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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一时兴起拍了照片?这样的照片只需要澄清一下就可以,对她也造不成伤害。还有余溪晴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她?盛司南见她皱着眉头,一副遇到世界难题的模样,笑了笑,关了电脑,走到她身边。“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好吗?”他的手按在钟意浓的太阳xue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钟意浓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只能听盛司南的话,闭上眼睛休息。不知道是按摩太舒服,还是太阳太暖和,钟意浓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回到了高一那年。是冬天,冷到不行。她手上拿着一个烤番薯,从家里走到学校去。原本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突然发动,朝着她迎面撞来,她来不及闪躲,被直接撞到了江里。江水冷得不行,她整个人都浸在水里,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好在这个时候,开来了一艘船,船夫将她捞到了船上。“老伯伯,这是哪儿啊?”钟意浓环顾了四周,发现是不熟悉的景色。“A市,这是A市。”钟意浓低头想了想,好似不明白她是怎么从B市漂到A市的。她整个人湿漉漉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我这里不能让你呆太久,你要去哪里?”“我……”钟意浓愣了许久也没有想出自己能去哪里,“我不知道。”“不知道?”老伯原本慈善和蔼的脸突然就变了,他狰狞着挥起了手中的船桨,将钟意浓拍到了岸上,“既然没地方去,做我的晚餐也是不错的。”老伯舔了舔嘴唇,竟是一只吃人的凶兽。钟意浓吓得拔腿就跑。她好像在一个树林里穿梭,细细的树枝随着她跑动的步伐,不断地打在她身上。身后的野兽越来越近,钟意浓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好在下一刻,她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哭了?”耳边是盛司南熟悉的声音,钟意浓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地将他抱紧。“我怕。”钟意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是在看到盛司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狂跳的心仿佛平息了一些,“你怎么才来啊。”“是我的错。”盛司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带你走。”钟意浓是在泰哥大舌头的洗礼下醒过来的,睁开眼,正好对上盛司南和泰哥一人一狗的两双大眼睛。“怎么了?”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黏糊糊的口水,坐了起来。“是你怎么了?”盛司南坐在她身边,帮她理了理头发,“你睡得很不安稳,整个人手舞足蹈的。”“做噩梦了。”钟意浓回忆了一下,“梦到自己掉到了水里,大概是在挣扎。”“那我没有来救你?”盛司南仿佛开玩笑般说了一句,钟意浓听着却突然哭了出来。“怎么哭成这样。”盛司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将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部轻声哄着,“难道我真的该死地没有来救你?”“你来了。”钟意浓哭得喘不过气,却还是回答了他,“你来了。整个梦都很可怕,甚至所有人都可能是坏人,可是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来救我的。”“在噩梦里,所有人都可能是坏人,可是你不会,你永远是我的英雄。”钟意浓哭了许久,等到停下来的时候,眼睛都有些肿了。“真是水做的。”盛司南帮她擦了擦眼泪,端了一杯水给她,哭了那么久,就算是水做的也该缺水了。“我只是,突然来了情绪。”钟意浓接过水,喝了个干净。盛司南拿过已经空了的水杯,“还要不要再喝一杯?”“不想喝水了。”钟意浓抓住了他的手臂,“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还在害怕?”盛司南看着她突然有些担忧,毕竟她在他心里的人设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曾经是他的救世主。钟意浓看着盛司南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也没有拨开,“我不是害怕,就是想看着你。”“看着我能饱吗?”盛司南闻言挑眉看了看她,“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了。”“秀色可餐。”钟意浓抓着他不放,“能饱。”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推拒的了。盛司南坐在了钟意浓身边,任由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说吧,想说什么?”“我的梦,是以一场车祸开始的。”钟意浓找了个最舒服,又能看清他的脸的姿势,“你知道吧?我在高一那年出过一场车祸,然后休学了一年,不然现在我本来该是大四的。”“嗯。”盛司南是在她大一进A大的时候才知道的,之前他也消息闭塞了许久。也是因为知道了那场车祸的存在,他才会选择暂时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出车祸的时间和他被父亲带回A市的时间太近了,当时他并不能确定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他也怕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刚刚的梦让我想起了一些细节。”钟意浓伸手拽了拽盛司南居家服上的毛球,那是她买的,他们两个人一人一件,盛司南的是蓝色的,她的是粉色的,“那辆车完全是冲着我来的。”“什么?”真的不是单纯的意外?可是他后来去查,也查不到人为的痕迹,司机是酒驾,和A市这边也完全没有关系。“一开始那车是停在路边的,在我靠近后才突然发动。”钟意浓将自己能想起来的都说了,“可是那辆车好像也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死,我是在桥边的人行道上行走,人行道比汽车行驶的桥面高了一截,一下子将我撞死,难度太大了。”仔细回想起来,她当时的确伤的不算重,休学更多的也是因为精神状态实在是太糟糕。“我觉得,那场车祸更像是一次恐吓。”钟意浓偏头想了一会儿,“如果有人向我和我身边的人提出什么,我会觉得那是一场恐吓。”可是并没有,她、钟知行都以为那就是一次普通的车祸,如果不是今天的梦,她或许到最后也不会多想,陈安芝甚至到她痊愈了也没有得到过半点消息。“或许不需要向你提出什么,他们也达到目的了。”盛司南摸了摸她的头,“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你……会怕吗?”“不怕。”钟意浓笑了笑,“有你在,我就不怕。”和这边的充满信心不同,盛家大宅整个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周瑾咣咣咣地敲着桌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暴躁过了,“钟家姑娘那么好,司南又喜欢她喜欢得要死,你凭什么不同意。”盛景看着自己愤怒的老婆,连忙上前给人顺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