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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就会晕过去,而艾瑞克捉摸着门外还等着多少人。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尽快离开这里。那是一扇很隐秘的门,如果不是凯德的地图所标,艾瑞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面墙上竟然就有出口。两人贴着门左右两边站好,互相看了一眼,凯德掏出钥匙向他晃了晃。“等等。”艾瑞克轻声说道,把偷来的手|枪塞进凯德手里,然后调整了一下手中的A|K4|7,靠着墙面缓缓地蹲了下来。他做了一个自己先出去的动作,然后示意凯德开门。凯德转开门锁,但只是单手地把门轻轻地推了出去,没有人在门口冒头。而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齐胸高的子弹就噼里啪啦地从门外打了进来。而与此同时,艾瑞克抱着枪一个侧滚翻了出去,对门外以膝盖高度一顿扫射。这时凯德才探出半个肩膀,对着地上几下点射,十分默契地解决了艾瑞克还没来得及瞄准的目标。看着一地尸体,艾瑞克吹了声口哨。凯德扶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了艾瑞克一眼:“看来他们没有卷钱就跑。”“所以,”艾瑞克踢了踢一具尸体,“他们再也没机会花那个钱了。”门外是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连着一个上去的楼梯。凯德有些重心不稳地往楼梯口单脚跳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长溜儿殷红。“停停停,你别动了。”艾瑞克一把扶住凯德,示意他在楼梯口坐下,毫不客气地脱下了他的裤子。艾瑞克一边松开了止血的领带,一边迅速用自己手指压住了主动脉:“看你一路大姨妈滴不停就觉得烦。”凯德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浸满自己鲜血的领带。“怕你一会儿咬到舌头,”艾瑞克笑眯眯地拍了拍凯德的脸,“亲爱的,忍着点。”说着他用牙齿拧开自己最后的那颗子弹,把火药粉往凯德的伤口倒了上去。凯德抗议性地挣扎着“呜”了几声,可惜嘴里的领带把一连串脏话都堵了回去。“别动,我保证帮你把血止上。”说着艾瑞克从背包里摸出一小盒火柴,他也不记得这是之前哪个房间里搜出来的道具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用。“会有点疼,我数到三。”艾瑞克划亮了火柴,“一、二——”然后他就直接点燃了火药。“抱歉,手滑。”痛感在神经末梢爆炸的那一瞬间,凯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一句话——cao,说好的三呢?!艾瑞克手脚并用地制住了凯德浑身肌rou的生理性抽搐,怕他动作太大又进一步撕裂伤口。凯德只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聚焦也开始变得模糊,原来就只剩一点血色的脸顿时惨白,大颗的冷汗流了下来。等意识再次回到凯德身上的时候,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艾瑞克疯了,因为在他还有些模糊的视野里,某人好像在一旁脱裤子,然后拿起匕首切进了自己右腿外侧。艾瑞克从自己大腿皮下取出了一小块鲜血淋漓硅制芯片,随手找了一块冰冷的金属表面贴了上去。那是什么?凯德迷迷糊糊地想着,却没有力气开口。艾瑞克也没想到自己真有用上这玩意儿的一天,竟然还不是为了自己。当初他种植这种芯片只是参加了一个军方的临床测试。芯片原本的设计是尸体追踪,特别是参加海外行动的士兵。它能够记录周围环境的温度,如果一个人的体温缓缓从正常降致环境温度,那基本说明他死了,此时芯片激活,会向总部汇报尸体的GPS坐标。而艾瑞克和芯片的发明者讨论过另外一种用法,如果他在遇到危险时强行取出芯片,温度就会一下子下降,这个可以被用来当成紧急求救信号。艾瑞克一直觉得这个玩意儿挺好的,首先它不含金属,很难被仪器探测。其次,军方的东西质量总是比较好,据说一旦激活,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它都能有定位信号。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后援什么时候才能到?“醒醒,我们上去。”艾瑞克连拖带拉地把凯德拽上了楼梯,然后直接坐电梯直接到达地面一层。很快,他就找到了之前凯德说的主控室,但里面除了一具尸体之外空无一人。书桌抽屉都已经被人清理得一干二净,艾瑞克打开显示器,发现所有录像的记录也被清空了。“他们把所有硬盘都格式化了。”艾瑞克恼火地一拳拍在桌上。凯德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USB,在手里有气无力地摇了摇。视频太大了他没来得及拷贝,但其他文件都被及时导出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台式机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万籁寂静的凌晨显得特别刺耳。艾瑞克满腹狐疑地看了凯德一眼,然后沉默地接起了电话。而就在电话那头开口的一瞬间,艾瑞克如同触电了一般瞪大了眼睛。天知道他有多想追踪这个电话,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啊哈,我看你在FBI那里倒是交了些新朋友。”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嘶哑而沉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旦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有多后悔呢?”艾瑞克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估计迫不及待地,会想把那颗子弹讨回来吧?”男人吃吃地笑了起来,“比如,打进你的胸口?”艾瑞克干涩地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一个没人要小可怜。除了我,世界上根本不会再有人对你好,也不会有人在意你。我的小天使,你怎么就还想不明白呢?”那种不急不缓的语气温柔到甜腻,同时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毒,艾瑞克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起来。“现在,看你的身后五点钟方向。”艾瑞克顿时背后瞬间一凉,那里有什么?不可能,就算他没发现什么,凯德还在屋里呢。艾瑞克几乎是跳着转过了身,动作幅度大的把凯德吓了一跳。但他身后五点钟方向什么都没有,他的目光直接对上了一个白色的摄像头。“来,好孩子,和爸爸打个招呼。”电话那头的人低沉地笑了起来,“这些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呢,亚奇。”艾瑞克,或者说,亚奇,觉得自己简直被恶心得生理性想吐,浑身发抖。但他还是掏出了手|枪,稳稳当当地对准了摄像头。随着一声枪响,他重重地挂了电话。“是谁?”凯德虚弱地问道。此时此刻,他觉得维持清醒就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但他依然明显地感到这个电话让艾瑞克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是谁打来的?建了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