你也看见他了啊……”这只是俩人的聊资而已,聊完之后又开始了紧张的下午工作。陈怡玢在交易所工作半个多月,也是见了很多这种赔钱赔得哭天抹泪的人,沙弗政府对民众宣传都说金融已经好转,政府的金边证券和交易所里昂扬的股市在战后这两年造就了很多富裕起来的人,所以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