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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一个丫环。长得很是清秀,身段窈窕,巴掌大的脸上一张巧嘴正不住吃吃笑着,也不知刚刚讲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时苓,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罢,前几日凉姑可都给咱说过了,不许非议朝廷皇宫之事呢!”“可是外头都在讲立后的事呢!又不止咱们在讲!”正当她的话音落下,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讲什么?”坐着的那一排丫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吓得连忙站起身行礼。“参见公主!”李闲眼神落在那个名叫时苓的丫环身上,神情淡淡,道:“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时苓冷汗直冒,低垂着头不敢答话,好半天才吱吱唔唔道:“奴、奴婢知、知罪!求公主开恩!”说着,身子完全趴在地上,不住地喊着“知罪”。李闲见她还算诚恳,便挥了挥手,让她们都起了身。待她们站定后,才道:“这一次,我就不罚你了。若有下次,就按府里的规矩来!”时苓连忙答应。此事之后,李闲便将这抛到了脑后。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谢珞那里只传来几句不必挂心之类的消息,再无其他。皇宫里,李音白每日都要应付消极怠工的骁王的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应付礼部提出的立后之事。如今的后宫冷冷清清,再不复当初的热闹。皇后被封西太后,软禁于勤和宫,其她没有皇子皇女的妃子一律被送至玉音庵荣养,而李音白的生母敏贵妃成了东太后。御花园并未因先帝逝世而凋零残败,尽管是深秋时节,这里依旧花团锦簇,处处姹紫嫣红。东太后身着素色宫装,旁边跟着一位身段丰润,凤眼微挑的妇人。她正是李音白还是晋王时,后院唯一的一位侧妃廖桐,如今被封为德妃,她便帮着东太后管理后宫之事。“这金盏菊倒是精神,一会儿你摘几支插瓶,给皇上送去。这几日,他怕是被前面那帮不听话的人烦得不行。”东太后指了指路旁金黄金黄的菊花偏头细细嘱咐着。德妃迅速抬头扫了一眼那花,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唉,你啊,就是太闷!”东太后瞥了她一眼,摇头叹了口气,“你也跟着他一年了,怎么就不知道争取争取呢?”德妃嘴唇动了动,最终咬了咬唇,低声道:“妾、妾也试过……”“然后呢?”东太后瞪她一眼,“若是一种法子不行,难道不会换一种?生儿育女之事,你自己不cao心谁来cao心?如今可不比以前,过不了多久,皇后就要进宫了,你啊!唉!”说到后面,又无奈地叹起了气。这个廖桐性子极好,就是太被动胆子太小,李音白后院就她一人,跟了一年,竟什么消息也无,自己也不见着急什么的,真是让旁人担心了不少。“皇后?”德妃抬起头,眼神里透露出了些许古怪。“嗯。”东太后没有看她,伸出手逗弄着一支探出路上的菊花,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德妃轻咬下唇,低声细气地说道:“妾、妾见皇上近日心事颇重,似乎是对立后之事有想法。”“哦?”东太后闻言,诧异地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漆如点墨,那里头的威严让德妃忍不住低下了头。“他如今身为一国之君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会多起来,你只需记住你自己该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事不需你cao心!”这话的口气有些重,德妃缩着脖子顶住压力连忙点头。“好了,走了这许久,也累了,你自个儿玩吧。”德妃忙曲膝行礼:“恭送太妃!”待东太后离开,德妃这才缓缓起身,她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点点亮光,神情诡秘。“娘娘,菊花已采摘好了。”贴身宫女低首靠近,低声道。德妃回神,低头只瞧了一眼,伸出手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便神情冷淡地说:“你也要我送过去吗?”“奴婢不敢。”早摸清她脾气的宫女连忙跪下,手中的花却不敢洒落半朵下来。“哼!”德妃冷哼一声,“既然要送,自然不能只送这么几支,你过来。”那宫女连忙靠近,凑了上来。德妃只在她耳旁低声嘱咐了几句后,那宫女连连点头,而后领命悄然离去。看着宫女渐渐远去的背影,德妃嘴角轻轻勾起了一道弧形。东太后回到太和宫后,心里一直回想着刚刚德妃所说的话,李音白是她的儿子,他心里想什么,虽不能全然了解,但也能猜个**,如今他竟有了自己的心事?越想越不对劲后,东太后豁然起身,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低声吩咐道:“你让皇上身边的小许子过来。记住,别惊动了旁人,尤其是皇上。”“是。”小许子是皇帝身旁的陈公公的跟班,一般都是帮着跑跑腿之类的,知道的事虽不如陈公公细致,但也差不到哪儿去,问个事情,找他准没错。☆、第196章婚事第196章婚事东太后找过来时,李音白正打发了一批官员,脸色不是很好,沉沉如墨。见宫殿里没有了他人,东太后缓缓从门外走进。此时空荡荡的乾政宫里,内侍们都已识趣地隐入了角落,只剩她和李音白。“哀家倒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以前催你,你说大局未定,如今大局已定,你又要拿什么来推?”“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李音白起身扶着她在软座上坐下,亲自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近来天气愈渐寒凉,您这样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带件外披?”“你就别忙活了。”东太后完全不着他的套儿,拉着他就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对于皇后,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李音白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回道:“朕还能想什么?”东太后太了解自己儿子了,这般模样,更是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正是因着了解这个儿子,此时再问下去,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问出一星半点。想到此,她便缓了口气,白净的脸上也缓和了神情:“这事,想来你应是早有自己的打算,哀家也就不管了。”李音白见她果然不再追问,心里亦是一松。正在这会儿,便听到她问:“对了,珞儿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自打谢珞离开,已有一月,她自然也是知道他追骁王而去,但自他离开后便未传回任何消息。“昨日刚收到消息,已在海边找到皇兄,只是皇兄还未妥协,还需要磨些日子。”外界虽已传遍骁王夺位杀父之事,可他在朝中的经营许久,不可能一日两日便能拨除,所以谢珞此行目的便是将骁王活着带