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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一展雄风,郑晓就觉得格外的愉悦,连身体的病痛都忘记了,优哉游哉地看着姜大户受罪。第二日上午,雨夹雪早停了,空气湿润而清冷。郑晓有些胸闷肺疼,便裹得厚厚的在怀英的陪伴下到外面散步。在庭院里挪了几步之后,郑晓又想从倒霉的姜大户身上汲取精神力量了,便让怀英搀扶着慢慢下了青石台阶,往第二重院落而去。行到进入第二重院落的月亮门,郑晓有些体力不支,正扶着怀英的手臂微微喘息,迎面青山道长送了一个中年白胖子出来。此白胖子眉清目秀,相貌喜相,衣饰华贵,举手投足颇为气派,正是宛州守备尚佳之父翰林学士尚天恩。郑晓与尚天恩四目相对,眼中都有喜悦——一个是因为看到了李栀栀未来的公公,一个是因为巧遇了当今陛下的亲外甥——接着两人脸上便都漾出得体的微笑,亲热而谨慎地互相见礼:“原来是郑世侄!”“原来是尚世叔!”青山道长先前在宫里担任供奉,与翰林学士尚天恩相熟,因此尚天恩今日得了空,便来到独山赤霞观见青山道长。此时青山道长见尚学士一点都不晓事,拉着郑晓立在寒风中唧唧咕咕说个不停,他怕外面寒冷郑晓禁受不住,便三言两语把尚天恩和郑晓都引进了丹房内交谈。仿佛不经意一般,郑晓很快便把话题引到了青年男女的婚配上,然后状似忧伤地谈起了他那几位适龄庶妹虽然美丽优雅贤良淑德嫁妆丰厚,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至今尚未婚配。作为天子宠臣,尚天恩只是在独子尚佳面前有些二,在外面也是老狐狸一枚,他含蓄地笑了,并不接招,很快就借着一个话头谈起了永泰帝那几位皇亲的近况。郑晓身份足够高贵,可在尚学士看来,郑晓那些庶妹却是远远配不上他的阿佳的,难道郑晓以为他不知郑氏那些庶女之所以全都待字闺中,是当今天子的亲jiejie郑晓的母亲郑夫人穆氏的缘故么?穆氏是不会放过这些庶女的!永泰帝是宗室出身继承帝位,他的那些jiejie们虽无长公主之名,却有长公主之实,个个骄横跋扈,而郑夫人在自己这些姐妹之中,还算是比较内敛的。不过,郑晓的庶妹虽然配不上阿佳,郑晓姨母家的表妹们倒是值得为阿佳挑选一番的……郑小狐狸和尚大狐狸分别之后,彼此都很愉快,因此都觉得对方已入己之毂中。尚佳正在城外军营的大帐内见新任枢密使赵然的信使。信使传达罢赵然的书信,静等着尚佳的回答。尚佳默默思索着。于公,作为食国家俸禄的武将,为国出战马革裹尸是他的义务;于私,作为太师赵青的弟子赵然的小兄弟,追随赵然上战场是他极为愿意的。片刻之后,尚佳抬眼看向信使,桃花眼微微眯着,隐含坚定:“请上覆大哥,正月初六我定会赶到京城复命。”因为国家需要,虽千万人吾往矣。信使恭谨地给尚佳行了个礼:“尚大人,朝廷近日会发布对您的最新任命。”送走信使,尚佳吩咐景秀:“回府吧!”他要去和父亲认真地谈一谈,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力求即使不能令父亲喜爱李栀栀,也得令父亲捏着鼻子接受既定事实。回到守备府之后,尚学士满腹心事坐在内院的东厢房内想着心事——自从他过来,尚佳已经三日未曾回府了,他琢磨着尚佳是在躲他,正在思索着如何堵住儿子,好好和儿子分析一下与李家孤女退婚另结高门的好处。听小厮回报,说守备大人回来了,尚学士大喜,当即就要跑出去迎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老子,尚佳是儿子,哪有老子迎接儿子的道理?这样一想,他又回到原地坐了下来,等待着尚佳自投罗网,他好发挥那舌灿莲花的劝说技巧。外面由远而近响起六合乌皮靴踩在青砖上特有的磔磔声。尚学士知道儿子要进来了,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等着儿子进来。一身武将装束的尚佳大步走了进来,他今日依旧是武将常服打扮,长身玉立英武异常。尚学士觑了儿子一眼,正要开口,可是尚佳推金山,倒玉柱,端端正正在他膝前跪了下来,声音低沉:“父亲,我要上战场了。”尚天恩:“……”他呆呆看着儿子,思维如电,很快便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心脏蹙缩成一团疼不可抑,眼泪当即涌了出来:“不……阿佳!不,按照军规,独生子可不上战场!”作者有话要说: 唉哟,这么好看的文,看盗文的各位为何要去看盗文,让我冷得要死?我恨看盗文的人!今天只有一更,哼╭(╯^╰)╮我爱看正版的读者小亲亲~感谢伊伊和季小楼两位亲爱的投的地雷~伊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600:20:55伊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600:12:41伊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600:02:51季小楼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1-1511:39:14☆、第三十九章风起云涌第三十九章尚天恩身子前倾,双臂紧紧把尚佳环抱在自己怀中,脸上泪水纵横:“阿佳,我朝早有先例,大战前独生子可离开战场回家奉养父母!我可以上书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尚佳低下头,背脊挺直,脸虚虚贴在父亲锦袍的衣襟上,声音低沉:“父亲,是我自己向陛下请求的。”尚天恩:“……”道理他都懂,可是他大半辈子只落了这么一个独生儿子,这个儿子是他的命,是他此生的指望,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如何舍得让儿子上那刀枪不长眼的战场?尚佳默默等待着时机,估计父亲的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便缓慢而坚决地推开了父亲,转身大踏步离开了。走着走着,尚佳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难受,眼前视线也有些模糊,便仰首吸了一口湿冷的寒气,继续向外院走去。他一向讨厌父亲这样黏黏糊糊的个性,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也受到了传染,变得有些婆婆mama了。尚天恩泪眼朦胧看着儿子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一颗大大的泪珠再次滴落下来。回到外院书房,尚佳面无表情取下头上的皂纱折上巾,递给了在一边侍立的景秀。他走到衣架边,单手解下腰间的金革带,挂在了上面。景秀见状,上前接过尚佳脱去的盘领窄袖袍,轻轻挂在了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