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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多好就吃多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亏待了自己。没条件的时候,就是吃糠咽菜也要吃个饱。可是他们分明可以创造条件不用吃这么差的啊……只要宋昌愿点头,他们立刻可以逃出生天,哪怕是自己打猎,也起码有水有rou,一切自己做主。根本不用在这里啃大饼好吗?!墨殊自己没发现,他本来就是个黑心肠,跟了宋昌愿以后,变得更黑了。宋昌愿反而心软起来。见墨殊小口小口地咬着饼,宋昌愿就低声道,“你不吃快一点等下就会没时间吃了。”章七跟娘一起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些人就走了过来。现在不抓紧时间填填肚子,下次再想吃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墨殊一急,不再挑剔,学着宋昌愿的模样,三口两口就将饼塞进了嘴里。饼太干,他一时咽不下去。鼓得腮帮子都涨起来了。瞧着那些人动作熟练地捆绳子,捆完了再给人嘴里塞一布团的模样,墨殊也急了,嘴里快速地嚼着东西,就怕他们在他没吃完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一布团。在十来人提刀镇场的局面下,没人敢反抗,都乖乖背着手,等着人上前绑。走到墨殊身前的时候,人贩子都愣了下,他蹲在地上,手背在身后,嘴里塞着一个布团。背着手的人常见,自觉给自己塞布团的人可就这么一个。不由得就多瞧了他一眼,这一看就被惊艳了。面庞雪白,容貌昳丽,剑眉斜飞,浅灰色的眼睛里水光潋滟,鼻梁高挺,红唇鲜润,端的是英气不羁。让人一见就想狠狠驯服。那个男人的目光越来越贪婪,视线慢慢从脸上往下移,墨殊一惊,急忙装出害羞的模样,红着脸低下了头。他可没易容,不过就换了身裙子而已,不看脸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是男子。这时候若是让人发现他不是女子,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男人在这里停下的时间太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女子一甩鞭子,地上污泥黑雪飞溅而起,哗啦啦掉在人头上脸上脖子上,一阵冰凉。她冷道,“黑子,那可是那位指定的货物,要是害的她卖不出好价钱——”她的鞭子往远处一勾。积雪就呼啦啦地往他身上招呼,不偏不倚泼了他一身。黑子躲都没处躲去,忌惮地望了那女人一眼,他小声地埋怨道。“不就是个女人嘛……”刀疤女人扬起鞭子,作势要朝他身上扫过去,黑子大惊,伸出双手投降。“我不碰她还不成嘛?”有刀疤女在,其他人都老实了,黑子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迅速给墨殊捆上绳子。转头看到宋昌愿老妖婆嘴里也塞着个布团时都不吃惊了。一群人沉默的兔子般蹦回马车。而真如宋昌愿所料,这之后人贩再没给她们吃过东西,饼里也下了少量的软骨散和迷药。无人再闹腾,车队就安安静静地驶到了目的地。马车停在院子里。车夫打开车门的时候,宋昌愿睁开眼,眯着眼睛往外望。那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依旧是一群男女守着,提大刀持长枪,一看到他们,眼睛里就写满了贪婪。他们看的不是人,他们看的是金子。除了那些提刀持枪的男女,院子里还站着一些人,同样是有男有女,零零散散地站在院中。他们衣着奇异,带着异域风情,却是一眼能看得出的富贵,神态自若,言笑晏晏。宋昌愿歪了歪头,心道。那些人怎么看着那么像不正当的?或许……她的目光转了转,还有牙人在。一众女人小孩被赶下来,那些牙人们就走过来挑挑拣拣,真个挑货物一样的。这里嫌太瘦了,那里嫌太肥了。而宋昌愿这一马车里的人就跟墨殊那一马车的被赶到一起,孤立开来。牙人们也很有眼色地不过来。墨殊和宋昌愿悄悄走近,两人对视一眼。心下皆是一沉。谁也没料到他们居然就这么等不及地要将人送走了。而看牙人们眉目深邃的容貌,只怕他们已经来到了戎国。墨殊抬起头看着院中的建筑,建筑还是模仿晋制的八角屋檐,三进院。这里应该是第一进。既然还能见到晋国的建筑。那就是说他们还在戎国边境,应该是刚翻过拉普山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离开这里也不难。宋昌愿也在四处观望,只不过她观望的不是地形,而是人。她在看守卫们的脖子。计算着要用什么武器从哪个角度下手才可以一次解决掉最多的人,她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那把雪亮的长长的大刀上。如果是那把长刀的话,应该可以一次解决四五个。前提是她的元力还在。现在她身上没有元力,武器也只有一把贴在手臂上的小刀,而在场的守卫加上之前负责运送的人,算起来居然有六十人之多。武力不够强。人数也不够多,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宋昌愿与墨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讯息。那就只能……等!等天黑下来。等夜深人静,而那些被牙人们挑走的少女,她只能说抱歉了。她真的……救不了那么多人。俄顷,最美丽的少女们都被挑走,剩下一些面容清秀的小家碧玉,主事的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当场就跟牙人们算清了钱,让人将他们送了出去。有个mama没看中多少女子,很是不满,一边抱怨这次弄来的人少,一边意有所指地看向宋昌愿这一群人中的孙娘子,“那个妇人可真是好看,要是能送来我春风阁,就是出一千两银子mama我也愿意。”主事的就哈哈大笑,“这可不行。mama你就是出一万两银子我也不卖,mama你也知道,蓝萨想要这样的货色很久了,我走遍了晋国才找到这么一个好货色哪!做生意就要讲诚信。这样吧,mama你想要什么样的货色先跟我们说,下次再出发时我们一定给你弄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声音并没有压抑。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都面色悲怆。墨殊神色一冷,垂在袖子下的拳头压得咯吱咯吱响,心里盘算着晚上要怎么收拾这些人。就是宋昌愿这种冷心冷性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都忍不住起了杀意。把人当成货物,那他们自己呢?又算什么?这天底下的人出生得多了,总会出现几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